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匀儿因为帝晨儿的隐瞒而有些生气,故此眸子有些怒火的瞪了帝晨儿一眼,原本帝晨儿想要自己说的,可是瞧得墨匀儿的眸子,他只能摇了摇头,到了一句:“小姨你说吧。”
白贞笑道:“晨儿是半妖,半妖都会修得阴阳锁。晨儿体内的阴阳锁被解开了,那万火焚身就是源于体内阴阳不平衡所致,因为与陆……与青衫男子一战,晨儿凝练了本就该属于他的妖丹。
阴阳锁开,阴阳血的治愈能力哪怕就是浴火的凤凰也不敢攀比,而他为了快速的提升实力,每每屠了叛妖,便会偷偷背着我们去炼化那些的妖丹,故此晨儿现在的身上应该已经有了四道劫痕的实力。”
墨匀儿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他事先并不知道那饭菜里有毒,而是阴阳血解了他身上的无相毒?”
白贞颔首,看向了帝晨儿。
帝晨儿嘿嘿一笑:“果然一切都瞒不过小姨呢。”
“那你就瞒着我是吧?”墨匀儿有些醋意道:“好啊,原本我是想着告诉你那次醉酒后的所作所为的,既然如此,那算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提,谁求都没用。”
“匀儿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我只是……”帝晨儿想不出了辞藻来,毕竟这真的是他刻意要隐瞒着所有人的,不是想给他们一个惊喜,而是怕在他们知道自己在刻意的提升实力而遭受天劫时恐他们担心。
白贞瞧了一眼垂下脑袋的墨匀儿,而后对着自己的外甥无奈叹了口气,而后自主的便站起了身来,朝着洞外走去了。
气氛一度的沉寂尴尬,帝晨儿好几次去抱墨匀儿,可是都被她给推开了。帝晨儿也很是的愧疚,毕竟是自己对匀儿真的隐瞒了这些事。
墨匀儿当真生了怨气,低着头自嘲的轻哼了一声:“你有好多的事都在瞒着我,原本我是不想多说的,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不说出来我心里难受。”
帝晨儿微微皱眉,握住了墨匀儿的手,可是再一次被墨匀儿夺了去,帝晨儿无奈叹了口气,而后说道:“我不觉得我还有什么事刻意瞒着你,但是你心里难受的话,今天就趁着这个机会,将你想问的事情都问出来吧,我全都告诉你,只要你别再生气就好。”
墨匀儿蜷着身子,双臂抱住了膝盖,抠唆着手问道:“小夕是怎么死的?”帝晨儿道:“在我们的订婚仪式时……被仙门所杀。”
墨匀儿又问:“你左手腕处的那条始终不离身的松条是怎么一回事?”
帝晨儿道:“是小夕赠我的,她有一条,我有一条,还有一条被我们给救下的人类小姑娘要走了。那姑娘名为玉怜怡,是蓝碑剑门门主宋谭芸和玉蓝碑的女儿。”
墨匀儿又问:“你至今爱过几个女人?”
帝晨儿毫不犹豫道:“两个,一个是小夕,一个是你匀儿。”
墨匀儿自嘲一笑,从怀中取出了一枚玉佩来,这枚玉佩正是帝晨儿先前所放在怀中的那枚火狐玉佩,至于为什么会在墨匀儿的手中,还是因为那一日在山洞内,帝晨儿脱下了衣服,这枚玉佩便被墨匀儿顺手拿了去。
“这是谁的玉佩?”墨匀儿道。
帝晨儿看着玉佩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忽然的皱了眉:“怎么在你那里!?”
墨匀儿握紧了玉佩,像是在怕帝晨儿会抢了去,她沉声道:“这玉佩雕着火狐,但是却没有红夕的气息。虽然被你的气息给浓浓的包裹着,但是却有着另外一道不属于你,也不属于红夕的味道,更不是人类的气息!而我知道这女人是谁,所以你最好……想好了再回答。”
这火狐玉佩是红娘所给的物件,而且帝晨儿也答应过红娘不将她的事情告诉与任何人,所以帝晨儿突然地有些为难。又因为红娘不仅仅见过自己更是见过红夕,若是自己不识得红娘的真实身份也就罢了,若红娘真的是狐族之人,那红夕怎么可能就察觉不到红娘身上的气息呢?
若真是红娘刻意而为的话,帝晨儿倒是突然想知道了匀儿口中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这也是一直困扰帝晨儿的一个谜团。
帝晨儿弱弱问道:“那女人是谁?”
墨匀儿长长的呼了口气,而后将玉佩递到了帝晨儿的面前,“我说我知道那女人是谁,那就是知道是谁,所以你没必要再继续藏着掖着了。”
帝晨儿摇了摇头:“我没有藏着掖着,因为我确实不知是谁。”
墨匀儿紧抿红唇,犹豫了片刻后,终是开口问道:“你与白洛是什么关系?”
帝晨儿一怔,有些事他不情愿开口,继而反问道:“那气息是白洛的?”
“你在明知故问吗?”墨匀儿自嘲笑了笑:“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我只是一个试图想着闯入你心房的女人,至于你怎么对我其实无所谓的,哪怕是被你抛弃了,我也怪不得别人。只是有一点我想告诉你:晨儿,我只希望你不会在未来的某一日里,突然的被某人爆了你的过去,而后会因为当时并没有告诉我而感到懊悔。”
帝晨儿接过了火狐玉佩,欲要同墨匀儿解释什么,可是墨匀儿却突然地站起了身来,抹去了眼角的泪痕,有些许的哽咽道:“现在的我可以接受你所隐瞒的任何的事情,但是过了现在,若是突然有一天我知道了什么,或者有人指着我的鼻子告诉我,她曾经和你怎么怎么样的暧昧过,到了那时,我即使心中再爱你,我也绝对无法原谅你!不是因为你对我有所隐瞒,而是因为在隐瞒了我之后你将那件事处理的并不干净,留下了足以令我感到难受的祸根!”
话罢,墨匀儿便抹着泪,匆匆的朝着洞外跑去了,很是的忧伤,很是的令现在的帝晨儿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