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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沦为提款机及免费搬运工的命运,才走到街上我就借口去找干爹他们,溜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宋雅含笑地看着徐子兴狼狈而逃的模样,杏儿恨得牙痒痒道:“真是个小气鬼,赚了钱都不送点礼物孝敬表姐。”

宋雅打趣道:“杏杏你还好意思说,你可是比小兴大三岁哟!”杏儿不屑道:“我是女生耶,谁叫他是男生来着。”宋雅咯咯笑道:“杏杏,你是不是想交男朋友友啦?你可别想跟我抢小兴哟。”

杏儿追着宋雅就打:“宋雅,你坏死了,有没有搞错?他是我表弟耶,你怎么能乱说话。”没想到一边看戏的干娘突然冒出来一句:“表弟怎么啦?农村里表兄妹结婚的多得是呢。”

杏儿羞得一跺脚,恨恨道:“不理你们了。小晴,姐姐带你去买冰糖葫芦去,不理他们。”说着就在大伙的笑声中牵着小晴落荒而逃了。

我来到派出所,向门卫一打听,范叔和朱倩都不在。范叔家我没去过,不过也应该在纺器厂家属楼内。找到不到范叔,不如去问问朱倩。

来到单元楼下,正好碰到白玲公司的司机老王。当日老王带头起哄,仗着人多势重逼白玲涨工资。我印象很深刻,所以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那夜我穿着身不显眼衣服,不像今天,西装革履,一派成功人干的打扮。

说实话我不喜欢穿西服,更不喜欢穿衬衣。感觉上穿了这么身衣服,就像是套了身壳,还是乌龟的那种。硬梆梆的,伸伸手都不自在,浑身上下不舒服。可宋雅喜欢。她说我穿西服帅多了,也精神多了,更有男人魅力了。我一时飘飘然,被捧得不知东南西北。等原神归位的时候,衣服已经套在身上了。

本来还挺后悔,可当我穿着西服在玖麽她们面前一亮相的时候。女人们个个眼睛放光,像要把我吞了似的。连杏儿看我的目光都变了,多了一份欣赏之色。这样一来,我腿也直了,腰也不弯了,浑身也不会不自在了。用句智取虎威山里的台词说:精神焕发!

在宋雅的努力装扮下,我整个人都变了个模样,拿镜子一照,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更别说只有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司机老王。跟他擦肩而过时,他根本认不出我来。看他那幅乐颠颠的模样,我更为疑惑了。运输公司的司机春节期间不是都忙着跑车么?他怎么有这闲工夫?

来到三楼,敲敲朱倩家的大门。隔了没多久,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声音说:“谁啊?”我应了声,“是我,徐子兴。”

一个女人穿着睡衣,打着哈欠给我开了门。朱倩扫了我一眼,笑道:“哟,武林高手今天怎么改穿西装啦?咯咯,不过看起来帅多了。比以起那身土不拉叽的衣服好看多了。”

我一看,她还穿着睡衣,虽然包得是严严实实的,但我还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咳咳,朱倩,你先去穿身衣服吧。我有些事儿想问你。”

朱倩低头一看,脸红了一红。在八十年代初,男女大防还是挺严的。不过朱倩毕竟是城里来的姑娘,并不怎么害羞。落落大方说:“请坐吧。我回屋一下,你等会儿。”扭着柳腰,消失在卧室内。

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朱倩才轻轻的走了出来。警花就是警花,大过年的穿的还是一身警服。我道:“朱倩,你就没别的衣服了?”朱倩不以为意道:“怎么啦?我从小就这么穿的啊。”我瞪大眼睛不信道:“你不会从小就没穿过别的衣服吧?”

朱倩偏头想了一会儿,说:“是啊。我从小就在警官学校读书的,一直读到毕业。还真没穿过别的衣服呢。”

朱倩一幅很自然的表情,浑然没注意到我的不自在。看来朱倩还真不是个一般的警花啊,竟然对警察这个职业如此情有独衷。我试探性地问:“朱倩,你以后不会也嫁给警察吧?”

朱倩道:“是啊,怎么啦?我爸,我妈她们都是警察,我也是警察,那我将来的丈夫也当然是个警察才行啦。”

我苦着脸低声说:“那我岂不是没机会了?”

朱倩毕竟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羞得脸红通通的。她娇嗔道:“呸,徐子兴,你说什么呢?”我连忙喝了口水掩饰说:“我是怕没机会喝这么好的茶了。”

朱倩是个单纯的人,也没往心里去。“你这么早来找我干嘛呢?”

“现在还早?太阳都照屁股了。”我笑着说。朱倩被我这句粗话说得脸又红了一下,“难得放假,我只是赖了一下下床而已嘛。”

我怕她羞跑了,忙说正事儿。“我干爸两三天没回家了,我干娘让我来找找。你知道范叔和他在哪吗?”朱倩说:“不知道啊。自从过年那晚上见过方所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

“那你知道方所的家在哪吗?”

