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夜雨去了元王府,年如意正准备扎一会儿马步,江月梅抹着眼泪走了进来。
“表妹。”江月梅满脸委屈的坐在炉子旁烤火,“我真不明白,祖母为何非要留我家人在这儿过完年,才肯让我家搬走?”
“我家五口人住在秦家,吃喝穿用秦家的,我江家确实欠了秦家的,可也不能让一个小丫鬟骑到我娘的头上来吧?”
江月梅眼泪哗哗往下掉,一边诉说委屈,一边抹眼泪,“祖母在西屋,一定听到了夏荷是怎么欺负我娘的,可她却装聋作哑,任由我娘在秦家受欺负,表妹,你说,我们一家人呆在这儿,还有什么意思?”
扎不了马步,年如意就搬来针线盒,坐在炉子旁,一边烤火,一边做针线,再一边当个倾听者。
等江月梅把肚子里的委屈,都发泄出来,她才道,“昨日舅婆哭了那么久,心情也不好,这会儿,她哪有心思管別的事。”
又劝她,“夏荷仗着大表舅母的看重,在家里耀武扬威,说话难听,又不是第一天,你与她一个奴才计较什么,等你搬出去了,以后能不能见到都难说?你何必为了一个奴才跟自己过不去,气坏了身子?除了与你亲近的人会心疼你,那些嘲讽你的人,也只会笑话你。”
“我就是气不过。”
江月梅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