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而神医打架,却是造福百姓。
台上四人医术各有千秋,即便有人稍逊一筹也是不打紧,毕竟用孙思邈的话说,那就是学无止境。
而随着四人的探讨深入,台下众多求医道的学子,已然从似懂非懂到了满脸问号的地步。
四位医道老者讲着讲着就暗中较起劲了,这让李裕在一旁有些无所适从。
待华佗把台下学子散去,几人便把较量抬到了明面上。
只听孙思邈说道:“老朽技拙,行医半辈子,记录的各种疑难杂症一大把,顺手编写了一本千金要方,留作身后物。”
张仲景不甘示弱,挥手笑道:“巧了,在下行医亦算是有些心得,什么外感内伤,确是药到病除,平日行医重心得点滴,也随手写了本伤寒杂病论,留作传业授道之物。”
到了华佗这,只见华佗摆了摆手,笑道:“老头子不才,先是对猪狗牛马刨了十几载,方才给人医治。
对于外在开颅,里表开方,妇科,儿科皆有涉猎,当然,不算太精,没事又喜欢比划几下笔杆子,记录了一本经验之谈,前些时候送给了侯爷评鉴。”
待三人说完,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看向李东壁,也就是李时珍。
李时珍作为四人里面资历最浅的医者,手上的技术活还行,至于医论著才刚刚起手,甚至名字都还没想好。
李时珍脸色有些憋红,自己什么水准,自己还是清楚的。
其余三人皆是行医几十年的老资历,又是书籍又出论作的,这怎么比嘛。
但看着三人,乃至李裕投来的目光,李时珍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三位都是前辈,都是资深医者,东壁对医道的理解在三位前辈面前可以说不值一提,但东壁有一个远望,一个想要把天下千千万万能入药的草本植物全都归纳到一起,并绘制图集著名效用。”
李时珍的话一出口,现场几人顿时一惊。
天下的草本何止千万……
而草本是否有药效,还需要无数次尝试总结,方能判断出来有没有药效,是何种药效。
虽说是有许多前辈留下医书典籍可作为参考,但依旧需要跑遍山泽荒野求证求真。
如此一来,这便是一项耗时耗力的医学大工程。
不过,若是能完成这项草本收集,足可以成为惠利后世医者的巨作。
孙思邈,华佗,张仲景三人心头不禁升起一丝佩服的情绪。
但话又说回来,为何华佗会把自己苦心编写的心得送给李裕呢?
要知道医者都有医者的傲骨,而一本耗费巨大心血撰写的医学著作,更是可以作为后世之人对当作人医术高低的一个考量。
但四人这么谈论乃至斗法,并不会有何结果,医术嘛,自然还是要亲力亲为方能见效。
李裕脑中上闪过一个念头,遂而说道:“四位皆是当世一流的医学泰斗,言谈之论远远不如开一场坐诊来的实在。”
“侯爷说的在理,纸上谈兵远远不如实践,我们四人何不轮流坐诊为百姓解除疾苦,至于谁能技高一筹,自是有病患来评论。”
随着孙思邈开口,李裕咧嘴一笑,自己这才刚刚提及,果然还是忍不住要动手了。
用一句后世的糙话来讲,那便是能动手尽量别哔哔。
而这样的好事,别说李裕乐得看到,哪怕嬴政远在咸阳宫内,若是听到自家的医学院又多三位神医,怕是会坐不住前来慰问的。
随着四位老医在秦皇医学院门口坐诊治病,还不收一分一毫这个消息传开,咸阳城顿时热闹了起来。
众多身患大病小病的患者齐齐奔向医学院门口会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