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叉。”
“敢说陈家大少是一条狗,这兄弟是相当牛叉。”
“什么牛叉,我看是傻叉,真以为给陈老爷子看个病,就能骑到陈家头上?”
“以后离他远一点,可别被连累了。”
“哪还有以后,他没有以后了。”
众人都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一些上一辈人微微摇头,心道又一个认不清自己身份的人。
这种人他们见过很多,恃才傲物,有一点本事就不把别人放在眼中,但结果往往很惨,大部分受到打击,低调做人,极少数就此消失,人间再没踪迹。
陈永皓脸色铁青:“很好,非常好。”
他怒极而笑,身为陈家长孙,自出生以来,他顺水顺风,所有人都巴结他,养成了自大性格,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还是一个根本不放在眼中的下等人。
在他眼中,杨一飞这种人就是攀附陈家,让他治病都是给他的恩惠。
“大少息怒,他不知您的身份才胡言乱语,请大少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放他一次。”黄诗雅吓了一跳,连忙解释。
她暗暗叹息,杨一飞到底是山里人,不懂人情世故,一个医生,哪怕医术再好,也只是服侍人的下人,哪能翻身做主。
陈永皓淡淡瞥了黄诗雅一眼:“注意你的身份。”
黄诗雅顿时脸色难看,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他们这些公子少爷,讲究的就是个身份,被认为是自家奴仆的人骂作是一条狗,比直接打他脸还要来的羞辱。
“放心,你治好我爷爷的病,我不会打死你,既然愿意当狗,就打断你两条腿,以后在地上爬着吧。”
陈永皓头一歪,两个保安凶狠的过来,各自拿着警棍。
“好办法。”杨一飞微微颔首。
陈烟霏急的满头大汗,她也是武者,早就到了内劲小成的境界,可称之武道高手,可是在杨一飞一挥之下竟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终于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宗师的恐怖,明白了为什么老爷子提起宗师两字就满含敬畏。
可越是这样,她越是惊恐。
宗师不可辱,这不是法律规定,而是实实在在以人命鲜血浇筑出来的规矩。
辱及宗师者,死!
她恨急了陈永皓,平时耍耍威风也就罢了,仗着陈家威风没人跟他计较。可今天竟然作死的得罪一位宗师,怕是连爷爷都保不住他。
就在这时,一阵笑声传来,陈东山在一行人的簇拥下走进大厅——这次酒会是陈家召开,一方面是为了庆祝陈伯阳身体好转,另一方面也是借此告诉别人,陈伯阳身体无恙,所有有心思的人都把心思收回去。
周围凡是自觉有资格的人都纷纷上前问好,陈东山一一回应,很是温和。
作为晚辈,陈永皓自然要上前问好,临走时说了句:“处理干净,别扰了大家的兴。”
两个保安甩着警棍,一左一右夹着杨一飞,要把他带到没人的地方教训。
在这种地方做保安,他们的经验丰富的很。
陈烟霏终于能动了,大叫一声:“二伯。”
大厅马上安静下来,都诧异的看着陈烟霏,身为陈家的公主,居然在这种场合大呼小叫,如此失礼。
陈东山心中不悦,脸色微沉,正要斥责,一眼看到杨一飞,迅速转化为笑容,道:“杨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杨一飞淡淡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陈东山沉下脸,就算你是宗师,也不该对我如此无力。
何况是不是宗师还不一定。
周围的人更加惊讶,这小子也太狂了,仗着救命之恩,竟然连陈家老二的面子都不给。
恃才傲物都不足以形容。
他们都等着看他怎么死的。
但出乎他们意料,陈东山并没有表示不满,而是道:“杨先生要来怎么不说一声,好让我们提前准备。老爷子一直遗憾没有向您当面道谢,如果杨先生有时间,一定要去家里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