朱倩点点头,笑着说:“我可以带你去找方所。不过你得帮我下楼买早点,我饿了!”她娇憨的样子很可爱。能为美女买早点是我的荣幸,更何况个她还是个警花呢?我下了楼,买了份早点。

回到朱倩家,她已经洗漱完毕了。接过包子馒头就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哪还有一点美态?整一个饿死鬼投胎。我不停地叫她慢点吃,她边吃还边要我给她倒水。好一会儿才慢下来。“呃!”她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地喝了口水,“真饱——”小舌头伸出嘴边舔了舔,诱人之极。差点把我的欲火给舔出来。

美人就是美人,连吃饭的小模样都是美的。

跟着朱倩下了楼,她把我带到后面一排家属楼。钻进一个单元,我们爬上二楼。“扣扣扣”,我敲了敲门,可是半天都没人应。我问朱倩:“是这儿吗?”朱倩点点头,“方所家我来过好几次了,不会错的。”

“扣扣扣”,我又敲了敲门,好半晌才听到里面有拖鞋的声音。“谁啊?”一个懒洋洋的男人声音传来。我一听就喜了,不是范叔还能是谁,高叫一声:“范叔,是我,小兴啊。快开门。”

范叔哈哈笑道:“原来是小兴给我这个单身汉来拜年来,快请进。”范叔从里头打开门,才开半边,朱倩尖叫一声,“啊——”,两手捂着脸就转过身去了背着大门。

范叔一呆,发醒觉全身上下只穿了条长裤,上半身正光着膀子呢。他老脸一红,对我说:“你先跟小朱进来坐,我去换身衣服就来。”

我笑嘻嘻地对朱倩作手势说:“进去吧。”朱倩狠狠找掉我的手,“进你个大头鬼啦!”

蹬蹬蹬,小腰一扭,往楼下跑了。我在她身后喊道:“朱倩,你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向范叔交待啊?”朱倩在楼下喊:“那是你的事,我才不管呢。不过今天这事儿都怪你,徐子兴,你给我等着。看本姑娘以后怎么收拾你。”声音渐渐远去。

我进了屋,趴在窗口往下看。朱倩美丽的背影看起来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不一会儿,美妙的身姿就消失在前排楼了。看来她是害羞,跑回家啦。

“小兴,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不会是你妈让你来抓我回去的吧?”干爸边扣衬衣扣子边走出卧室。我笑道:“爸,我就知道你在这儿。这几天怎么不回家?可把我妈急死了。”

范叔也出来了,他们两个胡茬子满脸都是,头发乱得像草窝,都顶着一对熊猫眼,看起来像是几天几夜没睡的样子。我讶道:“爸,范叔,你们不会真的连打了几天麻将了吧。”

干爸丢过来一只臭袜子,骂道:“臭小子,你怎么说话的呢?我们可是国家干部,赌博可是犯法的,你小子可别乱说。”

我微微打量范叔家。单身汉还真是单身汉,屋子里乱七八糟的。烟蒂,烟灰到处都是,一张沙发千苍百孔的,全是给烟头烫的。我指着沙发说:“范叔,你啥时候喜欢上严刑逼供啦?”

我干爸和范叔是两个老烟枪。每天火不离手,烟不离口。干爸家还好,有干妈管着。范叔一个单身汉,竟然乱成这样。范叔尴尬地笑道:“男人嘛,不抽烟是男人么?”

我道:“我就不抽烟!”

范叔拍拍我的肩膀,一脸暖昧地说:“小兴当然是男人啦。我听说你和你玖麽……”

我脸一红:“范叔,你跟我玖麽可是清清白白的,你可别乱说。”范叔暖昧地笑了笑,勾肩搭背道:“臭小子,还不老实?那天一大群女人来所里看你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可真行啊。左拥右抱,一箭双雕。小兴啊,你看看你范叔,年纪都一大把了还没讨上个老婆。你这么历害,能不能教范叔几手。让我也……”

我和玖麽的事情并没有瞒着干娘,干娘知道了肯定会跟干爸说。范叔是干爸的拜把子兄弟,自然也就知道了。不过我并不担心,范叔是啥脾气,最喜欢开玩笑。我捶了捶范叔胳膊上结实的肌肉说:“范叔,你老当益壮,还用得差我这毛头小伙子教您?我可听我干爸说,您年青的时候可是风流得紧呐。”

范叔一听就变脸了,朝干爸吼道:“好你个老赵啊,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了。当年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干爸一头雾水,叫屈道:“老方,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这种事我连我家那口子都没说过。”

范叔不信,“那小兴是怎么知道的?”干爸也是莫明其妙,道:“是啊,小兴,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一脸坏笑道:“你们不是告诉我了么?”两人顿时回过神来,同时把我扑倒在沙发上骂道:“臭小子,竟敢诈我们?”“真是八十老娘倒崩三岁小儿,老子活了大半辈子,竟然被你给懵了!”他们一个扭我的手,一个按我的腿,把我制得服服帖帖的。

若要真打起来,三个范叔都不是我对手。我讨饶道:“爸,范叔,饶了我吧,下次下也不敢了。”范叔不依不挠,扭住我的手说:“老赵你让开,我早就想教训教训这臭小子了,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说着还真用力了。

