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哥,您就这一张给我用,我擦腚还不得擦破纸?还有这纸这么硬,怕是擦腚都能擦出血来吧?”郑枷脸上的表情显得极为滑稽,一只眼睛睁得老大,另一只眼睛却眯得很小。
“爱要不要,不要拉倒!”那人没好气且不耐烦地喊道。你一个小子有求于人还挑三拣四的了?更何况你在这边方便,我们四个还得闻到你翔的气味,到底是谁遭罪?
最终还是接下了这么一张粗糙的纸,郑枷满脸带着嫌弃,看似随随便便就走到一颗还算粗壮的树后方,同时快速脱下裤子蹲了下来。
对于一个小屁孩,他们四人可还不至于眼睛得死死地盯着才行,背对着郑枷,都掐着鼻子,仿佛是闻到了毒气一般。别人是确认过眼神,他们是确认过气味,是吃坏肚子的人。
而好在郑枷有先见之明,出门在外总得方便不是,所以除了搜集镇子里的粮食和水之外,还搜集了一摞还算柔软的纸来,以便不时之需。
时间大概过了十多分钟,郑枷这才象征性地方便完了,不着痕迹地把那株看似不起眼的花朵给采摘了下来,送入扳指之中。
这一番折腾下来,那四人见郑枷总算是方便完了,这才领着他回归到了队列之中,和元庭报告完没有任何异常状态之后,一伙人接着赶路。
“到了晚上你就和那个叫元庭的人搭话,能聊什么聊什么,尽量多拖延点时间,我趁机炼制一些药粉,后面的事情,你懂的。”凑在洪铭恬的耳边轻轻地呢喃了一句,声音如若微蚊,只有洪铭恬一人能听清。
脑袋不着痕迹地点了一下,洪铭恬眼睛再瞟向四周,确认好一切没有异样之后,这才心里松了一口气。没人发现那自然是最好。
……
要是换作两个月前,郑枷还真不敢随意地在这种氛围中炼制东西,因为两个月前还是深夏,即便是到了晚上,只要人的视力稍微好点,借助星光或者月光就能把郑枷的一举一动捕捉得一清二楚。可现在不一样,现在可是初秋。
秋天的夜晚,特点之一就是云多,云一多就然后把星光或者月光给覆盖住,加之夜晚来临较快,郑枷就更有大把的时间去偷偷炼制那所谓的药粉了。
风吹东南风,几片庞大的云被风吹过,几乎遮蔽了半臂夜空,虽然树林小道之中还有星星点点几只萤火虫在闪烁,可这点萤光又怎能把郑枷的动作给显露出来?
“元大哥,小弟想知道那个叫李有根是怎么诬陷我们的,您看……您能透露一些吗?”洪铭恬见元庭吩咐大家稍作休整,找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的元庭,上前搭过一句话。
元庭听这话,似乎是想知道些什么事情,可有不止仅限于想要知道这个表面的现象,随后便把目光瞟向一旁的斐玄和郑枷二人,看这二人呆若木鸡,仿佛没有注意到洪铭恬前来搭话一般,眼珠子溜了几圈之后,这才说道“问这个做什么?”
郑枷把余光瞟向洪铭恬与元庭二人身上,确认好他们的视线都离开了自己这里之后,再把那株花朵给悄悄取了出来。
此花名叫陶醉花,说是稀有倒也不稀有,只不过这花的特性和别的花不一样罢了。陶醉花一处只生长一株,花茎长短仅有一两寸,花朵盛开时直径也只是一寸有余,多呈粉色,所以很多人会把陶醉花当做野花而被忽略掉。
而郑枷能认出这朵花完全是因为当初他和他的师叔甘学习医术时,就是从最基本的识别药草开始的,同时,菜鸟炼丹的第一步就是提取药材之中的特性,在别人手上或许只能提炼出陶醉花的麻痹效果,但是在郑枷手上可就不一样了。
“用文火慢慢祛除掉陶醉花多余的水分,再利用木属性的元气滋养其药性,以达到炼成粉末而不化的效果,再由微火慢慢研磨出最细腻的粉状,只有这样才能把药效发挥到最大。”郑枷在心里默念着,但是他现在还不能着手于炼制,而是把余光注意到元庭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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