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沈指挥使真是时刻不忘挖苦,倒也难得,苏幕如此卑微的身份,得您这般惦记!”苏幕轻嗤,“真是惦记到了心坎里。”
沈东湛薄唇轻勾,目色凉薄,“苏千户……不用客气!”
外头的天色,算是彻底暗了下来。
城门闭锁,这几日都不可能出去,眼下只能先躲着,然则,躲藏非长久之计,得好好的找一条出路,离开简城,离开定远州。
怼完了嘴,谁都没再说话,各自揣着小九九。
而一旁的周南和年修,冷然对视,各自瞧不上。
夜里的白云观总算是安静下来,但眼下还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是以东厂的蕃子依旧守在门口望风。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爷,有大批人马上山,不知道是不是冲着咱们来的。”蕃子速速来报。
大批人马?
沈东湛凝眸,瞧一眼神色轻重的苏幕,“前面谁在带兵?”
“是一位花发老者,瞧着年岁不小,身后跟着尚家公子。”蕃子如实禀报。
沈东湛瞳仁骤缩,苏幕面色骤变。
“尚远!”
“尚远!”
二人,异口同声。
“爷,怎么办?”年修骇然。
苏幕的面色全变了,大批人马上山,那就意味着尚远可能知道他们藏身白云观。
“听说尚远武艺高强,战场上于乱军之中直取敌将首级。”苏幕咬着后槽牙,身子绷得笔直,“人送外号,活阎王。”
沈东湛喉间滚动,爹说过,哪日若是逢着定远侯尚远,切莫冲突。
你,不是他对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