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开始放新闻,有个三兄妹感染了一种极其罕见的病毒,而绝大多数都不会感染,只有千万分之一的人群因为缺失某种基因才会感染,赶巧这三兄妹居然都感染上了,一调查,原来这三兄妹的父母是表兄妹,属于*结婚。
看到这里,李路由连忙去拿遥控器换台。
李半妆手疾抢到手里,美眸横瞟,瞅了一眼李路由,“不许换台,我要看。”
新闻里采访的医学专家开始宣传*结婚的种种弊端。
“这就是无视伦理道德,不相信科学,心存侥幸的后果。害人害己,事关下一代一生健康幸福,怎么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李路由感叹了一句。
“你这是提醒我,还是提醒你自己?”李半妆面无表情地接了一句。
李路由都脸红了,差点蹦了起来,“你这说的是什么?”
“没什么。”李半妆嘴角有了浅浅的笑意,人都是这样,越是义正言辞,越是反应激烈,越是心虚,哥哥,你只是还没有明确意识到罢了,说不定心里边已经有某些不健康的潜意识。
“我要睡觉了,快回房间。”李路由想赶跑她了,眼不见为净,关键是心清。
“哥,你说兄妹间为什么不能结婚?”李半妆放下毛衣,坐了过来。
李路由往沙发外挪了挪,可是到头了。
“这还用问为什么吗?看刚才的电视!”李路由严正申明。
“可是如果不结婚呢?”李半妆又问。
“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而谈恋爱,都是耍流氓,兄妹之间耍流氓,那不是禽兽吗?”李路由确实是这么想的,安知水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李路由慢慢接近安知水,却不会轻易踏出质变的哪一步。
“结婚了不生孩子呢?”李半妆寻根究底。
“这个……”李路由觉得这种谈话很尴尬,“兄妹结不了婚的,结婚要带户口本。”
“我觉得不结婚,一生相守也挺好。结婚,不就是结婚证书吗?那个真的很重要吗?如果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需要用法律来维护维系,还需要毫不相关的人来证明,未免也有些太可笑。”李半妆不屑一顾。
“人是社会性动物,生活在这个社会中,你就必须遵守一些东西,不能为所欲为,否则这个世界还不乱套了?”李路由必须纠正她的这种不健康的观念,一个女孩子如果觉得只要谈恋爱,结不结婚都无所谓,那怎么行?岂不是等人家占足了便宜,转身就走也没有办法。
“可是两个人一直生活在一起,即使是兄妹两人,只要不生孩子,只要不宣扬出去,也不会危害别人,妨碍到别人,怎么就不行呢?”李半妆睁大着眼睛,眸子里装着一个小小的哥哥,望着他,仿佛想要从他的眼神里看到最真实的答案。
李路由头疼,他只是个心理上,思想上都非常正常而普通的人而已,他既不愤世嫉俗,对标新立异也没有什么兴趣,更不会是放荡不羁,视礼教法规如无物,在他看来,那些自以为特别潇洒,特别性格,特别与众不同,毫不顾忌别人眼神的人,很多时候不过是恶心人的玩意而已,和蛆虫,苍蝇没有什么区别,因为大家看着他们的眼神也没有区别。
例如很多脑残族,杀马特的什么东西。
想远了,李路由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李半妆,看着她大大的眼眸子近在咫尺,少女身体柔软清新的香味扑面而来,突然笑了起来:“你非得这么说,你就这么想嫁给哥哥吗?”
“哥!”李半妆脸红,女孩子的矜持让她怎么挂得住脸面,重重地捶了他一下:“我只是和你就事论事地讨论,谁让你想的这么变态?”
“是谁先挑起变态的话题的?”李路由只能这样耍无赖了,说不过李半妆,就比比看谁脸皮更厚一点,妹妹终究是女孩子,天生就占劣势。
“我明明说的是很纯洁的事情,是柏拉图的精神恋爱,你说的什么啊!”李半妆从沙发上爬起来,凶巴巴的瞪了一眼李路由,用生气的表情掩饰着那份羞涩的心跳,跑到浴室里洗脸刷牙去了。
“柏拉图的精神恋爱……”李路由嗤之以鼻,这更是扯淡的东西,只有真正的心理变态,心理畸形,人格不完善,或者伪君子之类的人才会标榜这些,妹妹当然不是这些人中的一种,她只是以为柏拉图的精神恋爱听起来好像很纯洁的样子。
李半妆洗脸刷牙完毕,都不理会李路由了,捡起毛衣直接回房间了,连晚安都不说了。
“晚安。”李路由还在那里得意。
李半妆从门缝里露出小脸蛋来,朝着李路由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给他看,然后重重地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