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尚云茶忽然冷眼望着林大夫,“林大夫,这银针该不会是你的吧?”
“小姐?”林大夫吓得脸都白了,“这话可不敢乱说。”
尚云杰眯了眯眸子,不语。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林大夫连连摆手,“我就是个大夫,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可这杀人、杀人……我是断断不敢的啊!”
沈东湛摇头,“银针就是这位林大夫找到的,若她要杀人,何必多此一举取出凶器,直接说那人是寿终正寝,不是更好吗?”
“这倒是!”尚云茶含笑望他,“终是虞公子聪慧,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尚云杰轻嗤,满脸不屑。
出了北苑,众人缄默,谁也没有多说。
好半晌,尚云杰叹口气,“管家,通知我爹吧!这桩事,我做不了主。”
“是!”管家战战兢兢的回答,快速离开。
瞧着管家离去的背影,尚云茶狠狠跺了脚,“真是个祸害!”
定远侯府内,开始地毯式的搜查。
既然能进北苑,要么是武艺高强,要么是熟人作案。
武艺高强抓不住,但熟人嘛……宁可错抓,绝不放过,是以整个定远侯府被闹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回到药庐。
年修面色凝重,之前他与周南都在北苑外站着,是以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爷,是什么人死了?”
“一个瘦骨如柴的女人!”苏幕紧了紧袖中的手,“看上去,她在这北苑已经住了很多年了,只是定远侯并没有善待她,看着像是囚犯,但……又没有铁索之类的东西。”
年修诧异,“那她是自愿留在这儿的?”
“床前没有鞋子,可见她下不了床榻。”苏幕仔细回忆着屋子里的情景,“屋子里没有器具,生活不能自理,应该是有专人照顾。”
年修满心狐疑,“若是死于非命,去找那照顾的奴才,不就解决了吗?”
“尚家兄妹,完全没有怀疑那奴才的意思,可见这奴才应该是定远侯亲自指派。”苏幕拂袖坐定,“去打壶水。”
年修行礼,“是!”
待年修出去,苏幕徐徐摊开掌心,瞧着手心里的东西,久久回不了神,“这东西,为什么会在定远侯府?”
又为什么,会在那个女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