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也跟着爬进来,安南秀踮着小脚将她踢了出去,秀秀只好挥舞着螯足在帐篷门口守护着。
“现在可以说了吧?”李路由的胃口已经被她吊了个十足。
安南秀*着冰棒,然后懒懒地伸了伸小小的腰肢,舒舒服服地哼了一声,“好了,接着说那个故事……那个神再次复活,她的那只猴子已经不知所踪,刚刚清醒过来的她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曾经是一位神,她像所有普通的婴儿一样从树上掉了下来,然后被这个世界的人收养,等到她长大以后嫁人,结果她的丈夫却发现她根本没有办法生小孩,于是她就收养了两个小孩子,一个叫李路由,一个叫李半妆……”
“安南秀……你这真的只是故事?”李路由是想听写正经的东西,谁知道她越来越胡诌了。
“神终究是神,她渐渐恢复了记忆。”安南秀不管李路由失望,自顾自地讲,正编的高兴呢,“神当然不会有太多感情,所以她离开了自己收养的两个孩子,李路由呢,因为比较笨蛋,所以她就不管他了。李半妆终究显得聪明一些,于是她就给了李半妆吃了一颗长生丹,就是这样。”
“你不是说李子是从树上摘下来的吗?这不是自相矛盾。”果然只是故事。
“是啊,那是我说的,我是不会错的。可是你不相信啊,我就编个你愿意相信的出来。”安南秀毫不在意地说道。
李路由犯愁,脑子里浮现出从小到大李子一幕幕的样子,还夹着尿布的李子,想要学着自己洗屁屁的李子,开始敢自己跑到街上的李子,被人欺负哇哇哭的李子,渐渐长大坚强地微笑的李子,认真学习的李子,冬天里冷的挤到哥哥被窝里取暖的李子,第一次来月事惊慌失措的李子,有了少女身材的李子,成长起来魅力让他这个哥哥都惊叹的李子,还有现在温柔而有贤淑气质的李子……
李路由并不希望李子是什么树上摘下来的,那意味着她的身后还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和身世?如果是那样的话,总觉得自己和李子一辈子平平静静地生活下去就是一个梦想了。
只想普普通通地生活,只想每天无所事事地看着电视靠在一起也好啊。
只想在那个小房子里,每天忙着做早餐,晚上回去做晚餐,然后洗澡睡觉。
就是这样简单的生活,那就足够了,李路由不想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什么故事,生活不是应该在平凡中体味着幸福吗?
“其实不用想那么多……不管李半妆是不是树上摘下来的,她都是你的妹妹,她是你的妹妹,和血缘没有关系,你在意这些事情干什么呢?”安南秀看着李路由,看到了他眼中的情绪。
“能不在意吗?你能不能认认真真地告诉我,李子到底是不是树上摘下来的?”李路由听不进去,这种事情没有办法不弄清楚。
“你在意的不应该是李半妆是不是树上摘下来的,而是她是否在意自己是树上摘下来的。”安南秀没有回答李路由。
李路由愣了愣,总是习惯为李子决定一切,他如此迫切地想知道答案不就是想在自己知道之后再决定告不告诉她真相吗?
“如果李半妆是否从树上摘下来,关系着你是否还把她当妹妹,是否关系着你对她感情的变化,那你就应该寻根究底……如果不是,你知道不知道有什么意义?”安南秀捧着李路由的脸,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懂了吗?想和妹妹生小孩的变态!”
“不管李子是不是从树上摘下来的,她依然是我的妹妹,感情当然不会变……”李路由抓着她的手,瞪了她一眼:“只有变态才会整天想这种变态的问题!”
“将来你要是想和李半妆生小孩子的话,记住你今天的话。”安南秀瞟了他一眼,湿润润的舌尖舔舐-着冰棒,又把冰棒吃完了,只好把剩下的棍子丢到帐篷外。
李路由当然记住今天的话了,李路由并没有真的就相信了妹妹是树上摘下来之类的话,只是有这样的担心而已,无论如何,妹妹都是妹妹,两个人兄妹的感情会因为这些有丝毫的改变吗?李路由觉得不会。
安南秀说的对,这个问题并不重要,李路由心中复杂的情绪缓了缓。
“睡觉吧,从明天开始我们在战斗理论学习的同时进行实战训练。”安南秀的大眼睛开始眯眯了。
“实战训练?我和你打?”李路由发自内心地觉得没有办法和安南秀打,他打她的屁股没有问题,咬咬她也没有问题,可是正儿八经地拾起拳头朝着她那张拳头大的脸打过去,那大概比让李路由下定决心挖喜马拉雅山脉如此疯狂更难下决心。
“蚂蚁能够和大象学习如何搬运木头吗?累死一万只蚂蚁,它们也学不会把树丛土里拔出来。”安南秀打了个哈欠,眼睛沉沉地闭上了,却没有再说怎么实战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