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悦来客栈中。
崔四用抹布擦着桌子,抹布在他的手中就像飞舞的蝴蝶,抹布不知道已经用去了多少块。
可崔四的手法始终没有变,他脸上想着自己老婆的微笑也没有变。
崔四娘坐在凳子上,默默看着自己的汉子。
这是自己的男人,每个清晨,他都喜欢这样,让自己坐着,他干着。
这个汉子用沉默表示着自己对老婆的心疼和忠诚。
崔四用抹布认真擦完了客栈一楼的桌子与凳子,人满意的笑了笑。
“你满意吗?”崔四用深情的目光看着崔四娘,这是多年以来自己养成的一个好习惯。
他最喜欢让她静静坐在凳子上,看着自己干完客栈中的每一样杂活,然后自己去问候一声。
崔四更喜欢听到崔四娘的大嗓门,他温柔在等待自己的老婆耍威风,他希望听到这个声音:“死鬼,二楼的客人要起来了,去烧水。”
可今天的崔四很失望,他没有听到崔四娘的吆喝声,也没有看到自己老婆站起来耍个威风。
人温柔的就像来刚刚掀起盖头的小媳妇,用痴情害羞的目光看着自己,红扑扑的脸就像她的春天才来到。
人一句话都没有,只有多情的目光。
崔四的手抖了抖手中的抹布,眼前的人还是没有动,她肯定在想着属于她的春天。
一年之计在于春,每个少女的春天都是多姿多彩。
“你傻了?”崔四心疼的问了一句。
“你猜猜,我们的少主与宁儿姑娘一夜没有回来,他们会做点什么?”崔四娘温柔的声音只有崔四能够听到。
“这个,我猜不到。”崔四‘呵呵’干笑了两声。
“若是你,带上一位姑娘彻夜未归,你会做点什么?”崔四娘又问道。
“这个?没敢做过!”崔四心里一怔,他瞧着自己的老婆,这个老婆难道昨夜喝醉了酒?
不可能!自己的老婆与自己睡了一晚上,她根本没有去喝酒,况且她也不喜欢喝酒,崔四了解自己的女人。
“哦!”崔四娘应到,可她立刻又说到:“不可能啊!”
“什么不可能?”崔四谨慎的问了一句。
“我是女人,我了解女人,宁儿姑娘的脸色告诉,昨夜一定发生了点什么?”崔四娘侧着头。
崔四‘嘿嘿’笑了几声。
这样的问题只有去问宁儿,崔四娘是一个女人,女人的事情只有女人可以去问。
可惜崔四没有机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刻他始终没有见到宁儿走下楼,走上去的崔四娘回来也不说。
她的脸始终在笑,看着崔四的眼神就像是自己刚刚交了桃花运。。
街道上的马蹄声打破了崔四的好奇心,他听着街道中的吆喝声,这个声音他但愿楼上的宁儿姑娘没有听到。
当然吆喝声也吵醒了客栈中的每一个人。
马蹄声远去的一刻,客栈中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一个消息。
崔四看到红着眼睛的宁儿走出了房间,走下了楼梯。
人用最简单的话问道:“这人是你们的李少主?”
“或许是!”崔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宁儿的这句话。
“他就这么花心?”宁儿没有发脾气,她的口气似乎很无奈。
“不该是!”崔四道。
“没有一个好男人!”宁儿在喃喃自语。
崔四没有回答,这句话他同样无法回答,他的眼睛看看了崔四娘,自己的老婆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该怎么去做。
“少主她是个潇洒的男人,”崔四娘笑着道。
“潇洒与风流好像是男人的特权,这个我知道。”宁儿很平静的言道。
客栈中的两个女人一个男人恢复了沉默。
过了好久好久,袁宁儿打破了客栈中的沉默,“我们一起去看看这个已经懂事的‘榆木疙瘩’可以吗?”
崔四与崔四娘互相看了看,崔四低下头走出了悦来客栈。
这样的事情只能去问懂事的阿晨,懂事的阿晨知道的消息一定很多。
02
风动人不动,人能动的时候,这个世界瞬间就会改变。
暗香疏影黄昏落,只是不见伤心错!
李清看到今天的老头子就是多,每个人的表情似乎都是老朋友。
偌大的江湖总是有想不到的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