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堂里,没有什么异常,上次的家族会议,杨淼也听到了,因为当时是在祖母的室内。
杨淼知道,家里现在其实已经非常危险,说不定就会灰飞烟灭。
杨淼更加认真的学习,同时,在下课之后,他都会赵先生问些书上没有的一些学识。
在半年前,杨淼都会去茶舍里面去听说书的,那里面的一个个故事深深的吸引了杨淼,把所以故事都听完了,杨淼就不怎么去了。
太康历995年十月了,杨淼还没有放学,家里就来人了,把杨家的几个孩子都叫走了,还走的很匆忙。
“几位少爷,快一点哦。”管家说着。
“什么事情啊,这么急?”堂哥杨中军问道。
“老爷突然就不能开口说话了。”管家说。
几个人一听,就跑起来了。
仆人们在门外候着,见到几个少爷过来了,也就让开了。
杨淼一行进去后,大人就过来,引着孩子们往榻上走去。
杨飞良躺在床上,嘴巴在动,想说什么,就是说不出来。
“中午的时候,爹还吃了大碗饭,说中午休息会还要出去的,”二房媳妇说,“就在下午两点多,我听到个响声,带着人过来一看,爹坐在马桶边上了,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们赶忙把爹扶了起来,爹手指着还要方便的,我们就把爹扶上马桶,爹坐了一会,也没有拉出来什么,我们就扶他到床上,一放手,爹坐不住,就靠过去了。”二房媳妇继续说道。
“我叫爹,爹嘴巴在动,不能回答,他想回答,就是发不出声音了,我看着情况有点严重了,就叫大家都回来了。”
贾氏坐在床边,听着二房媳妇讲着刚才的事情,看着情况,杨飞良更严重了,除了眼睛哪里都动不了了。
贾氏把耳朵伸过去,也是什么也听不到。
郎中过来了,把过脉之后,出了内堂,对杨阿一等人讲“怕是不行了,你们准备后事吧。”摇着头走了。
到了下午五点,杨飞良突然能动了,大家帮着让他坐了起来,杨飞良看看大家,说“我是回光返照了,我走了,你们自己照顾好自己,也要孝顺母亲,知道吗?”
大家纷纷点头说“是”。
“至于南方如何,你们到时就随机应变吧,老太婆能多跑的一定多跑几个。”
杨飞良指了指床底下,说,“阿一,把下面的几个罐子拿出来,都打开,你们拿去分了。”
“至于我的后事,就简便些。”杨飞良停下不说了。看了看大家躺下去了。
杨飞良的眼睛就看着天花板,像是可以看穿天花板直到云霄一般,慢慢的,眼角流出了一滴泪。
慢慢闭上了眼睛。
杨飞良走了,走的非常匆忙,也走的很从容。
老来死去,是一种福气。
也有憾事,子孙的命运未卜,大兴的江山还能否有光复的一天。
杨飞良的后事也是简单,府衙的人来了,县令没有来。
县令把杨家的事情立即上报给了严城。
严城宫里批示“知道了”,其他就没有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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