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他们来的时候,都是嫌弃这里住宿条件不好,吃的不好,生活也不便利,环境简陋,还每天都拼了命的在训练。
但是,他们还在这里坚守了两年,四年,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
走的时候,一个个都是红眼眶红鼻子,不舍这里的战友情。”
雨滴问谢将军,“君栝舅舅会在这里二十年吗?”
谢将军说:“这得看君栝的选择,他应该会一直留在这里吧。”
雨滴心思重,她跟着谢将军到了演出会场,这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了。
程君栝还在忙着安排其他事情,雨滴想上前和他说说话,自己明日就要走了,再见就要过好久好久了。
可是,她刚往前迈出一步,脑海就想起程君栝对她的话,他有很多的事情,很忙。
她收回步子,坐在了谢将军的身旁。
“长官,你刚才说的什么?
我没听明白。”
下属问程君栝刚才的话。
程君栝也忽然回神,他刚才的注意力都在雨滴身上了,他说的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去准备暖炉中的热水,为到场的每位老领导的热水都供应上。”
“是!”
程君栝将身边的人都分派了任务,他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雨滴看着程君栝的后脑勺,她越看心中越赌。
最后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心。
她低头时,程君栝扭头也看了她一眼,又缓缓的转过身,不再看她。
谢将军的身边是程将军,程将军都察觉到雨滴的异样,他问谢将军,“雨滴怎么了?”
“在这里住出感情了,明天要走,她舍不得。”
八点时,演出开始了。
谢将军经常在家中的餐桌上碎碎念他年轻时经历的枪林弹雨,这次,台子上上演的一幕就是他们当年经历的真实战役。
谢将军兴奋的晃着雨滴,让她看舞台上的演出。
雨滴配合的抬头看。
果然,和曾爷爷口中所说的一样。
程君栝又扭头看了她这里一眼,这次,雨滴的视线和他对上了。
程君栝没有躲闪,他淡然的看了她一眼,接着又看了其他人。
仿佛他刚才扭头是为了看大众,只是误打误撞的和她视线相碰。
雨滴的泪不听话的总想流,她纸巾都擦湿了。
谢将军问她,“你就这么不想回家吗?”
雨滴摇头,哭声说:“不是,是这个表演让我觉得,你们那个年代都好辛苦,吃不上白面,经历了大饥荒,只能吃黄色的面垫肚子。
曾爷爷,我以后回家,每年夏天我都去南山好好的收割麦子,再也不偷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