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鸣把哮地打发出去,让它不要跑得太远,看看能不能多逮几只野兔回来。
下了山坡之后,聂天鸣走在山谷里,不时捡起几颗石子查看,想着能不能捡漏。
可是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比较普通的石头,就连灵气也是少得可怜。
聂天鸣一边走着,捡拾着已经枯死的树枝,但走了几百米,收获仍是不够。
因为林子里以松树柏树最多,这些个树木不会轻易掉树枝,即便是正在生长的枝条,里面也是新鲜多汁,根本不适合折断用来当柴火。
迫不得已,聂天鸣越走越远,只好搜寻间隔比较远的杨树。
聂天鸣在为了晚饭忙得不亦乐乎,而哮地那边可就热闹多了。
此刻的哮地,正在距离聂天鸣两三公里外的林子撒欢。
也不知哮地和松鼠结下了什么仇,哮地刚进树林,也不去寻找野兔的下落,也是瞅准了在树上安然吃食的松鼠。
看来哮地是记仇的,刚进林子被松鼠摆了一道,记到了现在。
年代越久远的松树,树皮越是粗糙,尤其是上百年的松树,树皮从地面开始皲裂,一直延伸到底端的树梢上。
哮地身体得到强化,弹跳力已不是平日而语,后脚蹬在松树树干上,前爪用力勾住树皮上的裂缝,便直直上了树。
尽管哮地足足有上百斤重,但动作依旧是灵活敏捷,在上了树之后,三两步便跳到松鼠所在的位置,一口咬了下去。
冤死的松树,一辈子过得都是那么平淡,到死都不知道咬死自己的,到底是怎样的怪物。
哮地将尖锐的牙齿从松鼠身上拔出来,噗通一声松鼠落在了地面。
随后,哮地左转右跳从树上下来,把脚边的松鼠叼在嘴里往回走。
聂天鸣吩咐过,让它逮到猎物之后直接送到山洞里,不用再去找他,哮地自然照办。
回到山洞之后,哮地将松鼠放下,围着山洞转了一圈没有看到聂天鸣的踪影,便继续出门狩猎去了。
眼看天上的乌云越来越密集,原本这个时间点,天色应该还是有点光亮的,但却全被乌云挡严实了。
聂天鸣在乾坤袋里已经捡了不少柴火了,可距离将野兔整只烤熟,仍旧是差了一大截。
因为和手指粗细的树枝,根本不耐烧,刚投进去几秒钟就会烧尽,而且还攒不住热灰,热量来得快散得也块。
舍弃在地上捡这些枯枝败叶,聂天鸣四处搜寻,看看有没有枯死的大树之类的。
聂天鸣后悔啊,后悔没有把上午养木耳的那二亩地的树桩收起来。
看来做事还真是草率了。
稍微磨蹭一会,天色已经完全变黑了,而且随之也起风了,落叶和灌木草丛被吹得沙沙作响。
害怕这种事,不想起来还好,可一旦想起来,就停不下来了。
看着四周摇晃不定的树枝,还有山谷中升起的薄雾,薄雾被风一吹,显得虚幻缥缈,格外慎人。
此时,不论是近几天才看的恐怖电影,还是几年甚至十几年前看过的老电视剧聊斋,里面一幅幅画面全都来在了聂天鸣眼前。
那些血刺呼啦的场面,还有深山老庙中神出鬼没的狐狸精,仿佛就在聂天鸣身后。
“呼~”
聂天鸣猛得一回头,晃得脑袋直冒金星,可什么都没有看到。
正是因为如此,聂天鸣才更害怕了。
下午的时候,自己都已经遇到过土地爷了。
连神仙都有了,鬼怪还会远吗?
平时聂天鸣哪有独自一人在深山老林过夜的经历,这次算是体验够了。
可聂天鸣的神经从来和常人不太一样,上一秒脑海里还是聊斋里各种恐怖的场景和音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