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向这会儿才姗姗来迟的太子走去。
齐明殊的目光狐狸似的在容云曦身上走过一遭,看向容叙的脸色也是客客气气的,“武德侯不必多礼。府上小女生辰,本太子来祝贺也是理所应当的。”
容叙也不多说什么,客套了两句场面话,就引着齐明殊往里边走,容月锦这时候也带着绿珠走了进来,见着了齐明殊像是狐狸见着了兔子,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几步走上前到齐明殊身侧,道。
“太子殿下怎么来的这般早,月锦有失远迎了。”
齐明殊转过头淡淡瞥了一眼容月锦,就又把目光放在了容云曦的身上,“也不算早。”
一句话让容月锦脸上的笑意逐渐褪去,但她又很快挂了起来,继续跟在齐明殊身侧,喋喋不休起来。
“太子殿下,月锦今日打算与姐姐比试才艺,太子殿下可一定要来看呀!”
“哦?云曦要当众展示才艺?”
齐明殊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丢给容月锦一个后脑勺喝西北风,容云曦则是走在容叙身侧,眼皮都没有抬起了一下,只淡淡道,“嗯。”
“面对太子殿下姐姐怎么如此越矩?”容月锦目光终于放在了容云曦身上一次,拧着眉头愤愤不平,像是看见了什么大恶人似的。
容云曦微抬了抬眼皮,瞥了一眼容月锦,答,“你看太子殿下介意吗?”
“太子殿下……”容月锦眉目含情,可怜兮兮,娇翠欲滴,转过头正对上齐明殊冰冷的一双眼。
“云曦都没说什么话,怎么就你话多?”齐明殊不耐烦的紧拧起了眉头,“怎么,武德侯府的规矩就是这般不堪的么?”
容月锦目光轻颤,缓慢的低下了头,脚步也像是绑了木头一样走不动了,她紧咬着唇,声音充满了雾气和颤抖,“月锦知错,月锦只是许久不见太子,今个儿见着过于开心了,才会口不择言的。”
配上那弱柳扶风的身子和揉揉不得一握的腰肢,容月锦的姿态成功的让齐明殊的脸色微微产生了改变,走在容叙身侧的容云曦见状,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紧跟着也可怜兮兮的皱起了眉头,故作姿态的拿起手帕挡在自己的脸跟前,声音娇娇弱弱,缓慢道。
“太子殿下别怪妹妹,武德侯府的规矩平日里是我疏忽了,没做好长姐的该做之事。太子殿下要怪,就怪云曦好了!”
说着,还颇认真的轻啼了一声,实则容云曦瞧瞧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疼的她眼睛里都起了一层水雾。
不就是装弱吗?谁不会呀?
齐明殊一听,立马就转过头来,面色上满是担忧和焦急,就要伸手抱住容云曦,容云曦正想着怎么摆脱这个处境时,齐明殊的手还没来得及碰到容云曦的半片衣角,容云曦整个人就突然之间眼前一晃,回过神来时,鼻尖满是熟悉的冷香,和若有若无的桃花甜酒的香气,醉人的狠。
齐湛?
容云曦下意识就根据这个味道想到了这个人,反应过来自己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是他的时候,容云曦感觉自己的脸都在火盆边上烤。
但她没推开齐湛的怀抱。
“明殊这是做什么?”齐湛好听又温润的声音在头顶响了起来。
齐明殊的脸色时白时红,站在原地缓慢的攥紧了拳头,从牙缝里咬出几个字来,“七叔这又是什么意思?七叔难道就如此不知礼数,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和女子亲昵吗?”
齐湛挑眉,反问道,“我不觉得抱抱我的夫人有什么不对,怎么?还轮得到你允许?”
“齐湛,你胡说什么?!”
此话一出,不止是容叙惊得变了脸色,容云曦都大力从齐湛怀里挣脱了出来,正视着他,美目圆瞪,气鼓鼓的样子像只小金鱼,可爱极了。
“就是!七叔,你怎能这样平白污人清白呢?”齐明殊立马接话,上前一步站在容云曦身边,就要把容云曦拉到自己身后,伸出的手还没勾到容云曦,就再次被齐湛给拦截了下来。
齐湛抢先一步大力又把容云曦拉到了自己怀里,坏笑着从容云曦的袖子里掏出了自己的贴身玉佩,“怎么能说是污人清白呢?阿曦连我的贴身玉佩都收下了,我们早就是两情相悦了吧?”
“你……!”容云曦气的一句话噎在喉咙里说不出来,“这块玉佩你方才托我保管的,你怎么能如此胡说?”
“再说了,七王爷你轻浮风流成性,人尽皆知,玉佩在我身上也不能说明什么!”
齐湛此时反而微微勾起了唇角,看着容云曦心里发慌。
众人顿时又把关注的点放在了齐湛风流成性上,各个面面相觑,就连齐明殊也是疑惑的皱起了眉头,“云曦,七叔虽……但却并非风流成性,你这么说不太妥当。”
容云曦眉心紧紧拧了起来,目光转向了自己亲爹,“爹,齐湛他平日里真是轻浮的不行,这块玉佩也和我毫无干系。”
容叙更是愁容不展,话语之间更是有些苛责意味,“云曦不可胡说,七王爷平日里在朝皆是横眉肃穆,冷静端持,稳重有成,怎会是你口中轻浮风流成性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