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谄媚,语气却不对劲。
二人四目相对时,眼神如别有一番深意。
太皇太后看出些端倪,也不戳破,只打个圆场。
“好了好了,兄弟多日不见难免会生疏。总之,别干站着,先过来喝碗鸡汤,暖暖身子。”
二人见状,就此作罢。
南帝捧着鸡汤,大口喝起来,嘴上忍不住咂咂嘴夸赞,“皇祖母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这鸡汤可比御膳房做的好喝。”
阮仲容倒是安静地喝着,却也在暗中观察南帝的行为。
总觉得不对劲,南帝是什么货色,他还不清楚吗?
2眼前这一切,都是,装的。
只是,想从皇祖母这里谋取什么?
莫非,为了银虎军的兵符?
想到这个,再看看南帝,阮仲容愈发坚定起来。
是了,一定是兵符。
天真,他以为兵符是皇祖母赐给他的吗?
那是他一刀一枪,用手去拼杀出来的。
没经历过战场的厮杀,仅仅靠权利,就想得到银虎军的调配权利?
做梦!
南帝一边喝鸡汤,一边朝太皇太后开口。
“皇祖母,孙儿有个请求,还请您答应?”
太皇太后愣了一下,笑呵呵看着他,“你如今已是皇帝,要啥权利没有,还能对我有什么请求呢?”
“孙儿所请,不为别的,只求皇祖母重谢仲容哥哥,他此番平定雪灾功不可没,应大力嘉奖才是。”
南帝认真地朝太皇太后行礼,似乎真心诚意讨奖赏一般。
皇太后有些懵了,摆摆手对他说,“你是皇帝,大可直接奖赏他便是,何必找我讨这个人情,你这个孩子,怎么还不明白,你是这天下的主呀。”
“对哦,我是这天下的主。”
南帝刻意加重这句话,显然话里有话。
阮仲容就看着他如此做戏,也坦然接受他所有赏赐。
是不是这天下的主,那可还不好说。
若命中注定不是,再强调,也是枉然。
阮明昊这小心思,无非是想在皇祖母和他面前重申,这天下,是他的,其他人可别有什么想法。
太皇太后也不是傻子,又怎会看不出来他的用意。
果然,这孩子,始终不让人省心。
“敢问陛下,定国公一事如何处理?”
此话一出,南帝的脸色就变了。
又来了,有完没完?
难道要我说出实情,定国公非我惹得起的人才行?
太皇太后也被这话吸引了,只定定看着南帝,看他会如何作答。
南帝只好装作痛心疾首一般,“叶悯生实在禽兽不如,他人虽死,不足以解民愤。朕待会就下诏将他家人一并处死。”
“禀陛下,臣问的是章孝正。”
阮仲容又重申了一边问题,不顾南帝眼里的杀机。
“章孝正任人唯亲,罚俸三年,禁足府内三月,即日执行!世子,可还满意?”
南帝咬牙切齿说出这些,心里快气炸了。
阮仲容还想再争取什么,南帝头也不回拂袖而去。
太皇太后都看在眼里,只在心里摇摇头。
等他变好,真的是自己痴人说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