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启然已经被一瞬间的爆裂给炸晕了过去,司马家其余两位长老以及司马晖宏瞪大了眼睛,惊得喝道。
“司马族长何必苦苦相逼?趁早收手,或许在冰心城还有你的一席之地!”
其中一个黑影终于在明光的照耀下显出原形——他就是昨日带着南潇去往郑族的城主府主管,南行。
“南行?你好大的胆子,你家主子没教过你,三大家族的私事,不能轻易插手的吗!”司马晖宏已经彻底被激怒,双眼透着腥红。
城主府的人出现在这里,是在他的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可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直接出手,重伤自己家族的大长老。
“哈哈!瞧瞧你这话说的,既然你贵为一族之长,又怎不知冰心城共同的敌人?今日若是让你得逞,成了城中第一势力,日后你有何作为我们完全没有反驳之力!三大家族互相制衡只为了共同对抗异端,怎容你一人私心,将城中百姓推于水火之中?”
南行朗笑一声,带着微微的迫人气势,竟然有几分和司马晖宏分庭抗礼之意。
“好,好!好一通大道理!今日,你们的性命,我也收下了!”
司马晖宏暴怒,手中雷切刀闪烁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一道便带着凌冽的斩击劈了过去。
“菱镜玄·裂斩!”带着几乎快要撕裂空间的力量,这一刀斩直冲冲地就将近在了南行身边。
南行既然把话说明了,自然不会轻敌大意。
只见他双手合十,指尖朝天,再将双手快速举过头顶,双臂散发出刺眼的光芒,那光芒在南行头顶化作一道长达二十米的巨型光鞭,直抽司马晖宏而去。
“嘭!”
一斩一鞭相撞,在洪家大宅之上爆发开剧烈的冲击波,将方圆十几公里的建筑物全给轰碎,最惨的是底下的两三百号人,实力弱的直接被这股冲击给震得晕了过去。
南行被狠狠击退百米有余,若不是副管家南天及时将洪家的三位长老救出,否则他们也会受其牵连,甚至命丧黄泉。
这道冲击下来,那镜甲直接被震成粉碎,司马晖宏所剩的元气终于再也支持不住雷切的输出,手上的雷切也便散成了无数星屑,消失于天地之间。
不久后,风波归于平静。
司马晖宏欲要进行下一步的攻击,却有一个声音传进他的耳朵“族长、大事不好了!郑、郑族的人包围了我们家族!现在、现在他们要求我们停下对洪家的战斗!”
这一消息传遍所有人的耳中,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而司马晖宏等人就是那些愁的人了。
先是昂首顿了一顿,司马晖宏方才领悟过来“好,有种!好一个郑族,好一个围魏救赵之计!今天我算是败了,可你们,也就都是我的敌人,撤!”
一声不甘的怒喝后,司马晖宏带着不多的族人全部退离了洪家,这场血染大地的战斗才算是彻底结束。
“清点一下人数,打扫一遍战场,所有人全都修建被毁掉的宅子!”洪庆和洪伟吩咐大家一声后,便昏迷了过去。
这场战斗对他们的消耗实在是太过巨大了,三位长老在坚持到最后一刻终于安心地睡去。
虽然家族中一重山二重山的族人没有参加战斗,但是看着远处的轰轰烈烈还是让他们心中提着胆吊着心。
在回族的路上,司马晖宏心中极为愤怒,又不敢太过失去理智。
自己身体的状况自己最为清楚,这一战和洪平消耗,几乎耗去了他元气总量的十之七八,再加之和南行对上的那一招,所剩元气真的太少太少了。
他最为担心的是郑鹰铭提前伤好,围住司马家族只是为了请君入瓮,如果真是那样,或许往后司马一族再也翻不了身了。
当天巳时,当司马晖宏带着残余的族人赶到族中时,果然看见一帮人等零零散散分布在族中上下。
“司马族长,郑族郑悔久侯了,里边请!”
说话的是郑族三长老,恭着善意的面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而这意思却更像是告诉他,这司马大宅已经是郑族的了。
没有理会郑悔的手势,司马晖宏只是轻轻哼了一声,便快步走入族中大堂,刚入大堂,就看到郑大长老郑海威坐在主堂之上,当下不由得一怒。
“司马族长远来,我等未曾接应,真是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容老夫一句多嘴,敢问司马族长您,今日收获如何?”郑海威绽放着老脸,看得司马晖宏是一阵恶心。
“托你的福,折兵损将而已!”看郑海威这意思,大有一副反客为主的讽刺韵味。
“啊?怎么会?司马族长一出手,想要的东西还不是手到擒来吗?怎么会折兵损将?”郑海威装作全然不知,脸上却露出一副戏谑的笑意。
“少在这里阴阳怪气,有什么事直接说!我司马晖宏从不畏惧倚仗凌人的狗!”
看着着副气得让他脸色发青的嘴脸,司马晖宏一摆手,手中元气流动,似乎随时作出战斗的准备。
“别这样嘛,怎么说我们两家的关系不至于差到跟个仇人见面一样。”
“我们来,没别的意思,也没伤你们族人一根毛发,只是想告诫你们一句,万事好商量,天底下又不是没有第二部地阶武技,何必搞得两家剑拔弩张呢?不如我们就此罢手,把酒言欢,仇恨烟消云散不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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