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微从地上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面色状似担忧的扫了一眼整个花厅,小声问道。
“侯爷,二小姐……不在此处?”
容叙正在走的步子一下子停了下来,眉头微拧,“你这是什么意思?”
翠微连连摇头,“只是大小姐之前说要去看望二小姐的,奴婢担心二小姐也出事了。”
“也出事了?”
容叙的眉头拧的死紧。
“那箜篌有问题,怕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要对付大小姐和二小姐,如今大小姐前去看望二小姐的路上无故失踪,奴婢实在担心二小姐也……”
“月锦下去找客卿大夫诊治了。”容叙道,话语逐渐沉重起来,“可也有一时半刻没有消息了……”
霍予柔脸色霎变,惊叫一声差点昏过去,“我的女儿!”
说着就拔腿往外跑去,容叙拦都拦不住,只好叫几个丫头赶紧跟上去。
这几个丫头翠微眼熟,都是容叙身边养的暗卫,是当年和翠微一起的同一批人,常年扮作丫鬟跟在容叙身边伺候。
吩咐完容叙就脚步不停的向书房走了过去,大厅里的人分成两拨,一拨跟着去找容月锦,一拨跟着去看容云曦。
“云曦——!”
容叙一把推开书房门,刚叫了一个名字,整个人就站在书房门口一动不动了,脸上还保持着刚进门时的神情。
身后跟着的人见容叙没反应,挤着脑袋想看里边发生了什么,容叙却愣是一动不动像座小山。
过了会儿,容叙似乎才回过神来似的,众人在他背后一听,这声音不对劲啊!
只听容叙满嘴疑惑的语气,甚至还能让人想象到他因震惊而拧紧的眉头,他道,“云曦,你和霍家的小公子,七王爷……在这里做什么?”
“七王爷!”
“霍家小公子!”
“霍文殊!?”
人群炸了。
一个个挤破了头很想看看里边发生了什么,只见容叙抬起头凑着额头,轻叹一声就转过身准备走。
“侯爷,这是怎么回事儿?”
好事者问。
容叙无奈的摆摆手,连眼睛都不想睁开,嘴角却满是无奈的苦笑,“怎么回事儿,你过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众人得到许可纷纷凑头去看,却不敢真进了武德侯府的书房门。
只见武德侯常年用来看文书的案桌,此刻被三个人围坐成一团,书籍被随意丢在地上,霍文殊手里正抓着一把纸牌,凝眉深思。
齐湛手里也抓着一把纸牌,却嘴角微勾,露出势在必得的淡笑。
而容云曦,她就更过分了,直接转过头笑着对众人挥手道,“宴会吃酒多没意思,过来耍纸牌啊!”
众人呵呵笑了两声,立刻作鸟兽散了。
翠微站在外边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容云曦见人都走了,对她招了招手,“还站着干什么,过来呀。”
翠微迷迷糊糊的走了过去,“大小姐,您这是 ……怎么回事啊?”
容云曦扬了扬手里的纸牌,“耍纸牌呀,三个人在这儿等你们太无聊了,正好霍家小公子带了纸牌,就一起玩咯。”
是我想错了吗?是我想错了吗?!
翠微感觉自己的脑子是假的,她站在原地好半晌说不出话来,犹豫到容云曦他们一把纸牌结束,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起来。
“大小姐,您来书房不是为了……为了二小姐那事儿吗?”
容云曦一挑眉,故意丢给齐湛一个冷眼,“我也想抓住个什么,谁知道在床上的不是霍文殊,而是齐湛呢?”
“啊?七王爷?”
“我都说了,你身边的人只能是我,别人想给你扣帽子都不行。”
齐湛的声音温和醇厚,听的容云曦心尖颤了一下,手指抖了一下,纸牌没拿稳掉了一张。
齐湛帮她捡起来,轻笑,却一句话不说。
“七王爷还真够任性妄为的。”容云曦一把夺走齐湛手中的纸牌,插进自己的纸牌堆里,冷声说了一句。
“本来我还能抓住容月锦想对我下手的证据,谁知道你上了我的床。”
霍文殊面色平静,目光还在自己的纸牌上,像是随意附和的一句话,“我对霍家而言无足轻重,你这么做也没什么用。”
容云曦把翠微给拉了下来,坐成四人的牌桌,一边给翠微分纸牌,一边说,“但能借你再给容月锦下一剂猛药,我觉得很值。”
“我家阿曦啊,就是这么喜欢利用人,你习惯就好。”
齐湛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