范叔早就想跟我切磋切磋武艺了,我一直避着不肯。今天正好给他抓到痛脚,他压着我就施展开小巧的擒拿工夫,反剪着我的双手。他一用力,我就知道他想借机跟我切磋切磋,我也配合地跟他斗了起来。

干爸识趣地做了壁上观。擒拿术凭的都是巧劲和手上的功夫,扭腕,转肩,扣手……种种动作纠缠错乱,速度又快,晃得干爸眼花缭乱。干爸拳脚功夫不行,不过听范叔说,干爸枪法如神,却不知为何没进公安系统,反而进了税务系统。

飞快地拆了几招,范叔兴致越来越高。他叫道:“好小子,身手不错。再来……”我留有余地,不肯下重手,否则范叔根本撑不过我三招。我估摸着范叔的力量,以同等的力量与他教量。

以前我只跟喇嘛师父切磋过,从未逢敌手。那些小混混打架,凭的是一身血勇之气。范叔武功高强,招招简单有效,我与他斗,也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两个越斗越欢,拳来脚往的。从沙发上滚到地上,又从地上斗到沙发上。我那身西装,背上崩裂了三道口子,左右肩窝处也给扯脱线了。今天才穿的新衣,顿时了帐。

“砰”“砰”两声,我们互相给了对方一拳,倒在沙发上哈哈大笑,充满了男人的热血豪情。“痛快,痛快——”范叔像个孩子似的大喊大叫,“娘的,老子白活了这三四年了,今天总算叫老子打了场痛快架了。嘶——”

范叔揉了揉胳膊上的肌肉骂道:“臭小子,你下手可真黑,一定都不知道尊敬长辈!”我也揉着手腕说:“范叔,您下的手可也不白啊,一定也不知道爱护晚辈。”

干爸笑着骂道:“就知道顶嘴,敢明个儿,让你妈来教训教训你。”我慌忙摆手道:“别别别,爸,你可千万别说我跟范叔打架的事儿。要不然呐,他们要知道我的西装是这么报废的话,还不得要我脱层皮啊。”

范叔道:“我一看你穿得跟个洋鬼子似的就不舒服,这衣服废了好,我看关不顺眼。赶明个儿我上派出所给你弄套警服,包你要多精神就有多精神!”

我犹豫道:“范叔,这不合规矩吧?我可不是警察。”范叔道:“谁说不是警察就不可以穿警服了?法律又没规定。只要不给你配警微,你就不是警察!”

“那行,范叔,我就先要两套吧。”我答应下来。八十年代,花香国的法律并不健全,并没有规定公民不可以穿警服。可以说,我们这是穿了法律的空子。正是因为有了这次钻法律空子的经验,才使我以后的发展更为的顺利。

男人们打闹起来,比女人疯狂多啦。我和范叔这一架可把他家给打惨了。桌子破了,沙发也破了,还好那台彩电没破,不然范叔非要跳脚不可。范叔奸笑道:“小兴啊,范叔每个月就六十块钱工资,你是不是该资助资助我啊?”

我道:“范叔,今天我还真有事找你。”三人把客厅收拾了一下,坐正,这才把自己的算圈田搞大棚种菜的事儿跟他们说了。干爸说:“就算搞成了,那么多菜,可不是十筐二十筐,你往哪卖啊?”

我自信道:“爸,范叔,我早就调查清楚了。虽然咱们春水镇不富裕,可咱们春水县可是全国第一大县啊。再加上咱们春水市,更是全国第一大市,人口过百万啊。你想啊,有这么多人在,还怕咱们的菜卖不出去么?县里卖不出,咱就上市里卖去。”

干爸和范叔都点头说:“这到是个好法子。”

我趁机说:“现在就剩下两个问题了。一个是启动资金,一个是土地批复问题。”

范叔问:“小兴,你是不是钱不够用?你说句话,要多少?范叔手里还有点积蓄。”干爸也说能支援我一些。我忙道:“这可不行。我合计着是想让爸和范叔一起合作,做这个大棚。”

我刚说完,范叔就摆手道:“这可不行。我们就投点钱,就分你的股份?这可不行,这可不成。”干爸也道:“小兴,咱们不是外人。你要用钱,我们都可以借给你,这参股的事你就不要多说了。不是我和你范叔有钱不去赚,而是我们这些当官的,不能经商啊。”

我问:“是不是党章里有什么规定?”范叔道:“小兴,你不在官场,这些事你就不用再问了。总之,我们不能入你这股。”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继续刚才的话题说:“一个问题就是土地问题了。春水村里的干部都同意了,但我担心镇长和姓张的他们是一伙,会给我捣乱。干爸,范叔,这事儿怎么办?”

干爸和范叔都不说话了,两人都点起一支烟,吸啊,吸的。

我静静的等着他们开口。一开始我还有些不奈烦,我暗骂自己不成熟,遇事急躁,运起清心咒,这才压下心中的烦躁感。

两支烟过后,范叔才开口。“小兴,也许你也猜到这两天老赵为什么不回去了吧?”

