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站起,转身离开时稍有驻足,“终有一日,小小会让三界都知道,小小不只琴声胜过于你。”
白贞无奈叹了口气,对着化长风摆了摆手。
小小快步离开,化长风皱眉告辞,紧追而去。
此时的主洞内,烛影下仅剩了白贞与白染二人,迟迟未曾见谁再开口说话,白贞似耐不住了,兰花指用力朝着白染的太阳穴一点,“沾花惹草!”
白染不急,反倒一笑,“也不见你刚才所言此等吃醋话语,怎么?人走了你再赌气?”
白贞无奈抿唇,白了他一眼,故作赌气道:“人前我是白娘子,人后我是青丘偷修的白蛇,哪里敢在白帝面前多造次。”
“怪不得晨儿先前会那般说辞,原来是从你处学来的~”白染笑着摇了摇头,下一刻已肃然了起来,“两年前的话我自知语重,但那时我也仅仅是想威吓晨儿,奈何你在旁,我也无可奈何。”
说着,白染便握住了白贞拈着酒杯的手,白贞一怔,白染笑道:“先前数千年未见时我也念你,但却不知为何那数千年的岁月时光的思念远不及了这短短的两年。阿贞,我可能想通了。”
“想通了什么?”她有些激动。
“我爱你如初时不变的心,我觉得我不应该再因为‘封尘’的事而让自己冰冷杜绝了你的心意。”白染看着白贞如玉的侧颜笑道:“隐遁之时我下定了心,决不牵扯到你和羽儿,冀州城再见时我依然心中做了决定,不想让你牵连‘封尘’之中,因为这很危险,所以我多次杜绝了你的心意,但是青丘之时,我发现,若你在我身边,我不可能永远的那么坚定。”
“你一次次的动摇着我的心,一次次的……阿贞,说来也怪,我割舍不了你,奈何再无情的告诉自己这很有可能会害了你,但……依然想和你说明我的心。”
两行热泪滑过了白贞的脸颊,她喜极而泣,看向了他,“我就知是如此,白染,你不可能不要我,哪怕你我阴阳两……”
白染另一只手遮住了她的唇,微微一笑,“阿贞,咱们做个约定如何?”
她点头,“什么约定都依你,但我要你活着。”
“今日你我不说生死,只谈心中之情。”他将她搂在了怀中,“阿贞,无论‘封尘’结果如何,你永远是三界的白娘子,是我白染的娘子。但你知我心中放不下晨儿,你我一起来护他一生一世如何?”
她望着他,“这就是约定?”
他微微点头,“这就是约定。”
“这约定早已入驻我心,晨儿是个好孩子,在我心中也早已视为己出。这份约定无需你说,我心中早已烙下了这印。”她纤手缓缓滑过他的脸颊,“兄长,说好了要你我一起护他,谁都不许毁约。”
白染重重点了点头,“来日圆了洞房吧,这是我的意思,也是晨儿的意思,也是……”
“也是我的意思。”她接过了话茬,起身直接吻住了他的唇。
驻足在洞外的少年听着洞内的对话迟迟没有再踏前半步,他笑的很是的开心,不觉间眼眸已噙了泪水。
“舅舅,小姨,晨儿谢谢你们,谢谢今生晨儿的身边有着你们的呵护。晚安。”
轻喃细语罢,少年抹着眼泪,缓缓朝着来时的方向而回。
走至半路,忽闻身后一声急促紧张之语。
“少帝,莫不是荒山之上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了您?怎一人独独落泪?”
晨儿一怔,赶忙回首望去,原来是犬妖贝贝。
听闻此语和再见贝贝,晨儿又想起了那时初至荒山,同袁淼一起被豺狼三兄弟为难的场景,想到此,他看了一眼绑着松纹链的左手腕,那处还留着那个牙痕。
“落泪?只是风沙迷了眼。”晨儿揉着眼睛笑道。
贝贝松了口气,向前靠近了几步,“用不用属下为您吹吹?吹出来会好受些。”
晨儿欣然摇头,“不必了,这点小事我自己又不笨。”
贝贝“哦~”了一声,见他急着离去,有意提醒,“少帝,最近荒山正值多事之秋,您可得小心点,尤其是这夜里,万不可再一人独独走动,万一遇见个堕天的歹人,那可就不好办了。”
晨儿头也不回的应了声“好”,便匆匆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贝贝缓缓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