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对方是军人!”旁边一位侍卫附在齐良耳边低声道。
齐良愕然,回首望了一眼说话的侍卫,若有所思。此次,他带了十个侍卫出门,五位在楼下警戒,三位在楼上厅外警戒,两位与小六子贴身跟随。
老妈子听了壮汉的话又好气又好笑,想来这位爷还是第一次来怡香园不懂规矩,这京城里的三块红牌哪是那么好包的?没上千两银子休想包到一位,就是有银子还得看女儿们愿不愿意!
“这位大爷,先坐下来喝杯茶,姑娘们的事慢慢再谈”
壮汉横瞪一眼,不耐烦道“怕我没钱吗?大爷我银两有的是!少说废话,快把其它的人都赶走!”
终于有人按耐不住了,刘慎霍然站起张口欲骂,坐在其旁的田寂园忙拉扯他的衣角低声道“子默兄!快坐下,稍安勿燥!此人乃刑部典狱——格仑,正黄旗,刚从关外调入京城不久!”
刘慎讶然“忌才兄怎知晓?”旗人他可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田寂园道“前日我去刑部探监,花了百两银子找人疏通的便是此人!此人乃正黄旗悍将,曾随前顾命大臣索尼南征北战立有无数战功,不过”
“不过什么?”刘慎急切追问。
田寂园停顿片刻,瞟一眼格仑,古怪笑道“不过,听说这莽汉是一个瘌子!”
扑哧!刘慎失声轻笑。
二人的谈话,不远的齐良听得清楚,恍然“难怪大热天的这叫格仑的莽汉要戴帽子了,头上长疥子是个瘌痢头,见不得人的!”旋又奇怪“此人一小小典狱,怎敢如此嚣张?”仔细一想,便又释然,格仑一定是大学士索额图的亲信,鳌拜掌朝时期,正黄族受到压制打击,鳌拜倒台后,诛贼有功的索额图大肆提拔正黄旗人弥补朝廷权力空缺,这格仑定是其中一!他又暗摇头“就凭这他也不敢夸下海口包下三女啊?没有真金白银可是不行的,总不能叫他的主子索额图来给他买单吧!”突地他拍一下额头,暗骂“真蠢!他不是刑部典狱长吗?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中央监狱监狱长,这官虽不大,却是一个肥差,刑部天牢里关的犯人成百上千,想要探监的人何其多?他的银子还不哗啦啦流来?”
见众人敢怒不敢言,格仑更加嚣张,伸手便去摸柳依依的脸,易英怒不可揭,拿起桌上一根小木棍打向格仑的手,格仑吃痛不怒反喜“小娘们,够辣!我喜欢!”双手疾动,牢牢抓住了易英如玉般的手腕。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混蛋!”仅是一会儿,易英的手便被箍出了红印。
格仑哈哈大笑“我是混蛋,你是,我们正好玩玩!”
太不像话了,整天陪着笑脸的老妈子少见的阴下脸,沉声道“这位客官,请放尊重点,怡香园也不是吃素的!”
格仑睇一眼,松开抓住易英的一只手,掏出几张银票拍在桌上,大声道“别说废话,这里是四千两银票,应该够包下她们的资费了吧!”
老妈子双眼放光,作难道“可是,怡香园有规矩,大爷您也应该按规矩来啊!”
“什么规矩不规矩,有银子就有规矩,我现在就想要了这辣娘们!”说罢,一张满口黄牙的大嘴已亲向易英。
易英左避右闪,吓得连连尖叫,可在座的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去阻拦,老妈子绿光瞟着银票,也正犹豫着要不要叫护院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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