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立刻接着问道:“您难道不是这样的人?肖伯伯好像也在惦记着我手中的这把剑。”
肖玉楼没有否认,道:“我这人天生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东西,我越想要。”
没有等到李清说话,他又言道:“自李少主出道以来,久闻李少主潇洒堪比昔日的小李飞刀李探花。”
李清明白了他的意思,昔日的李探花一向淡泊名利,对自己的朋友情深意切,若是自己朋友需要的的东西,他从来不会说一个‘不’字。
也许只有他这样的人,才有了阿飞那样的好朋友,在他的世界中,连最相信的朋友背叛他,他都能容忍。
他是一名真正的侠客。
李清的心里黯然一叹,男人都有着贪心,尤其是在一个人最得意的时候,他会变得目空一切,认为只要自己喜欢的东西,必定属于自己。
“现在若是你放下手中的剑,也许我会看在老朋友的脸面上,忘记我们之间的过去。”肖玉楼的自负,李清有点木然。
“你相信今天能带走这把剑?”李清一笑。
“看来你还是不肯?”肖玉楼改变了说话的语气,在这里,他似乎不愿意有人违背他的意愿。
嘴角中挤出来了一点点笑,显得非常的勉强,他笑的很奇特,没有让知道他此刻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人的鼻子中只是发出了一个声音,李清首先看到的是背上背着标枪的汉子,他的手已经到了背后。
这个人的武器是两把标枪,瞬间到手上的一刻,人从马上飞了起来,嘴里没有一个字。
他得到的任务只有一个,出手杀人。
在标枪刺到的一刻,汉子看到了李清的人,自己从马上飞起来有多高,李清飘起来的身影就有多高。
李清的身子就是一条鱼,标枪双双刺到的一刻,他滑到了这个人的面前,这个人在一眨眼间。
没有看到李清拔出自己的剑,只是一张脸,一张清秀的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距离自己的距离实在太近了。
他甚至可以感觉到李清嘴中吐出的热气,手抓住了自己胸前的衣服,这不是在刺杀,好像是两位就没见面的老朋友。
在见面的一刻,心里充满了激动,一个强烈的拥抱就在自己的眼前。
手在胸前一紧,身在还在空中。
汉子有种感觉,若是现在面对的是一个女人,他一定会变得疯狂。
可惜他面前的现在是一个男人,是一个会要他命的男人,汉子感觉到了一股很深的内力,此刻压的他无法呼吸。
身子就没有机会落下来,李清的手腕一转,汉子变成了一只会飞的鸟,他手中的标枪还没有松开。
他再次看到的还是一个男人,这是一个年龄很大的男人,这个人是一个瞎子,他站在李清的身后并不远。
汉子认为自己今天很倒霉,为什么每次看到的都是自己不喜欢的男人,而且最后看到的这个男人是名老者。
从走进江湖的一刻开始,汉子就不愿意与一个男人去拥抱,何况眼前这个人是个瞎子。
愤怒只是眨眼间,所有的怨恨他只想在这一时刻爆发。
标枪分的很快,飞出来的一刻就是鸟儿的翅膀,汉子想用最快的速度收回来,狠狠地扎着瞎子的身上。
他已经不在乎,自己的标枪能把这个人扎出几个洞,只要能扎在瞎子的血肉之躯上,他就满足了。
可惜一个人若在这个时候,还有着非常超越的想象力,这个人的世界必然会瞬间终止,一切结束的实在太快了。
瞎子好像长着眼睛,他手中探路的杆子已经举了起来,汉子听到的是自己身上发出来的声音,此刻自己的标枪还没有刺出一寸远。
停在半空中的汉子,就像街道上卖泥人手中的玩偶,一根棒子上举着一个人,这个人在飞动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
瞎子手中的杆子出去的快,收回来的速度也很快,嘴了冷冷发出了一个声音,“可惜你不是一只会飞的麻雀。”
落下来的人,只听的‘扑通’一声,砸在了地上,就像死去的一只癞皮狗,没有一点动静。
李清在空中飘然落下,看着马上的汉子,道:“难道还有人惦记我手中的剑?”
马上的人没有一个人去动,没有一个人去看落在地上的汉子,仿佛这个人就不存在,每个人的脸上毫无表情。
肖玉楼面无表情,只是冷冷的言道:“愚蠢的人,你也配与李少主交手。”
李清默然无语,这个人的心居然冷酷到了这个地步,在他眼里的这些人,就是杀人用的工具。
忽然李清听到了一阵歌声,歌声是从远方传来,听到歌声的一刻,李清的心里不由的一乐。
唱歌的人他很熟悉,这个人出现的时候,绝对不是一个人,他不但喜欢唱歌,而且还喜欢赶着马车。
唱歌的声音很大,仿佛在告诉这里的人,此刻午时已到。
可惜歌声却很伤悲,让人非常思念离去的亲人。
归时满夜霜风起,道不尽,相思泪。弹弦难续杜康寒,贪醉黄昏无计。梅花雪下,当年依旧,空瘦冬风意。
白杨坠叶遮平地,月已碎,千行义长知人去断肠空,伤泪拦谁同倚?一生怕梦,几番春暮,涵语怎来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