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锦一直都保持着笑容,心里却已经从头到尾把眼前的这个公公给骂了一遍。
“这聘礼,自然是有的,来人,把聘礼给二小姐送去院里,至于这鸿雁瓶,二小姐,希望您不要为难杂家。”
公公最后说的话有几分低浅,可是话语里威胁的语气容月锦可是听的一清二楚的,她的身子微微一僵,然后就把视线落在了容叙的身上,可是她回头的时候才发现,容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这里,而那些聘礼也直接把她给无视掉了,直接将东西抬入了侯府。
看着聘礼抬进去,周围人的目光就落在了站在侯府门口的容月锦,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二小姐恐怕是这侯府的弃子了,出了那样的事情,就算是普通人家也是非常在意的,更何况是侯府呢?若是我有这样的女儿,恐怕,我先把自家的女儿给掐死了!”
“谁说不是呢,要我看,容大人的脾气还是太好了,那种情况下,还允许自己的女儿出来,也算是给足了面子……”
“瞎说,那可是圣旨!”
“我可是听说了,皇上对这件事情可是十分的生气,可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太子的事情……”
容月锦一个眸子瞪过去,那些人立刻没有了声音,只是尴尬的左右互相看了一眼,随后像兔子遇见大灰狼一样,飞也似的散开了。
容月锦使劲的跺了一下脚,她直接走入了侯府。
看着在侯府里还在喝茶的公公,她面色冷凝。
“二小姐,霍姨娘交代,让您去她的院子找她。”她迈开步子想要去正堂的时候一个婢女忽然之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话语里带着恭敬,容月锦认识这个人,她是霍予柔身边的贴身婢女。
容月锦几乎是没有犹豫的直接走向了霍予柔的院子。
“娘,有什么事情吗?”
容月锦坐了下来,整理了一下长裙,虽然这裙子是比平时繁琐了一些,可现在她十分乐意,也只有在穿上这一身衣服的时候,她才感觉到了什么叫做荣华富贵,什么叫做权利。
“月锦,从现在开始,你待在你的闺房里,不要再出来。”
“为……”
容月锦的话还没有出来,就被霍予柔一巴掌打了回去,她的话语里充满了阴狠“你以为你是谁?还不要聘礼?怎么,觉得自己现在厉害了?我告诉你,那个鸿雁瓶就是太子的态度,如果你不想到最后人财两空的话,最好听我的话,我是你娘亲,难不成我会害你吗?”
容月锦的眼眶发红,语气也加大了几分,整个人似乎处在一个发疯的边缘,她盯着霍予柔,大喊了起来“那你要我怎么办?我现在已经成为了这样!本来我就已经受了很大的委屈,现在连娘你也在指责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月锦!”
霍予柔一声大喝,容月锦立刻闭上了嘴巴,她的理智似乎渐渐的恢复了下来,眸光也渐渐镇定了下来,她握住了霍予柔的手,语气轻柔“娘,我知道了,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女儿也都已经明白了,以后还请娘多帮帮女儿,太子那边,我会想办法的……”
霍予柔伸出手揉了揉容月锦的眉心,略微哀愁的转过了头,看向了外面生的鲜艳的花,似是喃喃自语“想要绽放的美丽,自然是需要陪衬,想要飞上枝头,那自然要尝过跌落于地起死回生的感觉,日子还久,还长,不一定就能输呢?”
“嗯,娘,女儿明白了……”
“外面的人,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霍予柔看向了门外,刚才的争吵,下面的仆人可是都听见了。
“除了芳华姐姐外,其余的人,死。”
容月锦缓慢的说出来了这句话,说道死的时候,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猩红,似乎是觉得眼前死的人,已经是容云曦了一般,她打开了门,看了一眼芳华。
“芳华姐姐,又要麻烦您了。”
“二小姐您说笑了,奴婢只是一个婢子,为二小姐做事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二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芳华说完后,面色冷漠的走到一个婢女的身边,手起刀落,人头落地,而容月锦对于这一幕似乎也见怪不怪,她只是懒散的拍了一下衣服上压根不存在的灰尘,随后走出了霍予柔的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