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对不行!我们可是结拜兄弟啊!说过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都忘了吗?要留下你一个人,原谅我这个当大哥的,做不到!”不知怎的,司马斐玄对这个三弟生不来任何一丝气,反倒认为有这样一个兄弟,他死了也都值了。
“做兄弟的,讲究一个义气。我自小熟读那些人事大理,没想到现实当中竟然会让我做出这样一个选择,如果要我选,我也很抱歉,我做不到让你一个人面对这样的危险!就让我们同进同退,同生共死吧!”洪铭恬脸上的错愕立马收了回来,取而代之的是极为平淡的面容。
“听我说兄弟们,我来拖住他们可不是什么舍生取义的做法,因为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逃掉,但是带上你们两个我的行动就会有点不便,所以我只要你们的信任!其他的我们在包因镇好好详谈!”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婆婆妈妈的话,等待着我们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就让我冒这个险吧,拜托!”郑枷皱紧着眉,右眼上的三条伤疤拧成快要变成一条,视线再往后一瞟,后方的两人已经追近到大致十五米的距离。
“快跑!别停下!”郑枷喉中低喝一声,身体却骤然停下,仅仅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司马斐玄和洪铭恬二人眼眶中蓄满了热泪,在极快的速度下飘荡而出,他们两个也想停来和郑枷共同进退,但是考虑到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便挥泪而逃……
李有根和尤采枝二人几乎是在郑枷一停身的时候就冲到他的跟前,可谁曾想到郑枷居然真的会动手,抽出饮血剑一剑挥砍在李有根的胸膛前。李有根也是在几乎一瞬间做出反应,元气在胸膛凝聚,虽尚未完全凝固,但也牢牢地吃下这一剑,被挥砍出十来米远。
而尤采枝则完全不顾李有根的安危,越过郑枷,直朝前方还在奔逃的两人。郑枷将李有根击退后,立马纵身快速地接近尤采枝。几乎是在三秒之内赶超上去。
“烈星踢!”越过尤采枝,郑枷右脚焕发着淡红色的暖光,回马一个鞭腿踢出,这鞭腿比那马鞭和牛鞭都还要强横上许多,一踢毫无征兆地地命中尤采枝的胸膛,将其又击退二十来米,回到李有根身旁。
“好快的反应速度,他什么实力?”李有根摊开捂着胸膛的手,看到手心之中印着一条细长的血液,便知道了那一剑下来给自己造成了皮肉之伤,忙不迭地问道。
“好霸道的鞭腿!什么实力?哼,一个二重山的毛头小子罢了。”尤采枝被这一腿踢中,在接触到这攻击时感受到郑枷的真实实力,这记踢技虽然猛烈,却对她还造不出多大的影响。
“噗……”一口殷红从口中吐出,尤采枝的脸色又变得煞白起来,脸色找不出任何一丝血色,看上去极为瘆人。
“啧啧啧,一个四重山的实力被二重生的打到了吐血,你这脸,往哪搁呀?我这烈星踢的滋味,还不错吧?”郑枷嘴角抹出一丝戏谑,手中的饮血剑渐渐地变得绯红起来,虽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这招烈星踢为郑枷前世所学的玄阶上品武技,主要伤害来源在于脚上,一旦踢中,同等级情况下没有更高的武技应对,对身体来说绝对会产生一个非常棘手的麻烦,因为这招外带一层刚强,内带三层暗劲,暗劲一旦被打入体内,会连震三下,轻者内脏受损而吐血,重则有断骨之危。
但是郑枷虽然嘴角戏谑,可也明白对方的实力远远要强于他,这一脚虽然踢中了,但绝对只仅仅给她带来吐血的效果,甚至连内脏都是完好无损的。
“你找死!”尤采枝狠狠地拭去嘴边的血迹,暴怒地冲向郑枷。仅仅是瞬间,两人二十米的距离就被拉到跟前,一掌直取其咽喉。
郑枷的反应速度自然是不慢的,剑身挡在她的攻击路线上,随着一声“叮”的响声传出,郑枷被一个巨大的冲力给震退十来米远,撞在几颗不算太过粗壮的老竹上,硬生生地将其撞折……
“咳咳……”轻咳了两声之后,郑枷发现饮血剑的剑身竟还颤抖着,如果她的实力再强一点,或许这剑也都该直接被弄成两段了吧。
就在郑枷刚要起身这时,那尤采枝又一次暴怒地冲到郑枷面前,张开爪子就要往郑枷脸面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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