我看看他们,没说话,点点头。

提起这事干爸就来火。怒道:“他张天林欺人太甚!”狠狠地把烟扔在地上,一脚踏灭了烟头火。

范叔吸了两口烟,缓缓道:“其实,我们跟张天森早就有矛盾了。”

接着,我静静地听范叔给我讲了一些往事。下面就是往事的记录。

历一九七零年,当时春水市在全市范围向广大高中毕业生进行征兵工作。范叔,我干爸,因为家世清白,成绩又不错,双双被选上。他们戴上了红花,在欢声中踏入了部队这个大染缸。

当年,范叔因为各项素质过硬,被选进了侦察连。干爸虽然打得一手好枪,但别的本事不行,但他数学好,所以成了一名通信兵。虽然他们在不同连队,却在同一支部队。所以,在很巧合的情况下,两个都爱上了当时的军花。也就是我现在的干娘——李梅!

说起当年的事情时,范叔和干爸都露出了回忆往事的微笑。他们想起年轻时的那些往事,嘴角泛起甜蜜的微笑。范叔当年可是整个部队有数的俊小伙,样貌身世都没话说。就是为人风流了一点,跟好几个女同志都有暖昧关系。当然,在七几年的时候他可不敢乱来,尤其还是在部队里。所以,范叔和几个女民志也就是谈得来,连手都没碰过。

干爸从小就是个老实人。挺内向,不如范叔开朗。当两个结拜兄弟都知道对方喜欢李梅的时候,都选择了退让,同时避着不与李梅见面。

就在这个时候,花花公子张天森插了一脚进来。张天森貌丑如猪,但他家里背景深厚,是那些长着势力眼的女同志眼中最佳的白马王子。用句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金龟婿。

李梅在部队里是军医院护士,军队一枝花。为人也挺高傲,却从不瞧不起人。她跟干爸和范叔的关系都挺不错,却偏偏瞧不上张天森。张天森每天都缠着李梅,又是送花,又是写情书。当然,他那些情书都是从徐志摩的书上抄来的。可笑他还以为李梅不知道,其实李梅是个文学爱好者,最喜欢的作者就是徐志摩了。

最终,这场四个人之间的爱情战争竟然被老实内向的干爸打赢了。范叔黯然退出,但张天森却不死心。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干爸牵着干娘的手正在漫步在小树林边。晚风是那么的温暖,气氛是那么的浪漫。

突然,从小树林里冲出几个蒙面人。看服装也是军队的人,他们把干爸打倒在地。干娘扑过去想把干爸救回来,却被一只脚踢到两米之外。军体术,就是杀人术。干娘李梅当场就晕了过去。

干爸在晕倒之前听到“张公子”三个字后,也晕了过去。等他醒过来后,才得到消息:李梅因为腹部受重创,导致终身不孕。甚至,连行房事都会有危险!

这样一个消息对一个未婚女子而言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干爸在安慰李梅之余,请范叔调查这件事。范叔本事就是侦察兵,仅用了三天时间就查出了幕后真凶——张天森。

花花公子张天森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只有他能抛弃女人,却没有女人敢抛弃他的。于是他因爱生恨,纠集一伙狐朋狗友想把干爸打成残废。没想到出了意外,竟然把李梅也打了。当时李梅肚子上都是血,把几个人吓跑了,这才叫干爸捡回一条命来。

事情查清楚了,部队也把张天森开除出了部队。但因为张天森有后台,所以追究不了他的刑事责任。张天森被开除后,靠着家里的关系,先到春水镇混了个镇长秘书。不到两年,就给他爬开了镇长的位置。他弟弟张天林更是个废物,不在市里读书,跑到春水镇来投奔他哥哥。

两兄弟臭味相投,张天林就成了春水镇上一霸。魏婉就是那个时候被这对禽兽兄弟给害了的。

过了几年,张天森调到春水县工作。…手机站c干爸和范叔都从部队复员回来了。干爸因为没什么关系,被分到春水镇税务局。从小办事员干起,混到现在的税务所所长。期间,干爸和李梅领了结婚证,正式凳记结婚。

范叔因为个人能力强,分配到市公安局刑侦科。从小警察一直做到大队长,不知何故,堂堂大队长竟然被下放到春水镇这个小镇上来,成了派出所所长。他这一干就是好多年啊。

干爸不认识张天林,也不知道前任镇长是张天森。虽然干娘李娘得了个不孕不育,还不能房事。但夫妻俩相亲相爱,相敬如宾,十余年来恩恩爱爱,感情一直很好。后来范叔也到了春水镇,三人更是欢喜。范叔隔三差五就会找借口去干爸家“改善伙食”。

干爸也曾劝范叔找个伴儿,可范叔一直说没看得上眼儿的,这不,一呆就成了单身汉了。

春水镇的日子安逸!但这份安宁却被一个巨大的消息击垮了。张天森当了春水县县长!

