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神姿依旧,让人羡慕啊,历经当年之事,依然如此洒脱,我辈楷模啊。”
“哪里,这都是拜草薙兄所赐,让我晓得如何笑对磨砺。”
两人就好像老朋友一般聊了起来,但话里话外听起来客气,却是暗潮涌动。在场之人没多少清楚他们之间的恩怨,即便是叶渊也知之不详。
双方坐定后,草薙稚第一句话便是问责:“我孙草薙宏彦在你们华夏,无端被人袭击,听说凶手已经抓到了?你们该如何审判?”
周德康微微一笑道:“深田宏彦被人袭击是事实,但无端却从何说起?他还涉及一起故意伤人案,而且就在伤者死亡前,他还出现在医院中,这件事情我们正在调查,盖棺定论言之尚早。”
周德康刻意用了深田这个姓,那就表明,人家姓的是深田,和你们草薙有什么关系。
草薙稚也知道其中关系,紧跟着说道:“深田家族从幕府时代,就是我们的家臣,主家子嗣避免被人暗害,寄养在家臣家中,在我们扶桑不算什么新鲜事。还有,那件伤人案,你们不是出通告了?与我家宏彦何干啊?”
周德康不慌不忙道:“案件还在审理中,通告中的陈云峰只是嫌疑人,只要拿出新的证据,案情反转的事情,也是时有发生的。”
草薙稚却是一副嘲弄的表情道:“原来贵国的案情审理如此儿戏,竟然可以反复,难怪说你们的俗话是官字两张口,随便你们怎么说了。想要冤枉人不过一句反转就可以了。”
面对如此犀利的言辞,周德康却是不急不忙道:“那是真正的凶手太狡猾了,要不是他在这个档口赶去医院,警方也不会从这个反常的情节,推断出新的猜想,从而找到新的线索。我记得贵国十年前的枯井埋尸案,也不是作为经典案例,在你们全国宣传了好几次吗?这个案件的反复次数可多太多了。”
草薙稚闻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原来如此,贵国的风俗原来是如此啊,仅仅因为嫌疑,便可以将人打到瘫痪,如果我家宏彦不是真凶呢?你们是不是来句对不起就行了?简直是野蛮且落后的行为!”
草薙稚这番话说得义愤填膺,在他身边的几个后辈子弟也纷纷表现地愤慨起来,声讨着叶渊。
周德康却依然是不急不忙,等他们发泄够了,才缓缓开口道:“我们华夏有句老话,叫做有因必有果,如果没有天怒人怨的作奸犯科,何来日后的恶报缠身?我们不提倡以暴制暴,一切自然有法律来制裁和约束,但我们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混淆视听,意图逃避制裁的罪人。”
草薙稚伸出手指着叶渊说道:“好啊,现在证据确凿的罪人便在此处,如果你们今天不给出处理意见,那么便由我们来处理,总之这件事情牵涉到我们草薙家族,就是牵涉到整个扶桑!”
旁敲侧击都被化解,这位草薙家的家主便直接亮出了底牌,这也是唯一的硬伤,如果谈判中刻意维护叶渊,那便授人以柄。
周德康却不吃这套,看着自己手头的资料,然后慢悠悠说道:“不急,不急,等前因后果调查清楚,再来问责,这才符合程序,难道贵国不是这样吗?”
“调查清楚?那需要多久?一年?两年?难道让我们一直等着?”
周德康似乎就等着这句话,一拍桌子道:“不用等,现在就可以弄清楚,因为我看了卷宗,其中最奇怪的是你们家宏彦来天堂市的时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