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太白头也没回的道了声:
“放心,在结天阵之时我不会让她有事。”
旋即便看得他随手拿了两个粗饼,带着这丫头离开了。
安然长长的吐了口气,虽然她也知道奇无单的做法是对的,可是没办法,她瞧不得玉小环那双可怜巴巴的大眼睛泛起水花。
见奇无单握紧了拳,安然宽慰道:
“莫师兄就是这样的人,剑仙你就别和他一般见识了,气大伤身。”
闻言,奇无单深呼吸了片刻,而后没好气道:
“连你也惯着她!?”
安然眨了眨眼,反问道:
“哪个他?”
奇无单无奈吐了口气,旋即看了一眼那正脸色担忧至极,无地自容的弟子,而后道了句:
“没什么,至少她死了与我无关。”
说着便转过了身去,急步离开了。
带着玉小环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莫太白将手中的粗饼递给了她。
而后他则是躺在了行军床上,淡然问道:
“他说的很对,这里确实不适合留下你,这是为你好。”
玉小环还以为刚刚他说的都是他的心里话,原本还在偷偷窃喜,可当听得这句话之后,她鼓起了腮,赌气道:
“那你刚刚还不让我走!”
莫太白无动于衷反问道:
“现在让他送你走?”
“我不!”
玉小环很是的坚定,撒娇般哼了一声后,便一屁股坐在了床边,大口大口的啃起了手中的粗饼。
边吃还一边嘀咕着:“我要留下来报恩,陪着你就是报恩!”
莫太白对这种很是的不以为然,瞥了她一眼后,缓缓地闭上了眼,脑海里还是回味儿起了先前同帝晨儿的那场比试,还有今早同奇无单的切磋,他在努力的寻找其中的破绽。
——
——
山林中。
凌云十二妖正齐齐的对着白袍男子躬身拱手。
这白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昔日妖庭的七帝之首,白帝白染。
他是刚刚降临此处,按照他的计划,做完了一切的准备,才来至了这里。
但是知晓他到来的也唯有眼前的这十一个妖而已。
在白染宣布了就在今日傍晚时分开始实时计划之后,他单独点了狮王项义的名,而后二人便朝着不远处的一处巨石后走去。
数千年里,任何大战之前白帝总会同时点名狮王项义和三子之一的上官光彦进行一些重中之重的交代。
可是这次白染偏偏只点了项义一人,凌云三子突然有了一种失落感。
呼延晓磊轻声道:
“光彦,吾帝这是何意?”
上官光彦提着一口气没有回应他。
百里伊恨冷不丁的道了句:
“莫不是白帝不信任了我们?”
这句话直接是戳中了上官光彦的心窝,可是他却喝了一声二人,肃然道:
“莫要胡说!帝有帝的意思!”
忽然间,听得辰星子突然地哈哈大笑,上官光彦眉头一皱,冷冷道:
“妖相为何要笑!?”
辰星子不急不缓的捋了捋自己的花白胡须,指了指巨石道:
“其实吾帝的意思是想让你去偷着听。”
众人皆是皱了眉,玄子荣赶忙提醒道:
“妖相可不得乱说呀吾帝他怎么会是这个意思?您别乱猜了,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好了。”
“老夫从不妄言。”辰星子轻咳了一声,沉声道:
“吾帝点名时有意的看了你一眼,而后又看了老夫一眼,再之后便是手负与背的缓缓而行。对否?”
这些微妙的动作众人确实都看在眼中,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见众人点头,辰星子解释道:
“帝意就是如此,老夫提醒了你,你便去偷偷的听,若吾帝并非此意,有了任何的怪罪的话,一切都由老夫替你承担。”
呼延晓磊轻哼了一声道:
“你们都是狮王的人,真若是有了什么怪罪,你们谁能证明妖相在刚刚说过这种话!”
辰星子扬了扬眉,无奈摇了摇头:
“随你们如何去胡乱猜疑,至少在老夫的心中,凌云十二就是凌云十二,永不分什么狮王亦或是凌云三子。”
百里伊恨‘嘁’了一声,没好气道:
“你说的倒是好听,自打凌云十二问世以来,哪一场战斗你不是在尊着项义的命令去办事!?”
呼延晓磊亦是附和道:
“每次战斗,无论胜与败,凌云三子总要受罚,也没见你们有一人替我们解释呀!”
辰星子无奈一笑:
“那是因为你们有错在先,而狮王永远是谨遵帝命。你们贪功冒进,虽赢得了胜利,可是并未按照帝意去走,导致了损失惨重。这个代价哪怕你们功不可没,也必须接受惩罚。”
他们还欲要说些什么,辰星子又道:
“我知你们忠心,但帝意就是帝意。老夫话便说到这里,去与不去,上官,你自己心中衡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