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按照龙长老之前的安排,借着右前方那辆车的掩护,快速找好位置,龙长老在左前方,吴伦在正后方,一手持剑,一手拿着木门盾牌,将刘继祖护在中间。
刘继祖则快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弯弓搭箭,调整着呼吸,等待那些人进入最佳射程。
转眼那些人就来到了一百二十步附近,然后停了下来,随着一声长长的哨音,马上又要开始射箭了。
刘继祖现在在这个距离已经能准确射中靶心了,他射箭的速度比对方稍快,哨音刚过,一支箭就离弦而去,对面一个人应声倒地,捂着伤口,躺在地上不住哀嚎,引得周围的人一阵骚动。后面那个带头的大声发令制止,并让人将中箭的人拖到后面,以免他妨碍别人。这些人才停止了慌乱开始回击,两边的箭雨又一次袭来。
龙长老和吴伦一手用盾牌护住三人大部分身体,另一只手用剑拨打其余零星箭杆,这些箭力量和准度都一般,防护起来很容易。这些人的箭法和刘继祖也没法比,一看就是临时使用的,缺乏训练,不仅缺乏准度,而且有些射过来的箭居然连木门都钉不住。再加上刘继祖精准的回击对这些人产生了极大的心理压力,让他们射击的准度变得更差,很多箭根本都不用理会。
刘继祖则很快调整好呼吸,进入了状态,他前后开弓,克服了开始时的不适应,慢慢他的动作变得流畅起来。取箭、扣弦、开弓、瞄准、松弦,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几乎是箭无虚发。
箭雨渐渐稀疏,终于停了下来,两边的人箭都射完了,已经躺倒了一大片,后面也没有人来拖他们了。
而刘继祖的六十支箭以及他周围能捡到的箭也都射完了。这么密集快速地射击十分费力,即使对刘继祖这么强壮的人来说也是不小的负担,这时他的双臂已有些酸疼,这要是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眼见对方停止射箭了,龙长老给他递了个眼色。他放下弓,插进弓袋,和箭囊一块儿取了下来,丢到了地上,好减轻点负重。然后他一边朝如风走去,一边攥攥拳,活动活动酸胀的手臂和脖子,一步步来到车后。
刘继祖解下缰绳,将如风从树林里拉了出来。如风运气不错,只有一支箭在抛射时射中了马鞍,如风一点伤都没受,也没有被外面影响,还在悠闲地吃草。刘继祖翻身上了马,将铁枪抄在了手里,一边驱马向前冲去,一边想这是自己第一次真正的马战,不知道师祖这枪法的威力如何,今天可以印证一下了。
一百多步的距离,对于骑马来说一眨眼就到了。对方的弓箭手被射倒了一半多,有些伤重的已经死了,剩下受伤的互相搀扶着在朝后面撤。余下没受伤的那些见刘继祖骑马冲了过来,都从肋下抽出了单刀,主动迎了过来。
刘继祖见了,就知道这些人没有和骑兵交过手,没什么见识,连长兵器都没准备。
双方很快就交上了手,果然如刘继祖的判断,刘继祖借着马的力量与速度,施展起了枪法,几乎是一枪一个。那些人见铁枪朝自己刺来,有的想躲,有的想用刀去隔档,但都不管用。闪身躲避的那些速度太慢,没有刘继祖的铁枪快,全被刘继祖的枪跟着点在后背或身体侧面。而用刀格挡的那些,他们那点力量根本无法对抗刘继祖的铁枪,顶多把枪隔得稍微偏离了一点位置,枪还是刺在他们身体的正面。
几个照面过后,刘继祖已经摸清了他们的大概实力,这些人就是些会点招式的武士,还是比较差的那种。刘继祖正好拿这伙人试枪,他要利用这个机会好好感受实战中如何更好地发挥出枪的威力。直到真的交上手后刘继祖才真正体会到点到为止的练习是一回事,杀人见血的战斗是另外一回事。怪不得师祖要去找土匪强盗试枪,感觉还真不一样。练习时招式都是假装与敌人在打斗,与长老们对打也不可能真的伤害对方。但这时可不一样,这是真刀真枪的打。枪头刺入是什么感觉?穿着甲的和没穿甲的区别是什么?刺入身体不同部位有什么区别?阻力有多大?用多大的力即可?刺那里最致命?刺那里最省力?刺哪里会被卡住?怎样拔枪最好?……
找到这一系列问题的答案,都需要真实的实践感受才行,别人无法告诉你,而且即使说了也没用,甚至击杀动物都无法替代杀人带来的那种感受。枪法如此,刀法、剑法、拳法同样如此,都需要这样的摸索,才能从武技变成杀人技。但这种方法实在是太血腥、太残酷了,怪不得古人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呢!
只见刘继祖不停地戳刺劈扫,每一次刺中敌人,抽出铁枪,就是一蓬血花,血花还未落地,第二蓬血花又已绽放。
开始时,那些人还能向刘继祖挥几下刀,到后面就是刘继祖单方面对他们的屠杀,只是几分钟的事,前路没有被箭射中的那些人,除了几个有眼力的见势不妙跑掉了,其余的全部被刘继祖刺死了。这个时间,还是因为刘继祖在有意体会枪法,用时较多,否则速度会更快。
后面带头的那个见了,早已经吓得面如土色,他慌忙翻身上马,差点从马上掉下来,然后拨转马头想往后逃。
但刘继祖双腿一催马,人就到了他后面,枪一递,就从那人的后心直刺到胸前,枪出人落地。刘继祖没有一刻犹豫停留,拨转马头就朝后路奔去,他想赶快去帮吴伦和龙长老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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