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沮丧地说:“做核磁共振的医生说就是恶性的。”
“就是恶性的也不可怕,准备手术,进行一段时间的放疗和化疗,然后再说。”医生司空见惯、轻描淡写地说。
我狐疑地问:“有这么简单吗?”
“不简单又能怎么样?”医生说,“我还没有看到片子,等看了片子再说,看是早期还是中期、晚期,然后再安排治疗。子宫这个部位与身体其他部位相对隔离,如果是早期的话,病人的存活时间还挺长的,如果是中期和晚期就要看情况了。”
医生后面几句话似乎又给了我一丝希望。是啊,癌症不等于死亡嘛,只要抓紧治疗,还是有可能出现奇迹的。想到温雪玉这时的绝望,我心如刀割,我必须马上将这些讯息告诉她,于是,我与医生告别,匆忙向温雪玉的病房跑去。
温雪玉这时正躺在病床上哭泣,见我进来,抓起枕头就扔了过来,边扔边说:“你来干什么?十几年都不见你的踪影,我要死了你跑来了,你滚,你滚。”
“雪玉,你听我说,癌症不等于死亡,你不要绝望,宫颈癌做手术割了就没事了。”我安慰着她。
“你还骗我。”温雪玉说,“去年我们单位还有一个女人得宫颈癌死了,你说假话也不脸红。我怎么这么命苦哟。每次遇到你我都要倒霉,你还不走。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同情,我讨厌你的同情。快滚,快滚。”
温雪玉抓起床头柜上的东西又要向我扔过来。
我悲戚地看了她两眼,然后无奈地离去——
nul
( 欲海突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