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辈犯下的错,凭什么要他来承受?
但若是这样想的话,上一辈为什么要让她这个程家孤女无路可走?
听说如果想向人询问答案,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是的,她只想逃开。
如果面对这些事过于痛苦,那还不如划清界限来的痛快。
两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各过各的住所。
玄元看见阮仲容摘了面具走进来,脸上闪过诸多吃惊的神色。
而那些百姓、仆从等人一看,哇原来世子真的总有谪仙一般的风采,纷纷仰头目送他一步步走远。
“世子?您?没事吧?……”
玄元犹豫了一番,方才决定开口问。
“你指的是这个啊?”
阮仲容无所谓地摇了摇手上的面具,脸色有些和平时不一样。
“以后不需要了,这个收起来吧。既然,阿朗都知道我的长相了,对其他人来说,知不知道并不重要。”
阿朗?玄元听着这莫名其妙的亲密感,突然有些起鸡皮疙瘩。
不会吧?世子真有断袖之癖?
许是想的深了,有些呆呆的。
“想什么呢你?收收心,少听点流言,查查玄参怎么还没来?”
阮仲容拍了拍玄元的肩膀,自己往屋内走去了。
说出身份,真的错了吗?
可他梁叔承,迟早要做回阮仲容。
只是,时间的区别而已。
另一方面,程寄书回客栈时,面无血色。
寒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赶紧拿过更厚的外袍,给她披上。
她很想问出去以后怎么了,但是看程寄书的表情,她也不敢多问什么。
如果真的想让她知道的话,程寄书一定会说的。
其实,寒昭也试图去追过。
只是她刚要出手,就被世子旁边的那个人截住了。
她不太想承认,自己竟然不是玄元的对手?
这事,毕竟有点难为情。
只是看着程寄书这消沉的样子,她心里很不好受。
只命人将膳食拿给她,由她送进程寄书的房间。
屋内静静的,只听得到二人浅浅的呼吸声。
还有,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寒昭,你说我们进京的目的是什么?”
程寄书突然向寒昭发问,寒昭那些匕首的手抖了一下。
“复仇,找将军,杀昏君,安天下,镇四方。”
寒昭略一思索,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那究竟是复仇更为重要,还是天下清明更为重要?你知道吗?我竟然在他身上看到了日后清平安定的景象。不可以这样的,不允许,程寄书你怎么能这样呢?”
与其说程寄书在和寒昭说话,不如说她在自说自话。
问题出自朝堂,出自国公。
或许有没有可能,自己误会了桓王?
不可能的。
丹心丸是桓王炼制的,好个丹心,那是她父亲的一片丹心!
看来,只能这样了。
回归从前,就当,没有认识过梁叔承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