李皇后用帕子掩住了嘴,却掩不住发出的笑声,“我倒是喜欢她做这个的,她母亲是真的头疼,每回说起这个,我要是不陪着说不喜欢,她母亲都能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实在是烦得很。”
“李三姑娘这个香做的真真儿是特别,回头见着她,我可要讨一些。”获嘉是真的觉得这个桃子香特别又好闻,可比往常那些乌糟糟的沉香好闻多了,也没有多想别的顺嘴就说了出来。
“那可不行了。”李皇后面容有些严肃了起来,“如今……如今可不能随意和三姐儿见面了,身份有别。”
获嘉拿着银壶的手一顿,倒也是,自己现在是太子了,“那就要托母后帮我讨一些了。”
李皇后见获嘉懂得自己的意思,笑着点头道:“还有好些好闻的味儿,回头见着了我多给你要些。”
两人又谈笑喝了会儿茶,居蝶才匆匆回来,看着那气喘吁吁的模样就知道应当是一路小跑回来的。
刘嬷嬷忙给她倒了一杯水,李皇后看着她问道:“送走了?”
居蝶喘着气行了礼,才接过水喝了一口答话,“可不是,奴婢亲眼瞧着从永定门上的马车,那马夫是宫里的人,懂规矩的,我也吩咐了藏在马车下跟着出去的金江,出去了以后守着绥安伯府,看看进出都有哪些人。”
“金江?”获嘉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她记忆里的金江,上一世是汾阳王身边最得力的副手,此时怎么会出现在宫里?
“唉,”李皇后轻声叹一口气,“金江从小就跟着我,怕我进宫受了委屈,也随我一起进了宫。”
“那……他?”获嘉犹豫的问出了口。
李皇后没说话,点了点头,眼睛里满是痛苦。
获嘉在心中轻轻的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她上一世听杜承业不止一次夸过金江的才能,如今怎么跟在了李皇后身边?那汾阳王现在身边的副手是谁?
一时之间她心中满是疑惑,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李皇后的问话就打断了她的思考,“之后有什么打算?”
“之后的事情还没想好,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住父皇的命,”获嘉喝了口茶,掩住自己方才的失神。
李皇后略微有些吃惊,她以为获嘉会想要立刻掌权才是,毕竟如今这身份一天不掌权就一天比一天变数大。
“如今我们可以说是腹背受敌,”获嘉看到了李皇后的吃惊,沉声解释道:“国库空虚多年,现在定是要先找个合适机会把国库添上些,没有银两万事难做,现今又经历了叛乱,外头定是乱的不成样子,我假若现在就登上那个位置,那就如同大雾里找路,能看到的东西太少了,如今在太子这个位置,能瞧到的东西倒还多些。”
李皇后了然的点了点头,昨日夜里哥哥托霁哥儿跟她说的那些话,起初听起来她还觉得有些荒唐,现在看看眼前的获嘉,确实如哥哥说的那般是个能做大事的,“那你可想好这银两从何而来?”
听到李皇后问这个,获嘉端起茶杯轻笑道:“母后可曾听说过,绥安伯夏家富可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