突然得到这个消息,干爸气得暴跳如雷。他找了张天森不少年头了,总想寻思着要报仇血恨。可一直查不到,没想到仇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竟然和他同在一个县里呆了整整三年!

世上的事有时候真是很巧的。

干娘是个女人,女人只想过安宁的日子。张天森没来找他们麻烦,也没必要旧事重提。李梅生怕张天森会害了丈夫的前程,所以一直阻拦干爸去寻仇。范叔做了派出所所长,也不同意干爸的做法。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可就在年前,张天林这个张天森的弟弟,竟然敢叫人打干爸这个税务所所长!旧仇新恨,干爸怒火中烧。一过了年,就来找范叔商量这事儿了。

我真的没想到,干爸这样一个看起来和和气气的人,发怒的样子竟然是那么的吓人。从他扭屈的面孔我可以看得出来,他心中的仇恨有多深,有多重!

听完他们的述说,我恨恨道:“张天森竟敢这样对干娘,爸,这个仇咱们报定了。”

范叔干爸欣慰道:“好孩子,干爸没看错你。”

范叔说:“张天林后台硬,凭咱们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与他对敌。”确实,张氏兄弟在春水县盘踞这么多年,把持了整个春水县的大多数权力部门。连县委书记都能架空,可以想见,他的关系网有多广。

“那怎么办?”我问。

范叔和干爸突然沉默了,两人都定定地看着我。我挺起胸膛说:“爸,范叔,有什么要我做的就直说吧。”

“我们要你娶朱倩为妻!”两人异口同声说。

“什么?!”我大吃一惊,万万料不到他们要我做的竟然是这么荒唐的事。我正要开口,却被干爸按住了。“小兴,我们知道,年前你已经去向小宋的父母提亲了。我们也知道,你跟小宋是真心相爱的。可是……干爸跪下求你了,去娶朱倩吧!”卟通一声,干爸跪在我的面前。

我大急,想把他拉起来,他死活不肯。我一急,卟通一声,也给他跪下了。“干爸,您就起来吧,有什么事儿,咱们好好说啊。”

干爸道:“不行,你今天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我哭笑不得:“爸,就算我想娶朱倩,可人家要看不上我怎么办?”

范叔奸奸地道:“嘿嘿,我早看出来了,小朱对你还是有好感的。只要你加把劲,这事儿我看啊,准成!小朱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啊。”

我还是摇头说:“不行不行,我已经答应过宋雅了,我这辈子虽然可以有其他女人,但一定要娶她为妻的。”

干爸听了就要给我磕头,说:“小兴,算爸求求你了。”

我托着他的身子,不让他磕下去。大感为难道:“爸,咱们有事好好说啊。你们先说说,为啥一定要我娶朱倩?难到就因为她父亲是市局局长?”

范叔拉起干爸说:“老赵,先起来吧。小兴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干爸这才在我们的劝说下坐到沙发上。我这才敢起身。要干爸给我下跪,那可是要折寿的。

干爸老泪纵横,“小兴啊,不是干爸逼你啊。是实在没办法啊。我这一身,都背负着李梅的血海深仇。张天森如果不能得到应有的惩罚,我就是死了,也不甘心啊。”

“爸,您放放说,别激动。”我给他点上一枝烟。干爸对范叔说:“还是你跟小兴说吧。”

范叔点点头,道:“其实,很简单。我们想让你攀上朱家的关系,利用朱家的势力,把张天森扳倒。别看朱倩的父亲只是个市局公安局局长,但他的本事可大着呢。要张天森下台,其实只要他一句话。但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要想把张天森的整个关系网连根拔起,却没这么容易了。”

我点头细听。

“张天森的舅舅就是春水市的市长!”

我脱口而出:“沈万里?”

“不错,就是沈万里!”干爸道。

我万万没想到张天森的后台是如此的强硬,难怪干爸会以如此大礼相求于我了。我又问:“那朱倩家是不是有人能与沈万里抗衡?”

范叔点点头说:“你猜得没错。你知道朱倩的外公是谁么?”我摇摇头。

“齐向前!”范叔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惊呼一声:“上将齐向前!春水军区司令员?”

“不错,就是五大军区之一春水军区的司令员——上将齐向前!”范叔呓语似的说道。

至此,我才知道干爸为什么要给我下跪了。齐向前可是军界要员啊,手握兵权,只要跟齐向前攀上了关系,春水市市长沈万里算哪根葱啊,到时候还怕张天森不死么?

“爸,能给我来支烟么?”我苦思良久,犹豫不决,心烦意乱,突然也想抽烟。

干爸递给我一支烟说:“不会吸,就别吸。”我勉强笑笑,说:“没事没事,不会吸可以学嘛!”点起烟,深吸了一口。“咳咳咳——”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刺激着我的肺,呛得我脸红脖子粗。干爸拍着我的背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吧。”

咳了一阵,虽然身体上难受,但心里却觉得舒服多了。我把烟也掐了,深深地看着干爸一字一顿道:“干爸,我,我答应了。”

干爸激动得老泪纵横,他抓住我的手说:“小兴,你真的答应了?”我沉重地点了点头。

做下这个决定,是深思熟虑的结果。我很爱很家宋雅,她也很爱很爱我。我们双方都很了解对方的内心。但我要发财,我要成为亿万富翁,我要找出那个会采阳补阴功的人来。只有让宋雅她们学得这门内功,才能与我的欢喜禅和合双修。我是个自私的人,真的是个很自私的人。我不能让她们离开我,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活不过四十岁。

只要借助朱倩家的势力,我可以少奋斗二十年。虽然这对不起宋雅,更对不起朱倩这个无辜的人。但别无他法。张天森不倒台,我徐子兴根本就没有出头之日。更何况张天森与干爸仇深似海,为人子者怎能不尽孝道?

