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是谁画的?”
身后男子的声音如同那把剑鞘上边雕刻这的气息一般冰冷,吓得林未染一个哆嗦,伸出一个手指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脖子上边的剑鞘推了推,试探般地说到“没想到大侠也是林小姐的爱慕者,好说、好说,小人下回定然会急得给大侠你单独留上一幅的。”
既然她们都在拿母亲当年的出身说事,所以她决定用林碟绣那点花容月貌来赚点小钱,既能给母亲买药也能给自己买些甜点吃岂不是两全其美,至于那些个公子是对着画像犯相思还是想入非非她就管不着了。只是,身后之人显然是冲着画这幅画的人来的,怕是来者不善呀,得赶紧想个法子溜了才行。
“同样的问题,我没有耐心再问一遍。”身后男子的语气依旧冷若冰霜,不容置疑地将剑鞘再次移到了前面那个小动作不止之人的脖颈处。
“我说、我说……可我怎知说了之后你会不会杀我灭口呀?”那剑鞘的寒气再次回到了她的脖颈,而后慢慢地侵入她的体内,奇怪的是她的心口却异常地燥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替她挡着这股寒气。
“只要你说,并且今后不得贩卖林府小姐的画像,我是不会为难你的。”
“既然如此,还请大侠先收回这快要冻死人的剑。”林未染的余光瞥见了那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鞘上雕刻着的蛇尾,吓得她抖动着肩膀惊慌失措差点就要喊了出来,可脖子上边的寒气更是她不敢动弹的真正原因。
“冻?”莫非眼前此人能感受到他剑鞘中的水剑?可他并未动用术法催动水剑,放眼整个瑞光大陆能够在他未曾动用术法便感知水剑存在者屈指可数,“你究竟是谁?”
“啊……”林未染猝不及防便被身后的男子板过了身子,一个转身之间架在她脖颈的剑鞘便变成了一只修长的手,然而,对方的容貌倒是让她看呆了眼,那人眉及双鬓、高鼻俊目,脸部的线条如同雕刻出来一般地清晰,青丝垂在他深蓝色的衣服上显得他有几分冷漠,三分高贵七分高冷。
“说,你究竟是谁?”蓝衣男子一手紧握着剑鞘,一手掐住了林未染的脖子,仔仔细细地盯着她那张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脸,无果。
显然,这个问题比前边的任何一个都要重要,被掐住脖子的疼痛使得林未染的花痴神情快速收了回来。看着这个手握无剑剑鞘的神秘男子。
“剑鞘里面没有剑?”林未染惊呼,感觉那只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又紧了半分,而那蓝衣男子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敌意,生怕小命不保,于是一字一句艰难地说到“我叫小,小……染。”
肖小染?蓝衣男子默念了一遍她口中的名字,并未听闻瑞光王朝中有这样一位修仙者,于是,渡了一丝术法于自己的掌心,借着问到“画画像的人是谁?”
“咳……咳咳。”她的手死命地抓这他那只架在自己脖子的手,虽然只是轻轻握住,此时却如同有一股力量将她勒得整个人都极难呼吸,仿佛到了生死的边缘,“画是我……咳咳……我趁着那人逛青楼,咳咳……顺走的,只听里面的姑娘……喊他林公子……”
“哼。”眼前之人根本没有反抗自己的能力,就连体内的术法也低到无迹可寻,难道只是巧合?蓝衣少年见眼前之人就要被自己的术法压到断气,眼神一横便嫌弃地将她摔到了地上,“别让我再见到你拿着林府小姐的画像……瞎晃悠。”
等林未染缓过劲来,那个蓝衣男子早已消失在了小巷的尽头,实力悬殊的较量不用多言便知结果,幸好她机智地编造了个爱逛青楼的林公子,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也不会查到她的头上。只是,她没偷没抢的竟然被林碟绣的相好给生生地断送了财路,还拿着那冷冰冰的剑鞘威胁她,还真当她无计可施了吗?
“给我等着。”看似贫苦的矮瘦少年浓眉一挑,心中似乎已经有了主意,正咧着嘴笑得奸诈。
“芸娘,小姐她又偷吃糕点了。” 一间两房一厅的院子中,一个扎着双髻的丫鬟无奈地看了眼前一身朴素却十分有韵味的中年女子,将手中已经打开盖子的食盒递到了她的面前,“这回,小姐她可是一个都不曾剩下。”
芸娘摸着自己头上的淤青笑而不语,接过了丫鬟手中的食盒,一个转身便见那“罪魁祸首”依靠在栏杆上傻笑着,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正欣喜地看着自己。
“小染,快到晌午了,还是先吃了午饭再出去卖画吧。”芸娘看着故意将自己打扮成乡野丫头的林未染,摸着自己侧脸一侧故意垂下来的刘海,鼻头一酸,“都怪母亲,不仅没有半分术法,还……”
“哎呀,母亲你不是教会了女儿画画吗?虽说不能同艺术家那样一幅画就成千上亿,赚点小钱还是绰绰有余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