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
清野眉眼弯弯。
“逛了这一天,郡主饿不饿?您教人捎回来的点心,我们一同再用一些吧。”
这次她没再想着拒绝,微笑地接受了少女的提议。
“好。”
……
半个月后,有信使等在外面,称是陆维桢派他来的。
眉清目秀的少年递上一尾蓝宝石吊坠。
“陆相差小人来告诉郡主一声,全套首饰已经打好了。现下在醉月楼里放着,需得郡主亲自去取一趟。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也好教那里候着的工匠立时改了。”
“陆相现下公务在身,实在走不开。这是他的信物,到时您给南絮姑姑看一眼就成。”
她接过蓝宝石吊坠,日光投映在边角上。掩盖了冷冽的锋芒,添了几分神秘悠远的色彩。
“那我应当怎样交还信物呢。”
“陆相说,半月以后就是魏家的焦尾禾宴,到时自会相见。”
“有劳你跑一趟,你且等一等,我也有几样东西要托你转交给陆相。”
“郡主只管吩咐就是。”
端木隰华走到屋里,拉开自己的妆奁。一只放着薰衣草和佛手柑的香囊,一盏盛着酸枣仁磨成粉的白釉净瓶,还有一箪装着各色果脯蜜饯的锦盒。
这些都是助眠的东西,因那晚他提了一句,难有好觉。她翻阅了医书,同清野一起做了这些玩意出来,也不知到底有没有用。
算了,管这些做什么,总归是一片心意。即便没用,看见了这些东西也算作是友人的一份问候。
她一样一样拿好,走出去递给信使。少年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后,唇边的笑更灿烂了。
“小人一定送到陆相手里。”
她点头,待信使走后正准备去醉月楼看首饰,清野端着茶水走过来。
她见少女打算独自出门,想到最近清净不少的后院,以及外头愈演愈烈的的传闻,没忍住向她提了一嘴。
“郡主,不若叫上江小公子一起?”
红衣少女脚步一顿。
最近,盛京自称第一纨绔的江家小公子,足不出户的闭门在家半个月了。
有捕风捉影的传言说,他摔了一跤,腿废了。
平常但凡他听到一点关于自己不实的言论,譬如你说他纨绔,浪荡,风流……都可以。但不能说他欺辱良家妇女,或是寻欢狎妓。
他是个纨绔不差,但却是个有原则的纨绔。
如果言论不实,他必然要亲自去坊间澄清。但今次过了这么久,他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这传言愈发炒的火热,一时之间难辨真假。
端木隰华听着外面的风言风语,心下也有些担心。然在给他送信不回,到家门口被管家拒绝……的种种恶劣行径下,她着实气到了,索性不再过问。
“江小公子身边亲近的人不多,要真出了事。能劝动他的,也就郡主了。”
清野倒了一杯茶水,她接过来饮一口,点头。
的确,不管怎样。还是得搞清楚真相,安下心来才好。
于是她最终决定,学江小公子的作风。干脆利落的翻墙进到江府内院,一探究竟。
江府,明道堂前面的芭蕉树下面,她一眼就瞧见躺椅上的青衣少年。悠哉悠哉的翘着二郎腿,拿了一本不知名的书看得津津有味。
嗯,哪里瘸了?她的担心纯属多余,看看这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
“阿禾。”
青衣少年惊地扔了手里的书,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瞧着她,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啊,表、表妹,你怎么来了!”
“我正要去找你呢。”
瞧瞧这点出息,一点没变。她斜眼看了一眼地上的书名——《邪魅王爷俏书生》,面上的笑容破碎了一瞬。
她顿了顿,稍稍敛眉,平复了一下内心才继续开口问他。
“外头传言说你腿瘸了,怎么不去澄清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