我万万没有料到,张天森的背景如此深厚,更有春水市市长做靠山。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张家权力如此之大,哥哥能当县长,可为何弟弟张天林却只能呆在春水镇上这么一个小地方混日子呢?莫非真有龙兄鼠弟之说。还是,他们家庭内部也有矛盾呢?

我暗自记在心里,改天一定要让李明理好好查查。

考虑良久,我终于答应干爸和范叔的要求——娶朱倩为妻!

他们俩都很激动,不知从哪里翻出一瓶白酒来,说是要庆贺一番,仿佛成功就在眼前,唾手可得。我拦住他们说:“干爸,范叔,我现在跟朱倩只是普通朋友,八字还没一撇呢。这庆祝得也太早了吧?她能不能看上我,还不一定呢。”

范叔暖昧地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兴啊,你就别谦虚了。你能让两个女人对你死心踏地,心甘情愿共侍一夫,这本事天下有几个男人有啊?所以啊,你要去对付小朱那个憨直性子的丫头还是手到擒来?范叔看好你,来来来,先把这杯酒喝了,就当是预祝咱们成功吧!”

我推拒不过,只好饮了一杯。放下酒杯说:“范叔,您太看得起我了。可惜啊,刚才朱倩还跟我说,她这辈子要嫁就嫁个警察。所以,我看我是没戏了。”

范叔哈哈大笑:“还说你不想?嘿嘿,你也不看看朱倩那丫头有多漂亮,比小宋只有更美。虽然对小宋是残酷了点,但是攀上朱家,对你的前程大有助益啊。至于朱丫头说只嫁警察这回事,根本就是胡扯。只要让女人爱上你了,女人还会管你是干什么的啊?你说,小宋她有没有瞧不起你只是个农民?”

我摇摇头说:“这到没有。宋雅她懂事非,明事理,真是个贤妻良母型的好女人。”

干爸还是有些惭愧的,毕竟是他逼着我娶另外一个女人的。他看出我的为难,说:“小兴,如果小宋不原谅你,我会去跟她说清楚的。”

我忙说:“干爸,先不急,时机到了我自然会跟她说的。”

三人又在范叔家聊了些细节问题。当然,他们无非是催我尽快向朱倩展开爱情攻势。说实话,我并不知道怎么去追求一个女人。跟玖麽在一起,可以说是我半强迫的;和李玉姿,完全是征服性的;对白洁,我是怜悯中带着男人的征服欲;我真正认真的,只跟宋雅谈过一场恋爱。不过这恋爱也是因为兴趣相投从而促成我们。

朱倩确实很漂亮,她为人单纯,心地善良,嫉恶如仇,爱憎分明,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在整个春水镇上,没有哪个姑娘难比得上她的了。有时候我看着她那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也会想入非非。也曾升起征服她的欲望。

但我现在对她只有喜欢,还谈上不爱。女人是很敏感的,你爱不爱她,她心里其实很清楚。朱倩又是个极聪明的姑娘,她会不会爱上我,我不知道。但男人与女人的关系其实很像是一场战争:征服与被征服。

我不忍伤朱倩这样美丽姑娘的心,所以我会尽量让自己爱上她。这样能让我少一些愧疚感。

谈到快中午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去干爸家里吃饭。干娘她们早就准备好了丰盛的午餐。一看到干爸顶着两个黑眼圈回来,干娘也不怕被人笑话,当着大家伙的面揪着干爸的耳朵就到里屋训话去了。

以前我还不知道,原来干爸有“妻管严”这毛病啊。范叔偷偷告诉我,幸而年轻的时候李梅没看上他,不然现在受苦的人可就是他喽。

我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下范叔,他明明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嘛。我因为心虚,所以在午饭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看宋雅。幸好女人们都没注意我的异样。一顿中饭,在快乐温馨的气氛中很快就结束了。

吃完饭,干娘又端出茶来给我们喝。正喝着,白玲突然起身对我们说:“大家先慢用,运输公司后天就要正式上班了。公司里还有不少事情要我处理,我就先告辞了。”

玖麽干娘一个劲的挽留,可白玲一直推说事情多,没空玩了。寒假再过几天就要结束了,杏儿也说要回去准备准备,过几天就得回校上课了。所以,她们两个都要走。众人苦留不住,只让放她们走了。

