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更急了,“你这个混玩意儿,什么叫估计,那可是你亲弟弟,不行,我得自己亲眼看看才能放心,你赶紧的,扶我过去。”
金老二没办法,一想时辰,估摸着那边可能也完事儿了,就付起王氏往后面去。
可是两人刚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个小粉团子撅着屁股一扭一扭的,在门口听着什么。
王氏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金老二却老脸一红。
“咳咳,宝丫头!”
金宝珠吓了一跳,看到是奶跟二叔过来了,小脸窜上一抹红晕。
紧接而来的就是金老二的一个白眼。
其实他本来想给小丫头一个爆栗子吃的,不过看到她头上的白布,就默默收回了手。
还不待王氏问金宝珠什么,就听见屋里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呜呜呜……”
“那个……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黎姑娘,你放心,我肯定会负责任的,我马上三媒六聘,我……”
本来只有尴尬羞耻的黎芳菲,一听金大喜这“负责任”的话,便真正的落下泪来。
原来只是为了负责任吗?
突然,她转过身,慢慢穿上衣服。
“不用,是我的错,跟你没关系,今天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就当作是一场梦就好了。”
金大喜本来是懊悔痛恨的,可是听到黎芳菲斩钉截铁的说“不用”,心里漏了几拍。
原来她真的不喜欢我吗?
也是,几年前我配不上她,如今做了这样禽兽不如的事,就更不配了。
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黎芳菲慢慢穿上衣服,他也忘了要闭上眼去。
外面的王氏将两人的话听了个全乎,一下子“如遭雷劈“。
嘴巴一咧,笑的见牙不见眼。
心也不慌了,眼也不跳了,精气神儿也上来了,咔嚓一下推开门就跨了进去。
金老二金宝珠俩人避嫌,当然是都背着身蹲在门口继续耕耘偷听大业。
王氏进去,就看见黎芳菲衣服穿了一半,窝在床里面,背对着金大喜。
反而是自家儿子,竟然眼睛一眨都不带眨的盯着人家姑娘的后背。
王氏笑的一脸谄媚,扯过被子,裹在黎芳菲身上,“丫头,你别怕,我老婆子替你教训这个不知所谓的东西。”
只见王氏一秒变脸,抄起鞋底子就往金大喜身上招呼。
“臭小子,混玩意儿,老娘供你读了那么多年学堂,就是让你出来祸祸人家小姑娘的是吧?今儿我就打死你个混小子。”
金大喜本就身子疲软,没防备老太太会来这么一出,顿时被打的吱哇乱叫。
“娘,娘你听我说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
一看金大喜还是这么不上路,老太太气得下手更重了。
“你不知道什么不知道,你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你是那种随随便便,控制不了自己的人吗?”
“你还狡辩,你不知道,不知道你能欺负人家黎丫头?”
金宝珠这会儿听出了点门道,跟金老二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
高手出马,一个顶俩啊!
果然四叔(四弟)是读书读傻了。
金大喜却还是一脸懵比,“娘我是真的不知道是黎姑娘,我要是知道是她,我就是拿刀砍了自己,也不会这样伤害她的。”
王氏:臭小子,算是误打误撞吧!
手上的鞋底子却是不停,“臭小子,你不知道就完了,人家黎丫头都给你祸祸完了,你说咋整吧?”
黎芳菲也是没想到老太太这么彪悍,吓的一直就没敢动作。
可是当她听到金大喜刚刚那番话,心里突然就忍不住的酸涩,原来他只是心疼自己,不愿意伤害自己。
醒过神,看到金大喜身上一道道的红痕,心疼的厉害。
“婶儿,婶儿你别打了,不是他的错,是我,都怪我自己不小心,是我不知道避嫌,我……”
金大喜哪里舍得黎芳菲这样委屈自己,一下子就从床上蹦跶下来。
“娘你打吧!你就是打死我也没救了,反正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娶黎姑娘为妻。”
随后又转过身子看着黎芳菲。
“黎姑娘,我自知我比你不如,几年前不如,现在更是不如,但是我是真的心悦你的,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的心里就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
“黎姑娘,你嫁我好不好?你要是不喜欢我当教书先生,我就继续努力去考功名,或者我跟你做生意也行,以后我都听你的。”
像是怕黎芳菲不相信,他突然举起三根手指,“苍天在上,厚土为证,我金大喜,今生只娶黎氏芳菲一人为妻,即使三十无后,也绝不纳妾,否则,就让我壮年早夭,死后……”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小手堵住了嘴巴。
“大喜,我虽比你大,但以后,我以你为荣,以你为天,你教书育人,我专心从商,我们一生一世,好不好?”
金大喜先是一愣,而是喜不自胜,站起身子就将黎芳菲紧紧的拥住。
两人开心过后,就看见门口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十几个脑袋,或激动,或兴奋,或欣慰,或惊奇。
黎芳菲也像是才感觉到金大喜光着膀子,吓的手一下子就缩了回来,脸上更是烫的火烧火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