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珈攥紧着拳头,不是他不耐烦,也不是他没有礼貌,只是自从感受到这股威压之后,他只觉得自己的情绪好像不受控制一般,这句话不是他想要说的,甚至自己体内的元气都在擅作主张地运转起来,往这女人攻击攻去。
只见这个女人将纤手一挥,直接将郑珈给挥出四五十米远啊,将途中的雪给“铲”出一条长长的道路来。
“嘶~该死,这家伙,到底用的是什么方法做到的?”站起身子来,郑珈接着运转,表皮的擦伤这才快速恢复起来,也就只有在这个距离内,他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元气是受控制的。
“和距离有关?”
稍微皱紧着眉头,在雾气中看到已经从床上站起来的女人,郑珈的脸色显得有点晕红,这具身体很是饱满,正在穿上滑落下来的淡薄衣服。
“你是谁?”
“跑到我的领地上来,还问我是谁?你是哪家的愣头青?”面对这少年的疑问,这女人嗤嗤一笑,缓步走出雾气,抬起胭粉的眼皮,再看看对方,眼神之中多是妩媚。
“这个女人的年纪应该是刚过三十,天赋该不会就这么高吧?”再度稳住身形,郑珈慢慢低下身体,用着闪影,快速地往对方腰间侧踢过去。
踢中了。
确实是踢中了,但同时也被反弹了回去,郑珈只感觉这个女人越发地难以捉摸,刚刚的那一脚,似乎没有给她造成任何伤害。
“这就是实力上的差距吗?”
再度退后了几步,但还没到他主动扯开安全距离,只见这个女人伸出手来,隔空掐住了郑珈的喉咙,并且将其掐得浮空。
“不知道你是懵懂无知好,还是年少轻狂,在这里你能闯进来,说明你已经有足够的天赋的,只可惜,这个世上从来不缺天赋高的人,少你一个,也就少一个而已。”
这女人说完,郑珈只感觉到喉咙的力道突然间变得庞大了千百倍,整个脖子发出沉沉的“咔哒”声响,郑珈便摔落在地面上,嘴边缓缓流出血液。
躺倒在地上,元气在暗自流淌,郑珈能看到一点点的景象,只是变得模糊起来。
脖子间的疼痛持续传遍一整个身体,郑珈只是心里侥幸,能感觉到疼痛,那就说明自己还活着,要不是这个恢复能力,估计今天真就会挂在这里。
“这个世上,总有这么些人,明明不用死的,却非要过来寻死,为什么呢?”走到郑珈的身边,这个女人嘴里先是喃喃说道,说完之后在他身上一扫,看见了别在腰间的一张牌子。
牌子上面刻这两个大字,“闻人”。
“等等你你是”
看了一下牌子,又快速把目光转移到郑珈身上,随后又转移回牌子上,这女人的脸色简直由温润转浅白,由浅白转煞白,就差变成死人入殓时的样子。
“你该不会”
慌张张地看向郑珈,这女人不禁咬紧了下唇,只感觉自己要大祸临头了,正当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却感觉到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不对,还没死”
正是因为郑珈的手指头微微地动了一下,才让得这女人有了一线生的机会。
“该死,怎么是这样一个棘手的家伙闯上来呢!”心里骂了一声,这女人简直太后悔自己下这么重的手了,只得将元气输入进他的身体之中。
但是奇怪的是,就当她的元气要进入郑珈的身体之中时,却被突然地弹开了,这种情况别说是少见,根本就不可能存在,除非是郑珈在拒绝帮助?
脖子之间传来一阵阵咔嚓咔嚓的声响在,郑珈的生机也越发旺盛起来,这还仅仅是半柱香的时间,总算是缓了过来。
一个翻身起来顺带抢过自己的牌子之后,郑珈主动和这个女人保持一定的距离,知道了她的厉害之处,他开始有点后悔来这里了。
对方都这么强了,根本就测不出来自己的实力究竟怎么样,不过正当在想用什么办法才能战胜对方的时候,却看见这个女人现实自己松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松的,好悬没让郑珈摆出一个黑人问号脸的表情,什么情况?不是我差点死掉吗?怎么感觉是她最重要的人从生命危险中挣脱出来一样。
将自己的牌子重新在挂在腰间之后,郑珈的灵魂又一次覆盖全身,这次他可不打算直接莽上去,既然用踢的不行,估计钝器一类的也造不成什么伤害。
心里想着,郑珈便从纳石之中取出一双利爪,给自己装上之后,嚓嚓两声,先是相互触碰一下,都能发出一阵火星。
“那就让你尝尝这个!”
嘴角一咧,郑珈再度用着闪影,快出残影地往对方给切割过去。
但是对方的速度比自己还要迅捷,十几下的抓击,没有一下是命中的。
这不废话吗?要不命中你一下试试?
见对方在做躲避,却从来没有还手,郑珈有点好奇了,也不知道对方是在打什么坏心思,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你你是闻人前辈的闭关弟子?”这女人边躲边问着,看她的紧张样子就知道,是投鼠忌器了。
“是与不是,关你什么事?”
一边攻击着,郑珈一边敷衍地回答上,就是不从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让她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身份背景,这样一来,就能让她进退两难了。
想得挺美,但是郑珈却在攻击的空隙硬生生地捱了这么一脚,被踹出老远,在雪地上打起滚来,差点就被滚出一个人体雪球。
“不是,这家伙这么果决的吗?就不怕我就是她想的那样吗?”
奋力地站起身子,郑珈拍去身上的雪,再看看对方,把抬着的脚给放了下来。
这个角度让得郑珈一览无遗,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很快就把眼神给转移到了一边。
“难不成,你只会拿着个鸡毛,当令箭么?”稳住身子之后,这女人脸色严肃了许多,不再有之前的戏谑,似乎对于这个身份很是在意。
“行吧,既然你都看出来了,我不装了,我摊牌了,我就是闻人纠徊,怎么着?你还能杀了我不成?”摆了一摆手说道,郑珈挤出一个欠揍的表情。
“那你知道闻人穷尽吧?”
“我师兄。”
听到这,这个女人似乎有有点犹豫,最后好像决定了什么事,便一挥纤手,转过身躯,“既然这样,看在你师父的份儿上,我就放你一回,下次要再敢擅闯这里,就休怪我手下无情,滚!”
这最后一个滚字喊得满是愤怒,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前后两下的变化让得郑珈反应不过来,被这一个滚字给震倒在地后,只得慌张张地离开这里。
在路上还泛着嘀咕呢,怎么对方一提到闻人穷尽,会来这么大的脾气,难不成,这两个人当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没有再继续往下想去,郑珈出了天弥派,直往山洞而去。
正当在洞穴之中昏迷了足有三四个时辰之后,这个男人睁开双眼,再看看周围的人,全都是自己不认识的,立马就爬起身子,连连后退几步。
但是因为剧烈的动作,这人只感觉全身上下的肌肉一阵酸痛,不由得嘶叫了一声,退到墙边。
“你们、你们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