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大赛的广场外的赌坊门前站着一群抱团取暖的人,就像是抱团熬过严冬和极夜企鹅。
“唉~”
不知道是哪只企鹅忍不住率先叹了一口,说道:“好惨啊,那可是我半生的积蓄啊,说没就没了,连个小水花都没有看见。”
“唉~”有人走上前拍了一下刚刚那人的肩膀,说道:“谁不是呢,如今咱们都身无分文,穷的叮当响,谁都好不到哪里去。”
话音未落,面色难看的这些人仿佛是极有默契,在同一时刻共同深深叹了一口气。
“唉~”
在座众人大都愁眉苦脸,却见有一人洋洋得意而来,只听那人嘴中哼着小曲,脚步轻快,表情明媚。
“太阳出来照西墙啊~那个东墙下边有阴凉啊~阴凉下卧着一个小羊羔啊~小羊羔他长大是个老羊~”
“俺大舅俺二舅都是俺舅啊~一匹马两头牛,可都是牲口~走一步退两步,你那不如不走~一把手伸出来,我五个指头~”
“初八十八那个二十八,两眼要看不着,他是个双瞎,黄豆黄来黑豆黑,高粱面长期吃馍它可不胜麦~”
“墙上画狗他不会咬人,砂锅和面他不胜盆呐~养儿可不胜亲生子,熬寡可不胜有个男人~”
“天上下雨是地不干~两五百加一块是个一千~厕所可没有那个楼房好看,老头们可没有小孩欢~~~”
“好家伙。”有人听完来人哼的小曲不禁感叹出声:“这唱的,我都抬不了杠了。”
“这人是谁啊,咱们都愁眉苦脸的,他怎么脸上得意洋洋?”
有人认得哼小曲的这人,就说道:“此人名叫程志河,是前几届的新弟子,到现在还没筑基。”
“那他为什么没有被开除啊?”
“还能为什么啊,交钱了呗。”
“他怎么还有心情哼小曲啊?”
“听说在比赛前他压了赵子龙三百块灵石,按照一比三的赔率,他净赚六百万块呢!”
“六百万!好家伙,都快赶得上我快五十个身家了。”
“他是赛前才压得赵子龙?”
“听说的是这样没错。”
众人闻言就开始议论纷纷了,有人提出疑问道:“他为什么早不押,晚不押,偏偏到了决赛的时候才开始押赵子龙?”
“不瞒你说,其实我也有这样的疑惑,他押注的时机实在太过巧合,我怀疑这就是一个阴谋!”
“阴谋!”
嘶~
众人闻言皆都倒吸一口凉气,轻喊一声:“细思极恐,恐怖如斯。”
“事情以我们意想不到的结果结束,之其中一定有着某种见不得人的交易。”
“肯定有黑幕!”
此言一出,群情激奋,连看着程志河的眼神都不对了。
程志河正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走进赌坊要兑奖,突然感觉路边站着的这群人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这些人的眼睛之中充满着一种名为偏见的罪。
不过他并没有管这些人,何必在意别人看待的目光,不过是人生中的匆匆过客不值一提。
他日登临仙道之巅,恐怕这些人都化作一堆黄土了。
“哼~”程志河微昂着头颅,傲慢的将目光转移到别处,将身旁的这群人全都当做空气,趾高气扬的走进赌坊之中。
待到程志河走远之后,众人又开始了议论。
“哎,你们看到了吗,他那个目中无人的样子,赢了几个臭灵石了不起啊!”
“就是,看他那个五大三粗的样子,一看就不会理财,要我猜啊,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把这些灵石给败光。”
“就是就是,不就是靠着小道消息赚了一点钱吗?要是我知道内幕,我也行。”
“哼,tui~”
一人因为极度嫌弃,忍不住对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宛若帝王绿的通透翡翠带着莹莹的光泽。
那人吐完浓痰之后,满脸嫌弃的紧皱着眉头,两只眼睛都眯成了两条缝,深厚的法令纹挂在鼻子两边,鼻孔长得老大,甚至都可以看见里面的几根不安分的鼻毛。
用力的撅着嘴巴,两个嘴角向下,下巴十分使劲的推着下嘴唇高高凸起,都可以挂上一个酱油瓶了。
那人保持着这副嘴脸,左右摇晃着脑袋说道:“一点都不讲道德,竟然联合起来搞黑幕,都是这些老鼠屎把整个社会的风气都给搞坏了!”
“就是就是,我们联合起来,一起向黑幕说不!”
“对!咱们都联合起来抗议,赌坊迫于压力一定会把咱们的钱都给还回来的!”
“说的对,咱们联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