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满是伤痕遍体鳞伤的狐火靠在古老而破旧的墙巨墙边大口大口的喘气,那沉鱼落雁般的姣好面容此刻却多出了无数道深不可测的爪横,鲜血不断地低落。
身上所穿的紧身衣幸好是材料特殊,虽然已经破碎不堪但仍然尚且能遮挡,整个人已然成为了浑身带血的血人,没有一处完好。
冰冷的巨墙外,丧尸的咆哮声和一阵阵扑打撞击着石墙的声音不断的传来,幸好这古旧未曾修的大门不知是何等材料做的,墙体看上去非常的坚硬,一时半会估计丧尸群还是很难会进来。
这群丧尸单论战斗力其实甚至不如一个e级别的灵气武者,但令人为之忌惮的是它们那野蛮到不讲理的行动能力,哪怕断手断脚也能朝着你爬去。
同时这群丧尸完全不畏惧疼痛,认定目标之后就死死地咬住或用爪子疯狂的撕拉着目标直到身体机能完全崩溃。
狐火旁边,透支灵力过度的南宫问天和阴小七瘫倒在冰冷且略微带点湿润的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并摸索着试图补充一些丹药。
南宫问天胸膛被撕咬下了一大块血肉,阴小七的肩膀被丧尸恐怖的咬合力完完全全的咬碎,此外两人的身同样也无法看出有哪一块还有完整的地方,鲜血直流惨不忍睹。
南宫问天的醒目的巨剑俨然断成了两半,剑刃的上段早已不见,只剩下带有剑把以及一小截剑刃,上面几近发红的沾了大堆血迹的剑刃似乎在述说着它英勇的战绩。
阴小七瘫倒在地的周围无数变成破铜烂铁的暗器洒落了一地,有的暗钉锋端已经被磨平,无数的毒药包裹也只剩下一点点微不可察的粉末轻轻的飘落在地。
在场的还有许许多多的精壮宾客,经历了这场大战,密密麻麻的全部瘫软在地,甚至有人连走路都无法走动。
很多人他们要么刚刚失去了家人,要么自己失去了生命变成了丧尸,眼神定制幽暗深邃的密道空洞而绝望。
不过至少他们还是有一件事情是值得自豪的,那就是在生命的最后余晖了仍然做出了宛若英雄般的举动,哪怕微不足道,但是换来了宝贵的喘息机会。
妇女老幼们哪里见过这尸横遍野的场景,空气中弥漫着浓重而又腥臭的血腥味,孩子们大部分都瘫坐着不断的哭哭啼啼。
原本这场晚宴邀请的宾客众多,几乎当地所有名门望族都带着自己的亲属所前来,只为能够目睹宁府的传说中带有神力的宝石。
保守估计来的至少有着3000多人,就是这样的盛会,到现在还在这个密道里苟延残喘的也只剩下一百多人,十不存一。
黑色的巨门外丧尸的拍打声不断传来,在这冰冷而又充满血腥味的黑暗密道中能保持镇定的似乎也只剩下赵福一人了。
刚刚以一己之力拖住了四大统领的他此时的他虽然身上同样鲜血淋漓,但上次林夜天施展的奇妙医术的后遗症仍健在,他的身体损伤远没有像狐火三人那么严重。
赵福放眼望去,略显狭窄的古老密道延伸出来的道路参差不齐,外层冰冷的墙上带着一盏盏忽明忽暗的火把,空气中除了浓重的血腥味外还带着一股湿润的腐朽气息。
再往里面连火把都没有了,惨淡的火光洒满大地,荒寂的角落长满了灰暗的蛛丝。
冰凉的石板路在这隐隐若显的照耀下,似乎生出无数诡秘暗影,远远望去如同幽森的亡灵火焰,生生不息。
冷风呼啸,尖锐的刺鸣声仿若鬼怪在空气中远远的传响着。
“轰隆!轰隆!”
身后不断传来的状若癫狂的急促踹门声打断了赵福的思绪,他才意识到他们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前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暗隧道,后面是随时都有可能被攻破的黑色巨门。
就在这时,赵福看到了刚刚带领着众人进来的小男孩也躲在角落里闷声的哭着。
赵福擦了擦身上的血迹以免吓到小男孩,走过去轻声的问道“小友可知前面是何?”
小男孩哭哭啼啼的说“不,不知道,以前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不是这样的。那,那那个时候这边,这边只有一个,一个用来储藏酒的地下室,没有眼前这条路的!”
“小男孩不过十岁,而十年前我曾拜访过宁古尘,那时的他仍是仙风道骨,光彩褶皱。十年后他却变成了这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