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坪市教会医院是一家私人医院,位于王府井天桥附近,离文府并不远,走路也就半个钟头的路程。
医院的院长是一个名叫杜涅夫斯基的苏国人,他约摸三十出头,满脸络腮胡,妻子是一个夏国人叫潘琼,两人是这家医院里最好的外科医生。
文可心口中说的朋友便是潘琼。天刚亮,她便让黄管家带她去军机处找张云瑞,生拉死拽之下,张云瑞最终拗不过她,便随她一起去了教会医院。
二人走进教会医院,文可心拉住一个正端着药盘的年轻护士问“小姐,你知道潘琼潘医生今天在值班吗?”
“潘医生?她在二楼医生办公室,你上去找她吧。”护士看了俩人一眼说道。
“好的,谢谢。”文可心向她点点头。
“嘭嘭。”
办公室里,潘琼正独自整理着桌上略显凌乱的东西,听到敲门声便回过身来。
“琼姐,”文可心笑着伸开手臂“好久不见,可想死我了。”
“可心,你怎么来了?”潘琼有些意外,上前和她轻轻拥抱了一下。
“你这死丫头,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姐?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潘琼嗔怪地笑着说,看见张云瑞像一棵青松立在门口“你朋友?男朋友?难怪你没时间来看我。”
“琼姐,你瞎说什么?”文可心脸一红道“我和云瑞哥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他受伤了我带他来找你看看。”
“哟!都叫上哥了,叫这么亲密还不承认?”潘琼不依不饶说道,看着门口尴尬而笑的张云瑞,她笑吟吟问“帅哥,我妹子脸皮薄不敢承认,你呢?你不会也不敢承认吧?”
张云瑞摸摸鼻头,无奈说道“还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好吧,”潘琼脸上仍是一付犹自不信的表情“你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
“牙龈。”
“哎,你这伤是怎么来的?好像是受到撞击引起的的组织损伤。”
“琼姐,他这伤是昨晚……”
张云瑞挥手止住文可心的话头,道“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啃着嘴了。”
“难怪。倒是不要紧,我开点消炎药,你这两天饮食上注意一下,别吃太硬的东西。”
“好,谢谢。”
文可心接过处方单:“琼姐,那我们下去捡药了,琼姐再见。”
“好吧,你这丫头可别有了郎忘了姐,有空还是多往我这边走走。”潘琼打趣笑道。
“姐,你……你又来了。”文可心低垂着头心如鹿撞,没敢去看张云瑞。
两人捡好药,走出医院大门。
“可心,你和这位潘医生是怎样认识的?我看你俩关系挺不错的样子。”
“她父亲也是北坪商会的,和我爸关系挺好,琼姐没结婚前我们常在一起玩耍,结婚后我俩来往就少了很多,但关系一直很好。”
“原来这样,”张云瑞点点头,道“她老公是做什么的?”
“她老公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叫杜涅夫斯基,为人挺热情的。”
“他是苏国人?”
“嗯。”
在张云瑞踏出医院大门的时候,燕门关的战斗也已经结束了。
联盟一支队在支队长方先觉的指挥下,于拂晓时分从南、北两个方向同时向盛康旅部突然发起攻击,战斗仅仅四个小时就结束了。
此役可谓大获全胜,打死打伤了盛康旅部二千多人,活捉了旅长盛康,俘虏了近三千人,并缴获了大量武器弹药。
消息传到吉安,一号高兴地吟了两句诗:燕门关外西山月,南北驱驰报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