说起来整个春节期间,我都没找到机会跟白玲谈谈。现在她要走,当着众人的面,我更是不好开口。白玲躲避着我的眼神,带上杏儿走了。小晴一个劲的挥手对她们说:“杏儿姐姐,白阿姨,你们可一定要来看小晴哦。”

二女朝她挥手说:“下次我们一定会来的。”

白玲家住在镇西,与干娘家也有几里路。玖麽和宋雅并没有说任何挽留白玲的话,我心里就生疑了。暗自打算着今晚一定要去找白玲问问。

镇西住的大多是有点钱的人家。这里的房子都是自建的,像白玲。她家就是一幢两层楼高的小洋楼。这几年李正峰的公司生意很好,赚了不少钱,特定给她盖了这么一幢小洋楼。可惜李正峰无福享受,盖好才一年多,他就被人撞死了。

白玲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温水从她傲人的双峰前滑一,水珠落在白皙的肌肤上有种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味道。白玲轻轻地擦洗着自己二十七岁的身体,她这么年轻就成了寡妇,白玲有些不甘心。

白玲是个新时代的独立女性,她不会被任何人包养,也绝不会成为只会陪男人上床的二奶。可以说,李正峰花在她身上的钱,都是她自己赚来的。李正峰为人傲慢,又不会管理,若不是白玲挑起整个公司的管理重任,正峰运输公司早就垮了。

白玲是大学生,还是花香国第一高等院校春水大学的高材生。工商企业管理硕士毕业。李正峰无拓有余,守成不足,在白玲的帮助下,正峰运输公司在短短的三年里取得了高速的发展。风头盖过了老牌的运输公司——张天林的森林运输公司。

在外面,白玲是风头正健的女强人,而在家里,白玲却是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白玲把身子洗得香喷喷的,因为,今天晚上她要解决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是的,虽然她临告别时没有看徐子兴的那双眼睛。但凭女人的第六感,她知道,今天晚上,徐子兴一定会来找她的。

白玲不想再做第三者了,既害苦了别人,又令自己内心不安。而且,说到底,她并没有爱上徐子兴,只是,有一点点好感而已。那两个晚上,白玲都把徐子兴当成李正峰的替身。虽然她的丈夫并没有徐子兴那么勇猛,健壮,有力……

好在还有一个“女儿”李杏杏陪着她。李杏杏也是大学生,思想比较开放,所以当她父亲弃糟糠之妻而不顾的时候她并没有太强烈的反对。李杏杏崇尚自由恋爱,如果一对夫妻已经没有了爱情,再聚在一块又有什么意思呢?

白玲只比李杏杏大八岁,平时她们都是以姐妹相称。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她们都是相亲相爱的好姐妹。白玲做好饭菜,对在屋子里学习的李杏杏喊道:“杏杏,吃饭啦。”

“哎,来啦。”李杏杏欢快地跑了出来,边跑还边问,“白姐,今晚有什么好菜呀!”

“快来坐下吃饭,过一会儿菜就冷了。”白玲给她盛了碗饭放到她的面前。李杏杏端起饭,举起筷子犹豫地不知往哪下手。“白姐,又是大鱼大肉啊?你不知道我最近在减肥么?”

白玲笑道:“你还要减啊,当心成了白骨精,没人要。”

李杏杏夹起一条小青菜放到碗里边吃边说:“我李杏杏聪明漂亮,在学校里追我的人都可以组成一个加强排了。我会没人要?”

白玲笑说:“是是是,我们的杏杏可是国色天香,丽质天成,一代佳人。”李杏杏咯咯笑道:“白姐,你这算不算是拍我的马屁啊?”

白玲伸手打了下她的屁股,道:“让我摸摸,我还真没摸过马的屁股呢。”

李杏杏端着碗躲到一边,说:“你才是马呢。”笑闹了一阵,李杏杏突然开口问:“白姐,你真的打算跟徐子兴那个大色狼一刀两断?”

白玲苦笑一下,“不然还能怎么办?我不想再做第三者了。”

李杏杏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其实,徐子兴那个臭小子还算个不错的男人。”白玲大讶:“杏杏,我还是第一次听你称赞他呢。以前你不是一直看不起他的么,今天怎么突然表扬起他来了?”

李杏杏放下碗筷,挤到白玲身边说:“白姐,我是认真的。听我的吧,不要放弃他。”白玲盯着她猛瞧,说:“杏杏,你不会是发烧了吧,怎么尽说些胡话?”说着还想用手去探李杏杏的额头。

李杏杏推开她的手说:“白姐,我真是认真的。别看我对徐子兴这小子有成见,但我对他的评价是客观的。白姐,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像我妈一样,成为徐子兴身边的其中一个女人。”

白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杏杏,我真的不认识你了。你,你知道你母亲和他的事了?”李杏杏点点头说:“我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一直没说而已。”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两个?按照世俗的道德标准,他们这样是违背道德的啊。”

李杏杏摇摇头说:“我不管什么道德不道德。我只知道,我妈一个人过很苦。你不知道,我妈在村里有一次差点被一个恶棍强奸了。要不是徐子兴那个大色狼正好撞上,我妈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白玲大惊:“有这样的事?”李杏杏嗯了一声,把徐玉凤和徐子兴的事都说了出来。

