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聋也差不多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拌嘴打发时光,顺便静静地等待打洞人的到来!
打洞人从早上挖到下午,那边的声音渐渐停止,想来是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打洞人继续他的工作!
一老一少最近的日子,无聊到爆,不是吹牛扯淡,就是听人家的打洞人“挖墙脚”,范七膘的练功也改到了夜晚!
夜晚静坐如枯木,白天听人打洞加扯蛋!
一天的时间过去,一老一少静静地等待着,那打洞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这打洞人一打就是三个月,范七膘都已经等的快长毛了,撇了一眼外面的游大,依旧醉生梦死的喝着酒,吃着肉!
“那打洞人离这里还有近五米的距离了!”玉帝悠悠的声音传来!
“五米,应该今天就打完了吧?”范七膘急切的问道,似乎已经看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好多鲜花争奇斗艳,赤橙黄绿青蓝紫,高矮胖瘦美白嫩,晃花了自己的眼,美晕了自己的心……
“那打洞人想来武功浅薄,土里还有石头,他还要往出搬运,想要瞒住范家,搬运的可能会很远,他一天最多也就挖个三米多,有时候一天才挖个两米,也不知道他如何有这样的耐性,但是为何非要往这里挖呢?”玉帝眼中有些疑惑,忧忧的撇了一眼窗外骄傲的菊花……
“那他打通了以后,我们出去的话,那个红唇爷们肯定会告诉范通的?他一叫唤,范通那老不死的狗贼就会闻着味就来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一会那对你情有独钟的红唇爷们来送饭,我就把他这支穿云箭给弄灭了!”玉帝笑的很是随意,不自觉的就话中带炮,轰向范七膘!
“您老说什么呢?您没看到他看你那呆滞的模样,肯定是被你迷倒了!”范七膘一听,懒散躺下的翻了个身,对着玉帝还了一炮!
“他那是吓的!当年和他一样的人本尊见的多了去了,哪一个在本尊面前耀武扬威的,不是残了就是废了,要不就是下面断了!”
范七膘看着玉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说的还真有其事:“老哥,你知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本尊不就是天外人,人外人吗!”玉帝一缕额前的长发,露出那张半老不老的老脸,让范七膘看个仔细!
好像在说:“看,这就是天外天,人外人的脸,都长这样,来,仔细瞧瞧,赶紧记在心里,刻在骨里,别忘记了……”
范七膘看着老头臭屁的样子,实在目瞪口呆,那样子好像再说:“我是你的脸,你不要我了吗?”
范七膘转了个身,给臭屁的玉帝哥哥留了个撅了屁股,嘴里嘟囔:“我输了,我输在了你的脸上,太厚了,江湖前辈胜后辈,脸皮最让人敬佩!”
玉帝一脸得胜的模样,骚骚的捋了捋鬓角的发髻,看着躺在墙边的范七膘,轻微的叹口气,高手的寂寞与伤感充斥着整个牢房!
第二天,两人期待的打洞人即将如约而来。
中午游大送饭刚跨进牢房的门,一道人影忽闪而至,随即再次忽闪而回,游大便站立不动,手中的饭菜也不翼而飞!
范七膘两人吃着酒菜,看着“雕像”,等着打洞人!
从上午打到傍晚,那凿洞与锄头碰撞石头泥土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轰”的一声!
范七膘面前的泥墙从里到外被人推倒了,泥土与一些石头滚落在牢房中!
此时游大已经被抓了进来,不知道玉帝怎么把他给弄晕了!
范七膘定睛一看,只见面前这人蓬头垢面,胡须半尺来长,形如乞丐,瞪着恨意的眼睛。
这打洞人看着有些眼熟,这不是和自己一样吗,和牢房里的囚徒一般。只不过俺的胡须没你长。
范七膘刚刚要说两句场面话,感激一番,那打洞人转身就跑!
范七膘心中古怪,下意识的就追了出去,洞内的高度仅一人高,只要一踮起脚,就会撞到洞顶,碰下一些泥土石子。
昏暗的洞中,前方那打洞人,手持火把扔下锄头,疯狂逃窜,范七膘速度更快,打洞人刚跑到十几米开外就被范七膘一脚踹在臀部上。
打洞人一个狗吃屎,顾不上臀部的疼痛,赶紧起身,就感觉后背被人再次大力踹了一脚,痛叫一声趴在地上!
打洞人起身一拳朝着范七膘打去,范七膘伸手一抓,“砰”的一声,范七膘一声惊叹:“打洞人好大的劲啊!”
范七膘后退两步,手中顿时内力充盈,只见打洞人再次一拳而来,范七膘这次便抓住了打洞人的拳头,嘎巴一拧,打洞人痛呼,范七膘一甩手,打洞人便撞在了洞壁上,撞落了大片的泥土石头,哀嚎着半天起不来!
“你是什么人?”范七膘问道!
打洞人恨恨的盯着范七膘不说话。
眉宇间的无边的恨意苦楚,脸庞扭曲的痛苦让范七膘眉头一皱,这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种恨意范七膘自然清楚,前世今生都有恨意,只是没有打洞人那么深刻。
而这苦楚好像在三姐娘亲脸上见到过!
本来还想拷打一番的,想想还是算了,温声道:“我对你并无恶意,我是范家的范七膘,你是什么人?”
“你是七膘?”打洞人面露惊色,仔细看着范七膘的脸庞!
“哦,你认识我?”范七膘疑惑了!
打洞人叹了口气,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算是你的二哥,范二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