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蜡烛,点亮在圆桌上,桌上摊开了一张羊皮卷,旁边还有四个在光线下阴暗不定的脸。
“我老是觉得,那小子还有东西没有告诉我们。”头上扎了个绷带的老聂说,“他说从迷宫里找到的,那个迷宫,怎么找到的,除了着羊皮卷还有什么,那只狗又是怎么回事,他自己有没有得到除了羊皮卷以外的好处!?”
“那人很乖觉。”萧铭悠眯着眼睛,盯着羊皮卷说:“当时我拿走这东西,也是在试探他,谁知道……”
“谁知道人家完全不在意,说丢下就丢下了。”小阮接话道。
“这人……”罗宾有些迟疑的说,身上的伤还没好,脸色还有些苍白,眼露回忆之色,“给我的感觉很奇怪,说不出奇怪在什么地方,就是,就是……”
“你也有这种感觉!?”小阮一拍大腿,叫道:“我还以为就我一个有这种错觉,我老是觉得他好像在那里见过,不是农舍那次,而是更早。”
老聂嗤笑一声,斜了他一眼,说:“更早,早到什么时候!?苍穹之前?”
“不是!”小阮冥思苦想着,隐隐有个印象呼之欲出,可怎么也抓不住:“肯定是苍穹以内,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算了。”萧铭悠将羊皮卷收起,准备结束今晚的“法会”,“也许是我们多想了,他只是运气比较好而已,这羊皮卷你们都看了,除了能看到的内容,也没有别的,这东西对他对我们几个都没用了,所以他才这么大方。”
他站起来,看了看窗外的夜色,“灵气复苏?我们要做好准备才行啊。”
“萧老大,水厂不行就让给他们算了。”小阮想起这几天的械斗,已经出了好几条人命,再这样下去,仇就结深了,“现在知道有灵气复苏,有功法,能修行,这些个都不重要了。”
罗宾点头说:“黄毛说的对,不必太过计较这些,以后还会有剧变,还是将重心放在以后的准备上吧。”
萧铭悠不置可否,看向老聂,问:“你是战斗组组长,你说呢,还能坚持不!?”
“当然能坚持。”老聂说:“大家伙知道水厂决不能丢,丢了以后就要挨饿,就要受人欺辱,我们人少,但心齐,他们人多,但勾心斗角使不出来全力,胜负还不一定呢。”
萧铭悠点头,“这几天辛苦你们了。”
“水厂能不丢就不丢”老聂有不同意见,他摸了摸头上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那是昨天的一支不知道从那里射来的冷箭留下的,幸亏只是擦伤,要不然今晚也做不到这里了,“有水厂人心就是齐的,丢了水厂人心就要散,到时候我们凭什么把那么多人聚在一块,别忘了,什么灵气复苏还不知道啥时候呢。”
“老聂说的对。”萧铭悠有了决定,将羊皮卷收入怀中,说:“水厂还不能丢,还要跟他们斗下去,我估计也斗不了多长时间了,下一次迷宫试炼,要是有人得到了羊皮卷,我们就把这东西公布出去。”
小阮的眼睛一亮,笑着说:“那些王八蛋一旦知道,就不会死咬着我们不放了。”
萧铭悠点了点头。
四人散了,吹灭蜡烛,顺着狭窄崎岖的楼梯回到地面,入口处的有人守着,见四位首领出来,点亮了火把,一言不发的在前面带路。
来到室外,见对岸围绕人工湖而建寨墙上火光点点,大量的人手正在火光下巡视,警惕着可能的夜袭。
这就是我的基业——萧铭悠深吸一口阴冷的空气,对左右叹道:“入冬了。”
第二天一大早,纷纷扬扬的雪花就在苍穹外飘落下来,雪花附着在苍穹上,越积越厚,让它以从未有过的真实显现出来。
S市的苍穹虽然面积较小,但却有5000米的高度,那真是一座巍峨又圆润的雪山,梧桐镇的规模更大,占地面积更广,却没有它这样的醒目和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