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完冯仗剑的事后,帝晨儿开始思考了沉重中的话题:复仇和妖王之属!
若想复仇,妖王之属就是眼下最为便捷和直接的方式,他们众目睽睽之下背叛白染,导致白染最后身陨,帝晨儿也想众目睽睽之下手刃他们,让众妖族都对他帝晨儿赶到畏惧和害怕,真正的完成白染所给予帝晨儿的妖王一称。
华夏妖族齐聚南幽河畔,想到这里,帝晨儿不觉的已经握紧了稚嫩的拳头,发出声声怒意的骨响。
他不在乎有多少人帮他,他也不在乎自己是否会死,他只在乎,在妖王之属上他能够手刃了谁人,能够拨了谁人的骨,抽了谁人的筋!
“舅舅,保佑晨儿吧。”
帝晨儿不经意间的一声低喃出了口,白狗明显皱了眉,张权也侧眸瞥向了这个正盘膝坐地,闭眸陷入沉思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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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仗剑双腿抖的厉害,那衣襟已被冷汗所浸染,但是他始终咬着牙,颤抖的手臂紧紧扶着墙楼,他在为自己找到一份尊严,心中不想被任何人看扁自己,虽然知道这就是所谓的自不量力。
小小身姿站在墙头,身后便是那三道防御结界,可是冯仗剑却不曾有过一丝想要入那结界避难的心思。
他抬头一直看着那苍穹之上的猩红之内,那处在他看来惊天动地的打斗,真真实实的惊愕到了他。
那一袭青衫,三尺青峰更是惊艳了小小少年的心头,此时的江堂展莫名其妙的便成为了冯仗剑心目中的崇拜之人。
少年抖索的手微微挪移,拎住了那一早便被他放置在侧的一壶酒,而后猛然灌入了肚子,一股烈火仿若灼烧了他的肠道,少年轻吐了一口气,独自轻喃,“臭小子怎么还不回来?”
话音落罢,冯仗剑稚嫩脸蛋露出了大人模样的愁容,“臭小子惹的麻烦事,还得我替你收拾……真的是……咱可不能让他们青鸾宫看扁了!不过……你倒是赶快回来呀!拐走了风鸾姐姐,哪里疯去了!”
话罢,冯仗剑又一次抖抖索索的饮了一口酒,一副大人模样的砸了嘴,“切,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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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之墟的某处
两根擎天柱矗立,高耸不见其顶端,就像不曾被撞断的不周山一般,撑天立地。
在这两根擎天柱上,有着数不清的黝黑锁链,这锁链宽似水瓮,长度无法细数,至少在这两根相聚不过十丈的擎天柱上盘旋了上千万的圈数。
就在这锁链的末端,挂着六口灵光熠熠的黝黑悬棺,这六口悬棺之上雕龙刻凤,日月山河,星辰大海,以及各种动物植物都雕刻的栩栩如生,包罗万象。
六口悬棺,有着五口悬棺紧紧的闭合着棺盖,而令一口悬棺则是棺椁大敞,里面安静的躺着一人,这人一袭赤衣,衣裳娟秀着一条五爪的金龙,龙头就绣在胸前,甚是的威严霸气。
然而再看其样貌,着实忍不住的令人皱紧了眉头。
原本冷清的只有虚无之风凛冽之地,突然的有着三道身影匆匆而至,但是却被一道强大的不足以他们能够打破的结界给挡在了外面,纤毫不能靠近这六口悬棺半步。
两男一女,身处正位的男子神色高冷傲然,雷电时刻的盘旋在他的周身,手中所持着的那柄剑亦是雷电纵横,这个人额头生有一对儿龙角。
在其左侧的那位高大无比好似巨人一般的粗糙男人手持着一柄黄金板斧,目瞪如铜铃般,恶狠狠的瞪着那口已然敞开棺椁里静躺着的男人。
那位女子始终的蹙着秀眉,生的清秀,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不过最为引人注意的并非她的样貌,而是她所披着的那件有着火焰奔腾的羽衣。
正位的龙族男子对着另外的五口悬棺分别一一行了礼,肃穆道:“天炽今时贸然前来有大事相扰。”
片刻后,一雄浑略带沧桑之感的声音自那口位于首位的悬棺之内传来,“三界风暴已然再起,今时无人知晓该如何去做,你们只需自行而去便是。”
龙族男子肃然垂首,直言相问:“天炽是时候要现身与三界之间了么?”
“他是个冷静的人,我想他也曾留给了你们他的遗嘱,既然你们是他的爱徒,那就遵从他的遗嘱而行便可。”
“不,不是这样的。师父他......他并没有留下任何的话。”火焰羽衣的女子愁容道:“先前天炽所行,只是我们自己的意思,师父他……师父他太仓促了些……不然,不然刘玄谨他根本就不可能……”
女子话未说尽,已长叹了口气,低下了头。高大如巨人的男子怒声一哼,直接是指着那口敞开的悬棺破口大骂,“他刘玄谨不是个东西!猪狗不如!”
悬棺内突起其余三声不同的惊愕,异口同声:“他怎会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