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齐良一把推开孤假虎威的老宫女。
老宫女趔趄一下,差点摔倒在地,气急败坏道“拿下这犯上作乱的逆贼!”
院内闪出两个侍卫,他们倒也不敢捉拿齐良,却挡住了齐良的去路。
齐良声色俱厉“看谁敢抓我?”
一个长络腮胡的侍卫躬身“请额驸回!”
齐良越想越气,现在已没了一点见美女的兴趣,反倒是为了出一口恶“小六子!去前院调府内侍卫过来,把内府团团围住,一个人也不准走!”
老宫女与两个侍卫大惊失色,没想到一向软弱可欺的吴世子居然硬朗了,正不知如何收场,里面传来一声银铃般的声音“公主有令!请额驸进院!”建宁公主的贴身丫环彩云盈盈俏俏出来。
老宫女与侍卫马上退让一旁,齐良冷哼一声“给脸不要脸!”气冲冲地大步往里面走去,但小六子还是被挡在了院外。
老宫女怒瞪着齐良远去的肥胖身影直冒火,小六子见老宫女吃憋暗自偷笑,以前额驸哪次来不是送金送银地贿赂才能见到公主?这次终于扬眉吐气了,额驸爷这次醒来真的变化许多!
小屋内四盏罩灯纹丝不动地燃着,火红的光芒透过由绢布做成的灯罩变成了浪漫的粉红。建宁公主一身真丝素白细绢裙,一手支着下颔,体态舒闲地斜卧在铺有软垫的榻上,颜如玉,气如兰,齐良进来魂儿便丢大半,哪还有初进门时积下的怒气?
建宁公主雪白的足踝在罗裙下露出小半,姿态成迷死人的蛇形,乌黑亮丽的头发做成云状随意地横着一枝金簪,闪烁生辉,显然美人刚出浴不久,屋里还散着浓郁的芳香。灯光下,建宁公主眉目如画,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脸庞轮廓分明、剔透,她随便挪挪令人神魂颠倒的动人身姿,都散发出一种慵散娇艳的成熟迷人风情。
好一个俏艳美妇!虽然建宁公主冷冷盯着他的美目无一丝表情,齐良还是忍不住由衷赞道。
“额驸黑夜来访,有事吗?”建宁公主摆弄一下长裙,复杂地看着自家的“夫君”,他那色迷迷的眼神没有变,但他今天的作风变了。院外吵闹的一幕她早已听到,对“吴应熊”的大胆、无礼十分恼怒,但也对一向服贴得像羊羔似的吴世子的突然雄起感到惊讶,还有一丝丝欣赏。
这怎不能说我是来上你的吧?龌龃着的齐良无言以对,转过身背负着手看着深邃的夜空,有感而发“世上最远的距离是用一颗冷漠的心在人与人之间挖掘一条无法跨越的沟壑!”
建宁公主骤然坐直身子,她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富有哲理的通俗语言,黑白分明的动人眸子蒙上一层迷雾,盈盈惺惺,震憾地看着齐良,他也有这么迷人的一面?
作为“人质”处在北京城这个龙潭虎穴中,真正的吴应熊整日提心吊胆,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他在建宁公主面前从来表现的都是唯唯诺诺。
“千世修来同船渡,万世修来共枕眠!唉!我只是来看看公主!”齐良转过身,幽幽长叹一声,艰难地把贼贼的色眼从建宁公主那孤傲的“雪峰山”上移开,他得保持神态与语态一致啊!
好一个“千世修来同船渡,万世修来共枕眠!”,建宁公主心在颤抖,她虽非汉族女子,却也为这缠绵的句子所动。我与他已是夫妻事实,这不就是前世的缘份吗?只是他为何以前没有表现这忧郁体贴的一面呢?哪怕是一点点,我也不会对他至此啊!她愧疚地深望一眼自己的夫君,素齿朱唇轻启“额驸请坐下说话!”
齐良捕捉到建宁公主柔和的目光,亦痴痴地递上眼神,建宁公主羞赧地挂上一抹红晕,星眸微嗔,平常厌恶地认为吴应熊那色眯眯的眼神,这会儿却感动地认为是深情了。其实,“吴应熊”还是的眼神,只是当事者迷罢了!公主贴身丫环彩霞为齐良奉上香茗时,就用力地摔着杯子对齐良表示不满。
“彩云!彩霞!你们先下去!”建宁公主转动明亮的美眸吩咐。彩云、彩霞两个一左一右站在其两旁,一个盈盈十五,一个娟娟二八,也很是养眼。
齐良惊喜,这不是很明显的暗示吗?他马上做出“猪哥”动作,走到榻前挨着建宁公主坐下,“咸鱼手”还故作不小心地碰了一下建宁公主裸露在外的如玉美足。
建宁公主顿时杏眼圆瞪,脸色铺上一层冰霜,齐良马上正襟危坐,一动不动,心里却恬不知耻地骂道“靠!老夫老妻的,摸下脚像摸了老虎屁股似的!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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