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个手持家伙事的,对一个手无寸铁的,眼看着形势一边倒,再待下去不被打死也得半残,辛安冬能屈能伸,在小混混们邪笑着慢慢逼近的时候,不动声色的环顾四周,脚下微动。
“别想了,没人能救你。”皮衣男嘴角弯起一抹恶意的笑,见他连唇色都被吓得变白,心里诡异的升起几分兴奋。
就等着把眼前的小白脸踩在脚底下!
一众小混混立刻嚣张的大笑,“哈哈哈。”
仿佛辛安冬就是那个待宰的可怜小白兔,而他们非但没有怜悯心,反而越发被刺激到兽欲,恨不得扑上去撕咬。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辛安冬心里头一股邪气无处发泄,黝黑的眼眸里盛满怒火,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才不会傻到正面对抗,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就是现在,跑!!!
辛安冬脚下生风,拎着布袋如同安装了马达,想也不想朝着反方向拔足狂奔。
“卧槽!这小子想死吧,还敢跑?给我追!”
还真是小瞧了他,小子有胆啊,皮衣男咬牙切齿,一挥手,气怒的让所有兄弟追辛安冬。
这些人都是三五不时干架的常家,体力比辛安冬这种一天到晚待在教室里看书写字的学生不要好太多。
辛安冬嘴里发苦,他即便已经用尽全力,但依旧逐渐被追上,两双的人距离越来越小。
呼,不行,再等等,辛安冬看向不远处那个朱红色大门眼里冒出亮光,脚下越发用力。
鼻尖冒出热汗,即便脚下越发沉重他也咬牙向前跑,他当然不是傻的,像无头苍蝇那样乱撞乱跑,关键是,兰明渠,兰老师家就在前面!
刚才电光火石间,他只能想到向兰老师求救,一路都在祈祷兰老师一定要在家……
“啊!”
辛安冬痛苦的捂着肩膀后退,凌厉的眸子对上皮衣男,还差几步,他运气也太差了。
被铁棍敲中的胳膊疼痛感像潮水凶猛袭来,辛安冬嘴唇颤抖,脸色渐白,更要命的,不过一会功夫,这些人已经团团将他包围住,宛若坚固的牢笼。
“跑啊,你再跑啊,小腿倒腾的挺快?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皮衣男跑得也有些气喘,他弓着腰急促喘气,脸冷的厉害,好似没想到一个小白脸也敢耍着他们一个帮的人玩。
辛安冬狠狠喘了口气,面无表情的说“如果你们今天不能把我打死,相信我,我一定报复到底。”
他知道这种话说出来肯定会激怒对方,但他管不了了,再怂下去就不是男人!至于这些小混混,还有那个背后唆使的女人,等他虎口脱险,一报还一报。
“操你娘的,敢威胁老子,老子今天就教教你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皮衣男果然被激怒,冲上前挥舞着棍子要打辛安冬。
两人你来我往好几下,皮衣男混混出身,没真学过格斗技术,但他胆子大心狠手黑,辛安冬学过跆拳道,不过由于自身体质灵活性有余力量不足。
好在皮衣男轻敌,几下后,被辛安冬一脚踹又一脚踢的,打懵了。
他捂着疼痛的脸闪躲,见小弟们傻愣愣的看着,恼羞成怒,大吼,“你们特么看什么呢,还不动手?!”
“大哥我来帮你!”
“大哥放心,有我们!”
一群人群殴一个人,辛安冬有苦说不出,身上被钢棍打了无数下,他节节败退,只能算是负隅顽抗,闪躲不及,又被皮衣男踢了一脚,他弓着腰感觉到了口中的血腥味。
难道今天就要交代在这不成?辛安冬嘴里发苦。
妈的,他从来不是认输的主,认输也不过是被这群人生吞活剥!
想到这,辛安冬捏紧了拳头,带着劲风,一拳打中最右边一人的眼睛,说来迟那时快,左腿紧跟着重重一踹。
“嗷!”那人涨红了脸,脸色扭曲又痛苦的捂住下腹以下某个不可明说的位置,一会功夫疼得冷汗直流。
“来啊,就算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不怕断子绝孙就来!
此时他红着眼煞神一般的模样吓住了一些人,尤其是那个被他踹重的人脸色太惨烈了些,只要一想到若是自己被戳中,唔,那酸爽!
这些人心里有些颤颤,一时间竟然后怕的退了两步。
哼!孬种。
辛安冬喘着粗气,却不会因为他们一时的停手而放松警惕,目光始终冷凝的窥探着周围,唯恐哪个在他一不留神之际冲上来给他一闷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突然,目光定在远处的某个点,他的眼里瞬间迸射出激动和惊喜,脱口道,“兰……”
然而还未等他喊出口,下一个从门里出来的人立刻让他怔住了,那声‘兰老师’像是彻底被他吞掉一样偃旗息鼓,辛安冬只呆愣愣的看着不远处互相拉扯的两人,心里头的郁气在这一刻完全爆发。
凭什么?那两人卿卿我我,他却差点被人打死!
委屈、不甘还有无措和伤心,一瞬间,所有的负面情绪仿佛要将辛安冬淹没,他感觉胸口跳动的急速,震颤的如同胸腔被积压,耳鸣、晕眩感接踵而来。
看似久远其实不过几秒之间,辛安冬已经移开了视线。
眼看周围一群人虎视眈眈的就要上前,辛安冬一咬牙,从肺腑吼出来,“兰老师救命!”