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珠委屈道“是他让我论平辈的,怎么能怨我!”
刘继祖也解释道“是啊,是我要求的,夫人您别怪小姐。”
赵田氏闻言,语气稍缓,什么夫人小姐啊,以后不准这么称呼我们,你就管我叫姐姐吧!”
刘继祖还是觉着别扭,一再坚持要和赵明珠论平辈,赵田氏拗不过,只好说道“那这样吧!我和你师父算是兄妹,你就喊我姑姑吧。明珠是十月份的生日,比你小,你喊她小妹,她要管你叫兄长。”
刘继祖这才知道自己被赵明珠糊弄了,心想这小丫头真是太鬼了,他扭头对赵明珠说道“明珠妹子,还不快叫哥哥。”
赵明珠却一声不吭,扭头回车上抹着乳腐吃馒头去了。
赵田氏摇摇头,“继祖,你别往心里去。这孩子被惯坏了,以前家里就她一个孩子,被宠的不行。”
“没事儿,您也去吃点东西吧。”
赵田氏确实饿了,暗格里虽然有吃的,但她当时担惊受怕的,哪有心情吃,现在安全了,饥饿感也跟着来了,于是她也回到了车上和赵明珠一起吃东西。
刘继祖给骡子喂了水和草料,然后洗了洗手,也过去拿了个馒头掰开,抹上乳腐,又剥了个卤蛋夹在里面吃。
赵明珠没见过这种吃法,也跟着学,味道居然不错,给母亲也夹了一个。她们母女每人吃了一个馒头夹卤蛋就饱了,刘继祖一个人就吃了五个馒头夹蛋还没饱。
赵明珠的眼睛都看直了,“你是猪吗?这么能吃!”
刘继祖也不搭理她,扭过头继续吃,又吃了一个馒头,喝了半壶水才饱了。他满足地吐出口气,独自到一边休息了一下,就练起武来。
赵明珠看着刘继祖练拳,越看越是吃惊。只见刘继祖每一拳都充满了速度与力量,他的招式并不花哨,简单至极,但每一拳都在追求把速度提到最快,把力量用到最大,和她以前在城里见到的那些练武的完全不一样。
一趟拳打完,刘继祖收住招,身上刚冒汗,正要继续体能训练。
突然一声柔柔的“祖哥哥!”传到耳朵里,让刘继祖打了个寒噤,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扭头见赵明珠跑到跟前,眼睛里放着光,对刘继祖说道“祖哥哥,你好厉害呀!能不能教教我?”
刘继祖缓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呃,这个要从小练,你已经过了年纪,练不了了。”
赵明珠不答应,不停地纠缠刘继祖。
刘继祖实在没办法,只好说“你如果下定决心一定要练,我只能教你筑基,你想学吗?”
赵明珠也不懂什么叫筑基,忙道“想学!想学!你快教我,等我学会了就去把那两个贱人和他们的贱种杀了。”
刘继祖一阵无语,却又耐不住她的纠缠,只好教她。开始时,他以为赵明珠只是一时兴起,刁难她一下就会打退堂鼓,谁知道她极认真,还有一股狠劲儿,居然都坚持了过来,这一练就是近一个时辰。这时天已经擦黑了,刘继祖估计吴伦快回来了,就让赵明珠休息了,自己忙着去套车,收拾东西。
果然,不一会儿,吴伦就回来了。他见刘继祖按照他的吩咐做的很好,朝他点了点头,让赵田氏母女继续藏在暗格里。他驾着骡车驶出了山林,继续向县城方向走。
等天黑时,他们来到了城外一个镇子,吴伦把车驶入了一条偏街。街口站了两个人,一见就知道不是好人。街很短,里面只有两户人家,门对着门。右手边的那家门口有个人等在那里,是个老妇人,见了车来,也不说话,直接打开了门。
刘继祖已按照吴伦的指示,提前把赵田氏母女放了出来,把裘二准备的那套衣服和两把刀也包了起来。吴伦扶着她们母女下了车,直接进了右手边那道门,把衣服和刀交给了那个老妇人,让她交给裘二处理。
吴伦嘱咐母女二人道“你们两个就在这里躲一段时间吧,大概要一个月,会有人来给你们送吃的。你们千万别出门,外面有人守着很安全。”
赵田氏母女有些忐忑,但知道没办法,只好和吴伦两人告别,赵明珠还要拉着刘继祖教她练武。
刘继祖道“你就按照我教的继续练就行了,达到要求后我再教你其他的。”
赵明珠这才气哼哼地放手,刘继祖赶忙和吴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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