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树,它要往上窜,我们拦都拦不住!
转眼间两年过去,范七膘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少年!
两年间,范七膘跑遍了整个天阳县的每一个角落,而且每天从不间断的绕着天阳县跑一个来回。
池塘边上的柳树已经被范七膘打成了一个光秃秃的柳树桩。
一双不大不小的手掌上结成了厚厚的老茧。
两年间的动静传遍了整个范家,范家上下都知道范七膘开始习武了!
黄昏下,夕阳无限好!
刚洗过澡的范七膘,此刻站在菊花园中,闻着淡淡的菊花香,不由的轻声吟唱“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
范七膘想起了前世的娘亲。娘是那个世界最难以割舍的人。
记得,当初每次回家,母亲的白发就增多一分,自己的心也跟着沉重一分。
如今,这个世界也有一个娘,他们很像,都对自己那样的好,那样的亲!
不远处传来两声拍掌赞叹之声,让范七膘收回思绪!
范七膘回头一看,只见来了三人,曾白,曾温,曾柔!
“七膘师侄的才情真的让人惊艳啊!”曾白黢黑的大脸温和的笑道。
“多谢三师叔夸赞!”范七膘抱拳一礼,坦然接受了曾白的夸赞,没有假假的客套谦虚一番,或者解释自己做的,没那心情,没那必要,你又不是我的谁。
“牛气什么……”曾柔见范七膘如此态度,不由自主的嗔怒了一句。
“小姑娘,曾师叔夸赞我,是我的荣幸,难道你觉得曾师叔说的有错吗?”
“你……我什么时候说我父亲说的不对了!”曾柔急道,小手不由的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想要把范七膘那张膘呼呼的小脸上,画个叉叉,随即又忍住了拔剑而出的冲动!
曾柔脸色再次一变,随即笑道“范七膘,你我年纪一样大,你却叫我小姑娘,呵呵,大何国礼义廉耻,礼字在前,你这么称呼我恐怕不妥吧!”
曾柔满脸笑意的看着范七膘,终于抓住你的把柄了,这次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不!让你咽下去!
“曾柔姑娘,抱歉!”
范七膘说着,便以手抚心口,“海底捞礼仪”鞠躬四十五度。
这个叫摸着良心说话,证明我字字真心,由心而出!
曾柔见范七膘居然对她道歉,而且是如此的低姿态,小姑娘哪里见过如此应变之快的孩童!心里想着要和范七膘闹上一闹的,这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错,呆呆的说道“没……没……”想说没事却也没说出口,让一旁的曾白看的大为诧异,自己一向傲气的女儿,竟然会有如此姿态!
曾温见范七膘如此低姿态,心中不屑,冷哼一声,把头转向一边!
“哈哈,你们没有误会我就放心,你们先聊,我去见见你爹!”
曾白多撇了范七膘几眼,就向范通书房走去!
曾温见师傅离去,心中一松,走向范七膘,足足高出半个脑袋,居高临下的看着范七膘“喂!范七膘,刚刚你唱的菊花残,满地伤,我觉得有些问题。如今菊花正是开的娇艳的时候,何来满地伤?你这不是无病呻吟吗?”
一个居高临下,一个喂字!实在是无礼之极!
范七膘心中愤怒,后退半步,直视曾温,冷淡的说道“菊花残,满地伤,是一种心情的陈述,是一种意境的升华,是一种情感的表达,和外在无关……”
“哈哈……”
曾温听哈哈大笑,好像听到了天下最搞笑的笑话。
“师妹,这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听了一首破歌与注解,在我们跟前炫耀卖弄,真是笑死我了,还意境的升华,情感的表达,真是笑死个人……”
曾温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曾柔却呆呆的回想着范七膘唱这首歌时,与其所说的意境。
范七膘突然有些累了“我回去了,告辞!”
说完转身就走,留下这个破菊花一个人在这里傻笑吧!
“哎!范七膘,你好没礼貌,话都没说完,你就想走?”
曾温就要上前去拦住范七膘,被曾柔拉住了“师哥,算了!”
曾温见心爱的师妹如此说,心中纵然千般不快,也只好作罢,看着范七膘离去的方向咒骂了几句!
范七膘那个惆怅啊!我没礼貌?你们曾家人嫌弃我,来我范家退当初定好的婚约,而且说退就退,整个天阳县都已经传开,你让我如何对你礼貌!
曾温啊,我不服天,不服地,就服你。
我不扶墙,不扶杆,就扶你啊!
你的品德激发了我的尿性!
走远的范七膘的心,此时真是菊花残,满地伤了,伤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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