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我不过才昏迷了几日,咋就成了被水接天山通缉的对象了?”
一身普通村民装扮的女子小声地嘀咕到,顶着满脸的麻子和两条长长的麻花辫往那人群之中走去,一双大眼看着那通缉墙上边贴着了一张画技有些蹩脚的写实肖像画,双手将那用长布条裹住的剑鞘抱在了怀中,一边摇头一边加入了群众们的吐槽日常当中。
“这画上的女子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居然让瑞光大陆最强的修仙门派通缉,莫不是做了什么欺师灭祖的狠心事?”林未染一口方言的话语,加上一脸八卦的神情,整一个本地村民的模样。
一旁的大婶见她来得晚了些,没有听到前来贴通缉令的官兵说,同样十分八卦的大婶便眯着那双小眼睛,若有其事地说到“姑娘呀,你可别被她这一脸的天真善良给迷惑了,我听那前来贴通缉令的官爷说,这个林未染她为了提升自己的修为前去锦鲤湾岛屿上取得了锦鲤的血珠,这本就没有什么,可她偏偏却生了占有之心,将那整个岛屿的锦鲤都用赤珠草给引成了魔物,这回好了,自她以后便再也没有修行者敢打锦鲤湾的主意了,毕竟,谁也不能为了提升修为便堕落为魔不是?所以呀,你也没必要羡慕她张得讨喜,依我看你这样的便挺好,为人踏实比什么都重要。”
“大姐,我就权当您夸我是这个人了。”林未染哭笑不得,脸颊上边画的麻子随着她抽搐的嘴角抖动了一下,一张相貌平平的脸倒也不算太过明显,反倒是她脸上的麻子让她在大婶的眼中成为了丑的标准,“可是?这样一来,那些发狂的魔鱼岂不是会危害到咋们出海捕鱼的家人吗?这魔物一听便不好对付,咋们不会术法的普通人哪里有能力与这些魔物对抗呀?可是,我这几日并未听到有渔船被魔鱼袭击的消息呀?”
林未染提出了这条罪名之中最为不可能成立的一条,若是真是如同这些编纂之人所说,那发狂的锦鲤总会出来害人的吧?然而,作为亲手斩杀了吞天鲤的她,自然是知晓这个就是故意针对她而设下的套。
然而,锦鲤的血珠不愧是术法修为受阻之人争着都想得上一颗的宝物,她按照师傅的给的小册子上的法子打通经脉不过才几日,便能感觉得到周身的术法畅通了不少,如今别说是御剑飞行了,就连风鸟她也不带怕的。只是,眼前的情况让她怀疑水接天山的长老是不是脑子有坑了,如此明显的栽赃陷害居然就相信了,都不同听当事人陈述一下事情的真想就这样给她扣上了这么大的帽子,似乎不是很好吧。
“姑娘,你有所不知,听说呀,是这魔化了的锦鲤被一个强大的结界圈住了,这些魔鱼出不去便一直撞击这那层牢不可破的结界,撞到最后居然真的被它们给装破了那层术法极高的结界,这时,引发得那海水卷起千层浪花,直接淹没了附近的鲤鱼镇,可以说这是殃及池鱼了呀。”另外的旁观者也插上了一嘴巴子,而后颇为惋惜地摇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依我看呀,如此不本分修仙的修行者便应该逐出水街天山。”大婶最后总结到,她看着满脸的义愤填膺、正义凛然,一旁已经知晓了前因后果的林未染自然也不打算继续与他们耗下去,只是略微尴尬地摇了一下头,便退出了人群。
“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扎着双丫鬟髻的东明扬起了下巴,一边啃着一圈糖葫芦一边叉腰说着,等她终于见到了那个穿着寻常布衣的双辫女子的脸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你这个未免也太丑了吧,哈哈哈。”
“还真是用糖葫芦都堵不上你的鱼嘴。”林未染瞪了一眼那个笑得捧腹大笑的黄衣少女,拉过了她的手腕将中拿着的糖葫芦塞到了那个笑得已经直不起腰来的黄衣少女的嘴上,“原本以为你们鱼类的记忆差,没想到笑点还这般低。”
她那时被巨浪往水接天山的方向冲走,竟然来到了这个距离水接天山最为接近的沿海小村子,幸好这个异世界还未曾舍得她就这般死去,还有气的她被一户好心的渔民捡了回来,等她醒来之时便见到了东明一脸气喘吁吁的模样。起先,她还不敢相信东明口中所说的话是虚是实,可为了方便打探情况,她还是选择了化妆来掩饰自己,没想到,结果却让她这般地失落。
“小染,你居然拿糖葫芦对付我,亏我还好心地将你……”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东明乖乖地捂住了嘴巴,差点就将林未染的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既然要隐藏身份她自然也不能动用术法,所以,刚才林未染用术法压制这她的手时,她也未曾敢回应一分。
“哎!你说好了若我说的属实便要带着我一块浪迹天涯的,可不许耍赖啊。”将竹签的最后一颗糖葫芦咬在了嘴里,便急忙往前边那个走远的扎着双鞭的女子追去了。
“小染,我们为何要来水接天山呀?还是偷偷摸摸的?”
冬日里的寒风吹得有些急,身后的黄衣少女蹲身抱住了前边两条麻花辫的布衣女子,在寒风骤起的夜里抖得无比害怕,前边御剑的布衣女子手指方向一转,脚下御的剑一个爬高,那个死命抓住了她脚的黄衣少女吓得紧紧闭起了眼睛,因为太过惧怕差点喊出了口,为了不暴露身份还是咬牙吞了回去,只得死命咬住嘴唇企图降低一下御剑飞行的恐惧感。
“你傻呀,我如今都被整个瑞光大陆通缉了,我难道还光明正大地等着被抓呀?”林未染对脚下之人白了一眼,心中却在对通缉的事情进行了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