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向我飘来,渐渐的变得恍惚,看着我,眼神空洞,没有焦点,好像在看我的轮廓。
我一愣,随即知道她是在看厩厩。外甥像娘舅,这是一句俗语,说明了一种遗传现象,很多的孩子都是与自己的厩厩非常想像。我正是这样,别人都说我跟厩厩很像。
可能在这恍惚的灯光中,新玖嬷把我当成了厩厩吧。唉,可怜的人!
“正峰--”她喃喃自语道。眼神更加迷茫空洞,让我有些害怕。她一定想厩厩想得很苦吧。看到她用情如此之深,我不仅不嫉妒,反而对她更加怜爱,她并不是我原来想象的那种人,最起码,她还是爱着厩厩的。
我上前,缓缓将她搂到怀里,默默无眩
“正峰,正峰!”她用力的搂住我的腰,力气越来越大,真难以想象苗条的她竟有如此大的力气。
我挣开她的手,又不敢在用力,怕伤着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弄开,“嘿!”我内息鼓荡,轻轻发出一声顿喝,让她的心神归位。
“嗯,啊!”她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失态,忙离开我一段距离,面嫣红,羞涩无言,低头看着桌子。
“又想厩厩了吧?”我轻声细语的问道。
“唔,没,没有!”她慌忙否认。齐耳的短发轻轻拂动,遮住了半边脸,灯光下,显得神秘而娇。
我轻轻一叹,声音放缓,放柔,尽量用自己最低沉的声音说道:“我也很想厩厩,但人生就是这样,谁也无法逃脱这最后的结果,早死与晚死,不过差了十几二十几年罢了,或许,他在另一个世界过得更好呢!我们活着的人,就要让自己好好的活着,我想,这也是厩厩所希望的。”
“是啊,谁也逃不掉,都会死的!”她抬起头来,深有感触的应声。
我轻轻一笑,道:“作为厩厩的外甥,我羽任照顾好你,厩厩他临去前嘱咐我好好照顾你,现在这样,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点点头,忽然顿住,脸蓦得升上两朵红云。想必听出我了话中的暧昧。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将头转开,躲开我的眼神。
室内又沉默下来,风仍在怒号呼啸,我能听到雪落到地上发出的声音,动与静,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奥妙。
我任由她站在那里低头沉思,只是仔细的看她迷人的脸。杏眼桃腮,樱桃小口,挺直的鼻子,是看似柔弱内心坚强的人。
“很晚了,睡觉吧!”看到她一直站在那里低头想心事,没完没了的样子,我催促了一句。
“啊,嗯,你先睡吧!”她轻声道,不敢看我的眼睛。
“呵呵,我们一起睡吧,你晚上不害怕吗?”说完,不容她反应,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在她的惊叫声中,进入了她的卧室。
她挣扎了两下,看到我的决心,就不再挣扎,认命了似的趴在我的肩膀上。在这样的一个里,留着一个男人,她想必已经有了一定的觉悟了吧,娇弱的她在强壮的我面前,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把她轻轻放到上,是柔软的席梦思,让我想起了思雅家的,这张与思雅家里的一样绵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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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村春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