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经义虽有几分不以为然,但见老爷子发飙了,不敢与之硬顶,只得乖乖在椅子上坐定,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说了出来。
刘鹏听完牛经义的话后,脸上露出几分惊诧之色,急声问“经义,你是说钱家兄弟等人得知昨天乡长去了水产公司,今天一早才闹事的?”
“没错,他们今天压根没打算发货,而是成心去公司闹事的。”牛经义一脸愤怒的说,“除小养殖户带了货物,养殖大户们都是空手摇膀子过去的。”
刘鹏听到这话后,抬眼看向牛大山,等着书记大人表态。
“你说这事会不会和那位有关系?”牛大山与刘鹏对视,低声发问。
“这还用说,肯定和姓何的有关,否则,他怎么会撺掇钱家三兄弟和沈兆元、闵昌华成立新水产公司呢?”牛经义怒声说道。
“没问你,闭嘴!”牛大山一脸不耐烦道。
刘鹏略作思索后,出声道“书记,虽不排除这种情况,但可能性微乎其微。”
“哦,你凭什么做出此判断?”牛大山出声问。
刘鹏听到问话后,出声答道
“书记,我这么认为,主要有两个原因。”
“其一,从这件事情本身来看,就算新成立一家公司,无论对乡政府,还是何志远个人而言,并无好处。从谁获利谁主张的原则出发,他没理由这么做。”
“其二,出事后,我向他汇报时,他的语气慌乱,由此推断,他事先知晓这事的可能性不大!”
牛大山听后,蹙着眉头,并未出声。
牛经义则满脸不屑的出声道“切,姓何的比猴子还精明,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刻意为之?”
刘鹏并未和牛经义争辩,而是抬眼看向牛大山,静待书记大人表态。
牛大山伸手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碧绿的茶汤,沉声道“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他确实没理由这么做!”
“那他为什么建议养殖大户合资成立新公司,这不是分明冲着我来的吗?”牛经义满脸不服气之色。
牛大山抬眼扫向儿子,脸上露出几分不屑之色,沉声道“经义,我早就告诉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如果没有我这老家伙的话,何志远压根不会拿正眼瞧你!”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牛大山这话虽有几分伤人,但也算实事求是。
何志远作为一乡之长,牛经义就算是乡水产公司的经理,也未必能入得了他的眼。
“经义,书记这话虽有点那什么,但也有几分道理。”刘鹏沉声说道,“何志远建议养殖大户合资成立新的水产公司,并非针对你,而是生怕他们和三沟或沧水的水产公司达成合作意向。那样一来,安河的经济可就雪上加霜了。”
尽管刘鹏的解释合情合理,但牛经义听不进去,心中坚定不移的认为,何志远此举是针对他的。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牛大山沉声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拿出一条行之有效的对策来,经义,你先说说准备怎么办?”
尽管牛经义的表现让牛大山很有几分不满,但毕竟是自己儿子,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牛大山培养接班人的意识愈发强烈,否则,他也不会如此重视锻炼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