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增兵过河,难道七千弟兄就这样放弃了?那可都是自己所熟悉的一张张鲜活的面孔啊!马宝十分后悔没有再多等一天,既然无计可施,他坚持道“世子!还是让卑职过去吧,是我让他们过去的,我有责任把他们带回来!”
齐良踱着步不作声,他一身百姓装在两位银光闪闪的将军面前晃来晃去显得十分不协调,他脸上还沾着黄黄的灰尘,嘴唇干裂。几个来回之后,他倏地止步,指着马宝道“不!由我上去!”
马宝与胡国柱惊愕失色,胡国柱立刻摇头,连连否定“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谁去也不能让世子去!”本就是为了救他脱险,岂能刚回来又让他再涉险?
马宝还带着点气“世子也应该为下面浴血奋战的将士们想想!”
齐良歉意道“两位将军误解了,本王非要登陆只是呆在船上!”
胡国柱狐疑“卑职等愚钝,还请世子详解!”
齐良道“本王在战场上大张旗鼓的露面,是想向敌我双方的将士们宣布一件事——清军的围困失败了,本王回来了!这可大大地打击清军气势,相反又可极大地鼓舞我军士气,而后再——”
胡国柱追问“而后如何?”就是呆在船上也是相当危险的啊!现在吴军并没有取得水上的完全优势。
齐良道“而后再令岸上部队伺机突围,时间最好选在晚上,之后像其它前期部队一样暂且在石柳河北岸游击。”
胡国柱沉思片刻,点头“此计可行!”
马宝担心突围的可能性有几分?但又无他法,也只有默认同意。
齐良瞅着脸愁得像一团麻花的马宝,出声宽慰道“人马总是要损失一些的,只要作好充分准备,瞧准时机,成功突围也是有很大可能的。”
马宝信心缺缺“但愿如此!”接着十分忧虑问“若是清顺承郡王勒尔锦真的来攻怎么办?”
齐良道“有剩下的三万军队,再加上叙州城的五千守军,足可应对清勒尔锦部。”接着十分无奈道“只是贵州我们便只能暂且弃之不顾了。”
胡国柱接着问“若是图海部也渡河来攻呢?两面夹击,我军如何能挡?”
齐良道“石柳河北岸不是有我万余游击部队吗?图海部不足为虑,由他们拖着图海部,图海无力南渡!不过,这有一个前提条件!”
一万对五万,马宝不认为己方游击部队能拖住图海部,欠缺信心问“什么前提条件?”
齐良郑重道“北岸游击部队必须交由鲁辉湘或桂明统一指挥!”
马宝一怔,复杂地瞟一眼,他又想起了周王那份密令!难道世子真有篡位谋权之意?现在就迫不及待地抢兵夺权了?他手捏得紧紧,冲动着就想拿了齐良。
胡国柱就不会想那么多了,点头“可以!”过河的部队并非全都是马宝部队,也有他的部队,还有苗仁宁的部队,且苗仁宁还亲率部队过了河。
马宝既不同意也不否定,技巧地问“如何拖住图海部?”
齐良道“游击!破其道路,坏其后勤,不仅能拖住图海部,久之图海部必败!”
胡国柱道“世子是游击战的高手,鲁辉湘与桂明深得世子精髓,他们一定能完全任务!”
马宝犹豫着,思虑半晌道“若是战事不那么紧了,北岸部队还是回到南岸来吧!”
齐良默然,失望地吐出两字“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