听了李杏杏的叙述,白玲沉默了很久。突然她开口问:“你说,徐子兴是真的爱你的母亲么?”李杏杏点点头说:“是真的。不过以我的分析,这份爱里还掺杂着儿子对母亲的依恋。”

“你是说恋母情节?”白玲说。

“不错。子兴他少年丧母,是我妈给了他关爱,给了他温暖。在他的心里,很有可能把我母亲也当作了他的母亲。儿子爱母亲是很正常的事。”李杏杏分析起来像一个专家。

“那他们这样岂不是违背人伦?”白玲说。

“在血缘上,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在法律上,他们也没有了亲戚关系。从这两个方面来说,他们没有做错任何事。他们只是一对恋人,一对爱人。”李杏杏很少有这么正经的语气说话。

“所以,你没有反对他们在一起?”白玲问。

“也是,也不是。”李杏杏突然笑了笑,脸上泛起了红潮。她又轻声问:“白姐,徐子兴是不是很强?”

白玲是个过来人,哪里听不出她话语里的暖昧。她脸红了一下,咬着樱唇轻“嗯”了一声。

李杏杏道:“原来是真的啊。我还以为我妈骗我的呢。”白玲打趣道:“臭丫头,你是不是思春了,怎么突然问起这种事来?”

李杏杏吐了吐舌头,“我只是好奇嘛。我听我妈说,她和宋雅两个人根本对付不了徐子兴那个臭小子。我当时还以为她骗我呢。不过现在我信了。”

白玲突然回过神来,“杏杏,你到底想说什么呀?东拉西扯的。”

李杏杏正色道:“白姐。我知道你已经想放弃他了。不过,我想告诉你,徐子兴他真的是个不错的男人。虽然他没读过什么书,但他很勤奋也很好学。更难得的是,他还有一颗商业头脑。他今年才十六岁,就已经养活一家子人呢。虽然我看不起他没读过什么书,但还是挺佩服他这个本事的。”

白玲终于听出了李杏杏的意思:“你是说,徐子兴他很有潜力,值得女人托付终身?”

李杏杏点点头,老气横秋说:“是啊,不然我早就把他打得满头包了。这个小色鬼,小小年纪,就会干坏事了。小时候,我就看出来他不是什么好鸟了。”

白玲凄凉一笑:“无论他有多好,总之,这辈子,我和他是有缘无份的。我心里只有你的爸爸,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李杏杏微微不悦:“白姐,你这是自欺欺人!我都看出来了,你对那个小色狼有意思。你就别骗自己了。放心吧,只要你愿意,我妈那里我会去跟她们说的。”

白玲默默地吃着饭,“不用了,我不想破坏你妈妈和宋雅她们的幸福。今晚我就会跟他说清楚的。”

李杏杏问:“他跟你说了今晚来咱们家吗?”

“他没说。”白玲说。

“那你怎么知道他要来?”李杏杏又问

“凭感觉。我知道,他一定会来的。”白玲平静地说。

李杏杏突然感觉没话说了,也低下头安安静静地吃起饭来……

“扣扣扣”,节奏鲜明的三下敲门声像砸在白玲心口的巨石。她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无比。李杏杏从沙发上跳起来说:“我去开门。”

白玲深深吸了口气,说:“杏杏,你先回房睡觉吧。我,我去开门。”说着她坚难地站起来往门口走去。李杏杏看着白玲的背影摇摇头,叹了口气,回了自己的卧室。

虽然白天艳阳高照,但到了晚上,气温还是很低。白玲穿着睡衣在门背后做了几个深呼吸,真到敲门声响到第八遍的时候,白玲才打开门来。

呼——,一股冷风吹进了房,和冷风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健壮的男人。

我搓着手对白玲说:“你怎么现在才来开门,我都在外头敲了半天的门了。”

白玲微微一笑,说:“刚才我们在卧室里,没听到。”她的笑容里有种凄艳的美感,给人一种哀伤的感觉。她关上了大门。

我走进客厅,问:“杏儿呢?”

“她说不想见你,睡觉去了。”

我笑道:“她就是不喜欢我。”白玲没接口,问:“你要喝杯热茶么?”

我搓搓手,坐到了沙发上,拿起来一杯喝了半杯的热茶,一饮而尽道:“不用了。刚才在干爸家里喝了不少酒,现在肚子还胀着呢。有这杯茶,足够了。”

白玲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茶杯,娇嗔道:“你怎么可以喝我喝过的茶。”

我舒服地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说:“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你的口水我都喝过呢。”

白玲嘴皮子动了动,没说话。我突然发现她跟我已经没了曾经的亲切,而多了一种距离感。心里越发的感觉不妙,我暗想,莫非她要跟我分手?

“白玲,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咱们去你卧室吧。”我说。

“正好,我也有点事想跟你说。”白玲起身,却躲过我的搂抱。打开卧室的门,我跟在她身后,进去了。

卧室的门缓缓地被她关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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