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一声惊叫,可尚未来得及再开口,一只带着浓重血腥味的手便捂住了她欲呼救的小嘴。
转身之间,将她带进了一个散着更浓郁的血腥味的封闭的空间。
浓郁得让江芷若怀疑自己不幸遇到了变态杀人狂,而这一间房,便是案发现场。
“咚”的一声,那人将房间落了锁。
江芷若的身子也随着这一声猛地抖了一下,嘴巴上的束缚开了,刚想再开口呼救,腰间便抵了一个冷冰冰的利器。
隔着她连衣裙纤薄的布料,渗着蚀骨的寒意,紧紧的贴在她的肌肤上。刀尖锋利,似乎不需要这人用多大的气力,便能划破她细嫩的肌肤!
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儿,江芷若惊慌的望向面前的人。
窗帘紧闭,房间里没有开灯,只能模糊的看见他穿了一身黑装,兜帽戴在头上在他的脸下垂下一片阴影,半点容貌都看不到。垂在腿侧的另一只手有些微微的颤抖,血液不断的顺着他的指尖低落在地。
二人之间,只有腰腹上的那把匕首,莹莹的闪着寒芒。
“你……你要做什么?”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本就轻灵婉转的嗓音特地放柔,期盼他能放下防备,可那双黑瞳里的恐惧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
“不想死就帮我。”
话音才落,门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男人沉声问道“你确定他往这边来了?”
黑帮血拼?高利索贷?警察缉凶?
一瞬间,江芷若的脑海当中闪过无数猜测,可不论哪一个都不是她能够应付的。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点了点头,轻声道“好。”
可眼睛和身体,却越过男人,向着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
她决不能留下来!
这人太过危险,浑身上下都散着令人生畏的寒意,她帮他且不说成不成,即便是成功也难从这个房间里活着出去。外面有人在查他下落,她若能抓着空隙从这房间里逃出去,这人必不敢追出去,她的房间就在楼道的拐角处,躲回家报警是最好的选择。
思及此,她接着道“我帮您,只要您不伤害我。”
“呵——”狭长的双眸危险的眯起,他轻笑一声。
腰间的匕首顺着她的身体向上滑至脖颈,她的那点小心思似乎一眼就被男人看穿了。
寒凉的冷眸像是淬了冰,看得江芷若心底发麻,随后说出的话声音虽轻,却像一根根针一样死死的扎在了江芷若的心上。
腰间的匕首顺着她的身体向上滑至脖颈,她的那点小心思似乎一眼就被男人看穿了。
寒凉的冷眸像是淬了冰,看得江芷若心底发麻,随后说出的话声音虽轻,却像一根根针一样死死的扎在了江芷若的心上。
“想要活下来只有一个选择,但如果你想死,死法可以有两种。第一是死在我的刀下,第二是你沾了我身上的血迹出去被他们折磨致死,你想选哪个?”
见她怔愣不说话,他接着道“来的人很多,每一处都有人把守,你想怎么在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逃开?”
这人的声音比他的眼神更冷,字句清晰,嗓音低沉,动听得本该是听觉的盛宴,此刻却只让江芷若觉得手脚冰凉,后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微微张了张嘴,江芷若半咬着嘴唇问他“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外面已经传来那群人挨家挨户敲门的声音,她的手心都是汗,那些扣在门板上的声音仿佛就在自己的耳边。
来不及了!
她不管在脖子上抵着的匕首,迅速向后退了一步从包里面拿出自己的香水和随身携带的护肤品放在床上,迅速脱掉自己的外套,接着手机微弱的灯光开始擦地上的血迹,可不少已经凝固了,根本清洗不掉。
静静看着她做这一切的男人唇线紧绷,江芷若急的快要哭出来了,水润的双眸里噙着泪花望向他“快一点吧,没时间了……”
倘若那群人看见他们在一起,必会把她列为男人的同党,到时候即便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虽然不知道门开了要怎么应对,可当下解决了最明显的痕迹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余光瞥见桌上的红酒,她连忙跑过去将红酒倒在地上猛擦血迹。
男人则走到床边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便现在眼前。
江芷若一边擦一边望了一眼,仅这一眼便吓得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在这隔音效果不太好的小租房里,这一声明显引来了门外的人。
脚步声逼近,江芷若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她连忙双手捂住嘴,无助又迷茫的望向男人,泪花顺着眼眶滚落了下来。
“对、对不起……”
“蠢女人!”
地上的血迹还没能清理干净,江芷若忙将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出来,巧巧的看见了一片姨妈巾,她灵机一动撕开姨妈巾就要贴在男人的伤口上。
“你做什么?”男人的语气生冷得让人生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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