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桥柳细,草熏风暖,莺啼燕鸣!大清早,齐良带着桂明、陈正成、刘胜明等人在昆明城郊奔驰,清风泠泠,鸟声喈喈,快马踏青而过,留下一烟尘雾。
齐良骑术日见精湛,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头。世子喜爱锻炼大家是知道的,今日见他兴致高,大家欣然相陪。向西南十里,一路上满山杜鹃,前面出现峻岭、幽峡、林海,还可听见潺潺的流水声,齐良打马奔上一个山头,放眼望去,这里郁郁葱葱,一条小河绕山蜿蜒而去。“这里是什么地方?”迎着习习凉爽的晨风,他拿着马鞭指着山谷问。
没有人回答得上,桂明空灵的眼睛望着向南而去的小河道“万山叠翠,山静水幽,远望去那条小河就像一条蛇在蠕动般!”
有山有水,百鸟争鸣,如诗如画!齐良飘渺的眼神穷目所极,点头道“那小河确实像一条蠕动的蛇,但用‘蛇’来取名字太阴柔了点,就叫盘龙谷吧!”
众人讶然望向齐良,今日世子端是好兴致,居然给这些山山水水取起名来了!“世子这名取得好,取得贴切!”刘胜明谀道。
齐良怪异地瞟一眼刘胜明,本是直肠子的刘胜明闹了个满脸通红,他学不来那种面不改色的拍马屁功夫。
“把这里规划好,前面那块地整平作为操练场,后面傍山部分建成兵营,把招募的一千新军及我带回的五百卫兵都带到这里训练,此事由桂明负责。”齐良眼眸深邃,就像山谷中迷散的晨雾。
原来世子大清早出来不是来溜马的,刚回即受重用桂明心血澎湃,齐良殷盼一眼又道“桂明还得继续招募一些新兵,人数够满五千为止!”
桂明兴奋点头“奴才遵命!”他真正的理想还是领兵打仗。
“新兵训练很重要,但新兵的思想教育更重要!”齐良意有所指道,“桂明刚回,这方面你要与正成多沟通!”
陈正成会意一笑“世子放心!归昆明的路上许多东西我们早已谈过了!”
齐良最欣赏陈正成这点,一点即透,接着沉声吩咐“持天朔府令把兵营周边五里范围内列为禁区,任何人不准随意出入,天朔府将在里面建冶炼厂、铸造厂、兵工厂等,把制造院也搬到这里来,此事由正成负责!”
这可是大手笔,众人无不动容,桂明赞道“训练新兵与保护禁区一道,可谓一举两得,甚妙!”此时的齐良颇有一副指点江山的豪迈,但桂明再不为世子的惊人之举感到震惊,世子层出不穷的新鲜事儿已令他麻木!
齐良调转马头,折折马鞭,郑重道“我们还缺少大量的各种类型的人才,正成还需努力招募!”
陈正成跟着调转马头,心中波澜起伏“奴才明白!”他感觉世子在构思一幅宏大的蓝图,而他则在一笔一笔地实现它。
齐良打马下山,越奔越快,一句话如风般贯入每个人耳里“尽快修一条从昆明至盘龙谷的宽阔马路!”陈正成知道这句话是对他说的。
后面小六子赶上问“主子爷!现在我们去哪?”
“去见一个人!”齐良一刻不停。
见一个人?众人迷惑,有谁值得世子亲自前往拜会?
回到城,齐良并没有马上去拜会那人,而是先回平西王府沐浴完毕,着装端正之后,坐上八抬大轿再前往拜会。桂明等人随行,他们少见世子如此郑重,更对那即将拜会之人充满了好奇。
“主子爷!那人到底是谁?”小六子忍不住又问,所有的人都望向齐良。
齐良抿嘴而笑,带着神往道“到时你们就知道了!”抬脚上了轿。
从平西王府出发转过两条街,进了一条深巷,“世子!就是这里了!”一位平西王府内侍恭卑道,他是齐良叫来带路的。
齐良走出轿,内侍马上前去敲门,咚咚的敲门声就如敲在众人的心上,谜底即将揭开。
两扇四尺宽的门打开一线,里面一双精灵的眼被外面庞大的阵式所赫,怯懦地探出小脑袋警惕问“你——你们找谁?”
“小屯!外面谁啊?”传来一个浑浊地中音。
“请问!刘大人在家吗?”齐良高声道,隔壁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