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仲容伸手抚慰了一下众人,“我倒是无碍了,倒是阿朗这几日是或许劳累了吗?怎么还未曾被这声音惊动?”
阮仲容关心的眼神,飘向对面那边。
杨策等人长叹了一声,“世子有所不知,荀公子此番为世子北朝求药,一回来就累晕了,如今还未醒来……”
“什么?!”阮仲容激动地止不住干咳。
“什么求药,玄元详细与我说说!阿朗怎么了?”
玄元一看主子这激动的样子,方才把他在快活堂中毒之事,详细说出。
包括程寄书夙夜未眠,深入北朝求药之事。
阮仲容听罢,只觉心口生疼。
没想到阿朗如今变成这样,竟然是为了自己。
他极力要求站起来想走进看看程寄书,在众人的劝说下,终究是作罢了。
好在顾瑾瑜等人听闻阮仲容醒来一事,也都赶过来了。
走在最前头的是寒昭,当她走进房内看到程阮二人竟然是对床而眠,心内相当不爽。
没错,她嫉妒。
这个女人,都回来了,怎么就不会先回客栈呢?
越想越气,尤其是看到阮仲容如今已清醒,她程寄书还在昏迷中。
寒昭毫不客气地给阮仲容递了和我白眼,带着隐约的杀机。
阮仲容也看到了,有些不知所措。
莫非,大家都对阿朗有特殊情意?
顾瑾瑜进来看到这场面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作为一个医者,此刻他更关心的是病人的情况。
这对床而眠的两位都有病,差别可能只在于一个醒着,一个睡着。
查看了程寄书的情况,发现她只是过于疲累,又受了些风寒,方才晕过去,这让顾瑾瑜内心安定许多。
不管怎样,他都不希望寄书妹妹出事。
看完了程寄书,顾瑾瑜方才走来世子这边,细细查看了他的脉象。
看来凝心草能治裂心散果然非传言一般,凝心草有速效的名声在外,果然名副其实。
这才没服用没多久,裂心散的毒性几乎清除了。
仅仅是一些无杀伤力的余毒,只需悉心疗养几日变无大碍。
阮仲容挂着虚弱的微笑,朝着顾瑾瑜致谢。
只是他的眼神,始终是越过顾瑾瑜,落在了程寄书的身上。
“顾大夫,这痴病可有解?”
玄元见世子醒来就老盯着程寄书的方向看,仿佛在场诸人都是陪衬,突然生出了这样的顽话。
“去去去,好好送诸位大人与顾大夫出府。”
阮仲容一听这话,知道是打趣自己,这下更不好意思了。
众人见世子这般反应,纷纷嘴角抿笑告退了。
唯有寒昭,死死守在程寄书的身边,时而摸摸程寄书的额头,时而抬头用冰冷的眼神看阮仲容。
阮仲容并不在意这个眼神,他在意的是,此刻突然羡慕寒昭能这样轻抚那人的额头。
阿朗是个很优秀的人,阮仲容心里很清楚这一点。
一个优秀的人,从不缺爱慕者,只是如今自己也成了其中一位而已。
想到阿朗风雪不辞为自己前往北朝求药,虽然不知道她具体都经历了什么。
但想来,这必定是很难办到的一件事。
比这更重要的是,他是认清了自己的心,发现了自己为着对面的人悸动。
那阿朗呢?又是出于什么心理,非要救他?
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吗?还是说,有那么一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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